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协力拥戴太子才对。
    二房三房远在前线,对京中诸事难免不清楚,听他这样说,都有些狐疑不定。
    想了想,他们便都召了女儿来询问。
    三姑娘见到爹娘,忍不住眼泪一串串往下掉。她当初写了多少信回家,想他们也接了自己去西北,可都被他们一再劝阻。她成亲的时候,都只是娘亲回来住了两个月。如今遇到这样事关家族前程的大事,倒一家子都来向自己问计。
    她心里十分委屈,忍不住擦了眼泪,冷道:“大舅舅当了这么多年的九门提督,你们看他可有什么建树?相反……虽然我有时候瞧不惯林家表妹那张狂的模样,可是你们想想她做的事,哪一件不是惊天动地的?再说,她又日日在皇上跟前,我实在想不通,大舅舅怎么就跟被猪油糊了心窍一般,再说,老太太……”
    说到老太太,三姑娘的眼泪又像两条小溪,不停涌出来。怎么说,她也是老太太跟前养大的,虽然有时候有些气老太太偏心眼,可是那份感情毕竟不同。
    “为了这一家子,命都赌上了,可你们瞧瞧,大舅舅做的那叫人事吗?就凭这,我觉得爹就赶紧上帖子留在家里守孝吧,别掺和进去。”
    郑博亚听了女儿的这番话,也是心有所感,他到底是个军人,在西北日久,性情也变得爽快。觉得太子与庆国公两人丧里结亲,这事做得实在太过龌龊了。便是为了对老太太的一个“孝”字,也绝不能跟太子庆国公狼狈为奸。
    他当即就写了帖子,着人送往兵部。
    第二日,又让三姑娘去给林红玉传了话儿,算是表明了态度。
    那一头,七姑娘的爹郑博季虽然不是老太太亲生的,但是老太太待他不薄,郑守梅每每说起在国公府的生活,也是说老太太对她如亲生的一般,并无不同。更有甚者,郑守泽投军没去西北,而去了他那里。林红玉提出大规模装备火器,也是先想着他。
    所以他去问郑守梅时,心中其实已经有了盘算,可没想到,郑守梅居然痛哭失声,跟他说,老太太是被庆国公夫妻逼死的。
    他脑子嗡地一声,半天才明白过来,当即气得满脸涨红,从墙上取下一把雪亮如镜的大砍刀,就直奔庆国公夫妻院中而去。
    ☆、终于变天
    庆国公哪里敢开门?他只隔着门缝,抖着声音说道:“你现在不投过来,回头东北重地,太子必会趁着你守孝之机换成他的人,到时候你可别来后悔!”
    郑博季双眼圆睁,用力一刀,狠狠砍在大门上,大声骂道:“你枉为人子!说来说去,都是为了个官位!老子雪里风里这些年,不干了!”
    他骂完尤不解恨,又拿大刀猛砍了几下泄愤,才愤然转身回屋,写了张长长的折子,极力赞许老太太作为嫡母的美德,说自己镇守边关多年,不能在老太太跟前尽孝,如今无论如何也要在老太太身边守足三年,云云。
    庆国公第二日上朝听太子提了这事,气得恨不能一脚把他踢出国公府。
    可还没等他踢人,郑博季就自己收拾收拾搬出了国公府,进了自己闲置多年的提督府。游葭一向跟郑守梅好,郑守梅搬走,她也不肯留在国公府,只说是到提督府做客,便不肯再回去。
    老二郑博亚见三房都搬了,他是老太太的亲儿子,怎么还呆得下去。急急把自己的一等大将军府也收拾出来,过了几日,也阖家搬了过去。
    不几日,郑守梅就带着游葭到郡主府来拜访林红玉。
    林红玉在自己家中替老太太立了灵位,日日供着香火鲜花等物。
    三人便一起正正经经地拜祭了一场,想起老太太生前慈爱,都抱头痛哭。
    林红玉心中对游葭那点小小的不自在,也随着眼泪一起全流光了。
    两个姑娘在林红玉家中逛了一圏,等坐下来吃饭时,游葭便忍不住忧心忡忡地问道:“玉妹妹,你也不知道溪哥哥的下落么?太子还画了图形,颁布天下缉拿。怎么好好的人,突然变成了通缉罪犯?!”
    林红玉当然知道肖溪的下落,见游葭不知,心中微一犹豫,也就放下了。
    肖溪现在在查太子暗谋李岩的铁证。当然要小心又小心,不会为了一点小私情坏了大事。
    她长叹一口气:“这朝廷上的事,罪与功,谁又说得准。唉,想他那样聪明的人,这样做必有缘故。”
    见她不肯说,游葭甚是失望,起身说要去更衣。郑守梅却并不去。
    等游葭走了,郑守梅张了张,确定她听不见,才对林红玉道:“我知道溪哥哥必是替妹妹办事去了。妹妹,你跟溪哥哥之间,任谁也插不进,可你怎么明瞧着游姐姐误会,也不提醒她一声?”本来还以为林红玉会跟泽哥儿,可是现在林红玉跟大舅舅舅母彻底闹翻了,这事想来也只能作罢了。郑守梅是跟谁都好,就不希望任何人受伤。
    林红玉一时不知道怎么说好。
    她眼里,郑守梅向来有些憨憨地,从不闹事,人又长得极美,因此林红玉也一直当她是个单纯天真的美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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