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喊道:“荣敏郡主与臣肖成求见太子殿下。”
    林红玉猛的一惊,背心突然一阵冰凉。她被李岩宠惯了,又在气头上,几乎忘记了这是古代,太子再渣,也是天家。若这个近卫真一刀砍了她,她死了还有错。
    见里面无人应声,林红玉略一冷静,突然喊道:“大舅舅大舅母,我现在就进宫面圣!”
    她声音刚落,里面就出来一个太监:“太子殿下吩咐,肖成回去帮忙主持吊祭,郡主,请进来吧。”
    林红玉冲肖成微微点头,带着冬凌准备进门,那近卫却是拦下了冬凌。
    林红玉轻声吩咐了冬凌几句。冬凌不动声色地退了下去。
    进了厅,见里面倒是与平常一样,并没挂上白色布幔。
    庆国公夫妇见到林红玉,眼神含恨,庆国公更忍不住骂道:“你闹着进来做什么?!我们就不能跟太子私下说说话吗?”
    林红玉站在厅中,脸色惨白,道:“大舅舅大舅母,我进来,只是想提醒你们一句话,老太太尸骨未寒,有什么事,请替老太太守完孝再说。”
    按这时代的风俗,子女要守上三年,可孙子孙女辈只需百日。
    庆国公皱着眉头:“你五姐姐年岁不小,若是不在热孝里成了亲,我与你大舅母三年不能见红事,岂不是白白给耽误了?太子宅心仁厚,愿意降尊迂贵,成全我们,你一个投靠来的亲戚晚辈,有什么资格来阻止?!”
    老太太的死,庆国公虽然悲痛,可是心里更多是不满,觉得老太太是被林红玉撺掇糊涂了,居然用死来阻止自己走上太子这条通天梯,因此也连带着恨上了林红玉。
    既然大家都撕破了脸,他说起话来也不客气。
    林红玉气得眼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她不是气庆国公不要脸,而是气老太太死得太不值。
    见林红玉吃了瘪,太子十分得意:“荣敏郡主对孤实在是偏见太深。这件事,从头到尾,都不是孤主动的。你大舅舅大舅母是你的长辈,你也是在国公府长大的,就算不能当他们是你的父母般看待,也不该如此无礼嚣张!”
    没想到,林红玉却突然转向他,嘴角带着一抹诡异的微笑:“其实,我也想提醒太子殿下一句话,您的亲事,只怕不能先斩后奏,不跟皇上商议就自作主张吧?!”
    太子脸皮一抖,笑道:“郡主果然提醒得是,若是娶妻,我自然要告知父皇,若是纳妾,父皇可管不了这许多。庆国公,孤也非失信之人,先纳了五小姐,三年后绝不负她,一个侧妃之位,断断是跑不掉的。”
    黄夫人本来心中也是跟庆国公一般,觉得林红玉实在是可恶之极,这会儿听了这话,发现女儿平白只能做妾,口中发苦,气得站了起来,冲到林红玉跟前,抬手就打出一记耳光。
    林红玉见她气势汹汹,早有准备,侧身一闪,黄夫人打了个空。
    黄夫人见打不着她,哭骂道:“我就是养大条狗,也会对我摇尾巴,养大你,你就会搅家,给我滚出去,滚出国公府!从此你是你,我们是我们!国公府的事,轮不到你来多嘴!”
    林红玉泪如雨下,心灰如死,老太太真是白死了。这样的不肖儿孙,她管他们去死!
    她挥手擦干了眼泪:“老太太下葬后,我就出府!从今后我与国公府一刀两断,各不相干!老太太反对这桩婚事,谁要敢在老太太的灵柩前成亲,就别怪我跟你们拼命!”
    说完,她转身出门,回到灵堂,往地上一跪,再不起身,冬凌则悄悄跪在了她身后,袖里偷偷藏了一把小火铳。
    好在太子见国公府已经被自己收入囊中,倒也不想把事情做得太过难看。便与庆国公约定,让尽快将老太太入土。不然,真闹起来,林红玉必会跟太子拼个玉石俱焚。
    这边,庆国公夫妻也怕二房三房回来,听了林红玉的话,又来反对这门亲事,便匆匆停灵满七日,就将老太太下了葬。
    林红玉第八天一早就搬出府去,就说要给老太太守孝,闭门不见任何人。
    而当天晚上,庆国公夫妻就把五姑娘一顶小轿抬进了太子府。
    郑守业苦劝不住,只能含泪认了。
    可郑守泽却与父母大吵一架,见他们与五姑娘一意孤行,悲愤之余,连夜回了东北,临行前只扔下一句话:“从今后,我不再是国公府的人!”
    及待半月之后,二房三房相继全家回京,得知庆国公居然不等他们,就急着将老太太下葬,只是为了急着嫁女,都气得跟庆国公大吵一架。
    庆国公却对着两个弟弟痛哭流涕,说怕他们也如老太太一般受了林红玉的蛊惑,不但白白送了性命,还会将郑家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他如此都是一片苦心为了郑家上上下下。
    他又苦劝两个弟弟,说太子既是明日之君,皇上又为了太子褫夺了林红玉副监国一职,又让肖成闭门思过,显然是认定了太子这个储君。皇上虽未退位,可身体不佳,太子也已经实权在握,江山已定。难得太子肯为了五姑娘受这份委屈,在丧中接了人过去。他们国公府正当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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