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
    阮泽站在他身后。
    “等这回战事平定,我会带依依回京,你也随我一同回京。”阮三思开了口。
    阮泽实在是想不通他爹到底在想什么,“我只想问父亲,柳姨娘并不是我娘,您明明就知道,为何还要为了她犯糊涂?”
    阮泽实在气不过,狠狠踹了一脚地上黄沙,掀起一阵沙尘飞扬。
    阮三思转过头看向他,整个人都没什么精气神,“她就是你娘回来找我了。”
    阮泽实在懒得看他,“父亲,若她真是我娘,为何这么多年来,她从不曾对儿子真心相待,难不成在你心中,我娘是这样对儿子不闻不问之人吗?”
    阮三思看着这个如今同他一般高的儿子,忽然间有些说不出话,他闭上眼睛,片刻后,方才说道:“此事已定,你不用多说。”
    “眼前之重,当平定战事。”
    阮泽眼中满是失望,再不看他,独自一人走回军营。
    “少将军,城中来信。”他的亲兵将信匆匆送到他手中。
    其中一条是他留在将军府的眼线送来的,“柳姨娘今早出门说要去找人,跟了两条街,便不见她的踪迹。”
    另外一条消息则是阮梦芙传给他的,“今日我已经同柳姨娘交底,她若是心中真有鬼,只怕会忍不住动手,还有我已经搬到别苑。”
    阮泽思定,匆匆写了回信交付亲兵,“直接送到郡主手上,府中不用再去。”
    亲兵领了令,快速返回城中。
    阮梦芙左等右等,终于等到了阮泽的回信,“柳姨娘果真有异。”
    看完回信,她松了一口气,只是端王吩咐明日便要离开,她想了想,只有装病才能多留几日了。
    “女使,今夜你们不用陪着我,都去休息吧,明日不是还要赶路?”她寻了个借口将身旁之人都给赶了出去。
    她躺在床上,也没盖被子,这边天气白日里大太阳,到了晚上却有些冷,她翻来覆去反而有些睡不着了。
    她将窗户开了一丁点儿的缝隙,边城的夜晚,也只有那一轮比别的地方更加圆润巨大的月亮更叫人记住。
    她从前喜欢攥着那枚白玉佩,如今白玉佩给了人,就只要攥住那条白手帕。
    又不知过了多久,她渐渐的有了睡意,翻了个身,闻着白手帕上一直带着的清香进入了梦乡。
    一股白雾顺着窗户缝隙飘进了窗中,窗户咯吱一声轻响,有那仙人似乎承云而来,将一物放进了她口中。
    阮梦芙一点儿都没察觉,只是觉着有些冷,不由得将被子裹进了怀中。
    到了第二日,她从懊悔中醒来,虽然昨夜想着别盖被子睡觉,可她怎么一醒过来,怀中就抱着被子了?
    她轻轻咳嗽了两声,倒还是有一点儿受了凉。
    “我今日有些不舒服。”她趴在床上,有些起不来身。
    林女使担忧她,摸了摸她的额头,“郡主便是想留下,也不该用这样的法子。臣原以为郡主不过是想说个小谎罢了。”
    “女使,谎话终究是谎话,会被揭穿的。我昨夜里只是受了一点儿凉,倒还好。”阮梦芙小心思被揭穿了,只要拽着林女使的袖子撒娇求饶。
    “臣去请太医过来给郡主瞧瞧,还有端王那儿,臣已经派人传话去了。”林女使有些无奈,轻轻给她将被子拉到脖子处,给她捂了个严严实实。
    “嗯呢。”阮梦芙点点头。
    滇西
    特使团终于抵达滇西,何重先行一步抵达,控制了何家家眷,滇西军将首,也就是何将军长子,何顾,本想抵抗,奈何他舍不得妻儿,竟选择了放弃抵抗,静静地等待着特使团的到来。跪着听完了杨林宣读圣旨,“罪臣接旨。”
    杨林却因为前夜劫杀一事,尤带怒气,“你为何要派人劫杀我等?”
    何顾有些茫然,“自我父亲谋逆消息传来后,罪臣便安分守己,不曾派人前去劫杀。”何顾不想他的父亲那般狡猾。
    杨林还是不信,他看向一边的何重,只见何重点了点头。
    杨林也不信他的话,吩咐人将何顾带下拷问,他是特使团首领,旁人也没说话的余地,何重只找上年易安,“你们在路上发生了何事?”
    年易安看了他一眼,“前夜在迷雾林,有黑衣人劫杀。”他将事情简单说了一番。
    何重想都没想反驳道:“不可能,这两日,城门紧闭,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况且,何顾没有理由在这个时候派人劫杀杨林,他还不想死。”
    年易安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南诏军近来也不曾有动静,去年之战,南诏伤亡过半,况且他们刚签下投降书,若是此时撕毁,对他们来说并无好处。”
    二人在一处分析了一番,像是抓住了一点儿头绪,又像是没有。
    忽然间,年易安耳朵动了动,“你听见惨叫声了吗?”
    何重一愣,不等他反应过来,年易安已经消失在他面前,他匆忙跟上,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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