底下,本来是想迷糊一会儿,等她洗好再把床让给她,结果眼睛一闭就睡沉了。
    床真软啊,生活也是。
    尧曳用干毛巾擦着头发走出来,看到张晓躺在床的一侧呼呼大睡。圆床只有直径方向是最长的,而他的脑袋躺在床中心,腿延伸出去一大截,脚搭在了地上。
    尧曳走过去想把他往上搬一点,但是一个大男人的身体又硬又沉,丝毫搬不动,于是尧曳放弃了。她把蜡烛搁在另一侧床头柜上,轻轻坐下,枕着毛巾看书。
    床的另一侧,张晓背对着自己躺着,肩膀和臀部线条都十分结实,只可惜,另一面看不到。
    尧曳看一页书,就转过脸看一眼张晓,书看了一半,张晓的睡姿从来没有变过。
    他说自己睡得太沉,一个梦也不做。尧曳这回信了。
    尧曳淡淡笑了笑,转回头去翻了一页书。
    纸张轻响,雨夜是那样安静。
    窗外沙沙的声响从未停止,天灰蒙蒙地亮起了。
    张晓一睁开眼睛,就意识到窗外还在下雨。阳光穿插在雨点间,在地板上投下影影绰绰的光斑。
    张晓从床上爬起来,一转身,动作立即放轻了。
    尧曳歪歪扭扭地倚在床头大睡,一本书盖在胸上。
    张晓掀开粉红色的玫瑰花床帘,轻手轻脚下床,又看了一眼,决定矫正一下她这个多半会落枕的睡姿。
    他绕到尧曳床头,伸手先把那本书拿了起来,瞟了一眼,页码停留在76页。
    张晓把书放在床头。
    接下来,他想让把尧曳平躺在枕头上,不过这样,她多半会醒。
    外面还在下雨,不着急上路,是可以多睡一会儿的。
    张晓想了一下,倾身拿来枕头,垫在她悬空的脖子底下。然后他把枕头调整一下,固定在了一个合适的位置,又掀开另一角被子,盖在她的身上。
    做完这一切,张晓舒了口气。
    张晓离开床边,走到窗前摸了摸晾着的衣服,还都是潮的。于是他倒了杯水,坐到窗边沙发上。
    看着窗外喝了两口水,张晓皱了下眉,侧耳细听,雨幕里传来叮叮咣咣的声音。
    张晓在汽厂工作了几年,对这种机械维修的声音十分敏感。而现在那声音就在围墙之外,隔得不远。
    张晓放下杯子,开门走出卧室。
    外面的屋门敞着,老爷子坐在门口的椅子上,悠悠看着外面,花镜就搁在扶手上。
    张晓走过去跟他打招呼。
    老爷子伸手戴上了眼镜:“起啦。”
    张晓:“嗯,您这么早就起了。”
    老爷子:“年纪大了,睡不了多大会。起来看看雨。”他指向外面,“这个天气,走不了吧?”
    张晓说:“是,打扰您了。”
    老爷子摆摆手:“没事,住吧,空着也是空着。”
    站在门口位置,那叮咣声音更清晰了,张晓细细分辨着,问:“这附近,有什么工厂么?”
    老爷子说:“是有个车厂,平时邻居都说扰民,我倒也没觉得,人家按时上下班,有什么扰民的。”
    张晓问:“是做什么的工厂,现在还开着?”
    老爷子说:“跟柴油啊,配件啊什么相关的。那厂子挺大的,占了很大一片地方。”
    张晓点头。
    老爷子扶着扶手说:“感兴趣就去看一眼,不远,就在这趟房子前边。”
    张晓道:“好,我等下就去看看。”
    张晓又轻轻扭开屋门,回到房间里。尧曳还在沉睡,不过她换了个姿势,把枕头抱在怀里,脸贴在床单上。
    张晓站在床尾,隔着帘子,静静看了她片刻。
    然后他从电视柜上的笔筒里拿出一支铅笔,把她床头的书翻起来,在76页留下一行字——
    我去附近工厂看看,早饭就在柜子上。
    想了想,他又写下一行——
    下雨了,不着急走。
    写毕,他把书在床头柜上原样扣好。
    张晓从箱子里拿出一包蛋糕,又打开一只椰子,一并放在电视柜上。
    他又看了一眼她舒适的睡容,转开门把手,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谁审,但注意哦,没写脖子以下的,没写!)
    由于路途太遥远,写起来太漫长,马车已经不能够令人满足了,于是我把目光投向了内燃机~
    搞一辆柴油拖拉机如何~?
    第27章
    从窗外看到的那堵围墙,张晓现在站在它面前。
    确切的说,这堵墙不属于老爷子的民宿,而是另一边工厂的院墙。这墙也不是刻意风格古朴,而是真的很陈旧了,缺漏的砖块像是老太太稀疏的牙齿。
    张晓打着伞,顺着墙角走,在淅淅沥沥的雨幕里转过两道弯,绕到了正门口。
    工厂的砖门框上挂着一条横幅,被风刮下来了一半,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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