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害怕。
    说话间,像是俩人早已经熟识一般。
    “你上回便说,不再同老道有来往,如今怎么会登门?老道还听说,柳施主同阮将军琴瑟和鸣,他还要入京扶你做正妻,你还来找老道作甚?”白道长冷笑了一声,他坐在阴影处,只是那头白发晃人眼。
    柳姨娘咬着牙,跪了下去,“是徒儿错了。”
    “说吧,你今日来找老道,所为何事。”
    “徒儿愿意相助师父。”柳姨娘很快就表明了来意。
    白道长这才看向她,他的面目却很年轻,比起两鬓的白发,面容却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郎的俊朗模样。
    “哦,是吗?”
    柳姨娘有些不自然,“只是徒儿不想让将军牵扯其中。”
    “你对他倒是动了真情。”白道长冷笑了一声,“当年我叫你勾引他,你一去,倒是对他情根深种。”
    柳姨娘不敢多说话,只是头低低的垂着,到底透着几分不甘心。
    “罢了,往事不提也罢。”
    柳姨娘忙跪行了几步上前,“师父,徒儿愿意协助师父,将布防图全部偷出来献给师父。”
    “这事儿已经不用你了,你以为这回阮三思为何会半夜领兵出征?”
    柳姨娘猛地一抬头,只看见白道长是笑非笑的望着她。
    “师父,您的意思,这回战事,是因为您?”她心中开始起了慌乱。她本以为这场战事是小打小闹,如今她却有些不确定了。
    “你难道以为这几年为师人不在边城,边城就没有发展信徒吗?你是过稳了安逸日子,忘了圣教是做什么的了?”
    柳姨娘咬住下唇,“那师父既已经有了别的教徒,为何还要半夜三更给徒儿送信?”难道还能是因为突然想起她这个叛出圣教的徒弟吗?
    白道长躬下身看她,嘴角勾起一丝邪笑,“徒儿这般聪明,还需要为师点解吗?”
    “让为师猜猜,你来这儿是因为阮家那个小丫头?她坑骗了你一回,教你以为她是为了孝顺她爹来的。”
    柳姨娘默不作声,到底脸色出卖了她。
    白道长又嘲笑了她两声,“看来为师是猜着了,说吧,你今儿来做什么?”
    “徒儿想求一枚蛊心丹。”柳姨娘表明了来意。
    “怎么,你家将军对你失去兴趣了?”
    “并不是,徒儿想将它用在阮家丫头身上。”柳姨娘抬起头来,“既然已经有人为师父偷取布防图,徒儿便用另外的东西和师父交换。”
    “哦?你说说。”白道长静静的看着她。
    “我会替师父杀了狗皇帝,为师父报仇。只求师父日后能够为将军留一条活路。”柳姨娘面露狠色,提到阮三思的时候,眉眼之间却带上了一点儿温柔。
    白道长嗤笑了一声,“我养了你十七年,却不知道教出了个痴情种,也罢,蛊心丹今日为师。”
    “多谢师父。”柳姨娘求得了仙丹,面上带了些喜色,不过瞬间,白道长在她额上一点,她身子一僵再不能动弹。白道长笑着送入一枚黑色丸子进了她嘴中,丸子瞬间融化,被她吞入腹中。
    柳姨娘面色极其痛苦,身子一软瘫倒在地。
    “你这回若是再敢叛逃出教,为师就不是向上次那样轻易饶过你,这是给你的小教训,记住了。”
    柳姨娘捂着疼痛难忍的肚子,艰难答道:“徒儿再不敢了。”
    话随这般说,她还是忍着腹中剧痛,抬起头问他,“师父,这回西北角战事。”
    白道长似笑非笑道:“你说了,留那姓阮的一命,我自然会留他一命。”
    柳姨娘心中一凉。
    住在别苑里头,阮梦芙终于轻松了许多,她虽同端王从前来往并不密切,可端王好歹也是她舅舅,对她关系甚多。
    “原以为你住在将军府,能和阮将军多相处一阵子。”端王看着她,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明日我们就启程返京,这儿已经没什么好待的了。”
    阮梦芙一惊,“咱们再多住几日吧。”
    端王却是误会了,有些气急,“你难道还想等阮三思回来?”
    “您不是还要看演武?”
    端王这才摇摇头,“还演武做什么,如今西北角战事起,我瞧着阮三思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了。”
    阮梦芙怪道:“这是为何?”
    “昨日,他们将剩下的兵力又调去了大半,我瞧着战事怕是吃紧,听我的,明日我们便回京城。”
    “这,这不行,我还不能回去。“阮梦芙如何肯依他,她好不容易就差了最后一步,怎么肯败在这一步上头。
    端王只以为她心中还是惦记着那个不着调的父亲,便道:“就这般说定了,明日我们就回京。”说完这话,他便吩咐人将她看管好,莫再到处乱跑。
    西北角是个地名,但却是在边城西北方向,阮三思带兵好不容易击退匈奴军,已经是三天后的事情,将士清点着此次战损,阮三思站在黄沙堆上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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