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祭的人客。
    肖成见这边安排妥当了,又给各人分派了不同的任务,郑守业是长子长孙,自然要跟庆国公在前面待客。肖涓也要陪着黄夫人去接待女客。
    其余,泽哥儿,就在灵前跪守,自己的两个儿子一个负责去联络寺庙,一个负责安坟事宜。
    待人都各去办自己的事了,他才得了空,问管事的:“怎么没见着荣敏郡主?”
    那管事的便道:“荣敏郡主见老太太走了,当场就昏了过去,这会儿也不知道醒转了没有。”
    两人正说着,丁老太医也赶了来,听到林红玉如此,气得骂道:“到底还是个小姑娘,关键时刻……唉!真是惭愧!不知道老太太是什么病症?怎么都没听玉儿提起过?!”
    他话音未落,林红玉就进了门,见到丁老太医,她眼泪又忍不住“哗”地涌上来,瞬间湿了面孔。
    丁老太医见她这样哭哭啼啼,到嘴边的责怪也只得吞了下去。
    “这年纪大了,梦里犯了急病,一时救不过来也是有的。老太太没受什么病症折磨,痛痛快快地走了,也是福气,你也别太难过了!”
    林红玉听到这番安慰,心里更难过了,呜呜呜地又哭了起来。
    肖成也好,丁老太医也好,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小孩子气的林红玉,一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林红玉自己呜呜呜地哭了一阵,好容易才止了泪,抽抽搭搭吩咐道:“所有人都退下吧。我有话,要跟肖大人和我师父说。”
    待人都退干净了,冬凌便守在门口。
    林红玉才拉着丁老太医的手轻声道:“老太太她……是吞金没的。”
    一句话,把丁老太医跟肖成炸得魂都没了。
    肖成到底是首辅,一想到近日传言和朝中局势,立刻明白过来。
    可是丁老太医到底只是个医生,一时想不明白:“不可能。我自打认识她,那就是个比谁都明白的人。哪里会想不开,就吞了金?不行,你必是看错了。我去瞧瞧……”。
    林红玉就是怕丁老医见了老太太,以为老太太是被人谋杀的,一时叫破,才跟他说这事,听他这样说,头摇得眼泪都飞起来,她啜泣道:“老太太有遗书留给我,师父……你一会儿遇见人,就说……老太太是急病没的吧。”
    劝住了丁老太医,林红玉便送他出了门,让小丫头领着他去灵堂拜祭。
    待丁老太医出了门,林红玉见肖成脸色沉痛,想他已经猜到始末,便道:“肖大人能闭门思过,想来是皇上的特别疼惜。”
    一句话,肖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下点点头:“郡主保重。莫要辜负了老太太的一片慈爱之心。”心中却对老太太肃然起敬。老太太真是个女中豪杰!
    林红玉想了想,将怀中给端王的那封信交给肖成:“我不便出门,这是老太太的给端王的遗书,还烦请肖大人帮手,交给端王。”
    到了这个地步,肖成完全不意外老太太会写信给端王。不管他愿意不愿意,他们跟太子作对,都只能是端王的人了。
    他把信仔细放入怀中,就听门外回报:“太子殿下亲来吊丧了!”
    林红玉一听太子,一双眼睛都要烧起火来,转身就向外奔去。
    肖成忙跟着出了门,远远就见庆国公夫妻小跑着就迎上了太子。
    ☆、出府
    庆国公夫妇迎上太子。
    太子一身玄色狐裘,脸色沉郁。见林红玉一脸怒气,身后跟着肖成,向他奔来,他低声对庆国公夫妇道:“先让我去吊祭,回头再细说吧。”
    林红玉到底慢了一步,眼睁睁地看着太子一堆人,前拥后呼地进了灵堂。
    她便绕到侧门,进了灵堂。
    灵堂四处挂满了白色的帷幔,布置得宛如雪洞。
    老太太的黑漆灵柩居中。
    男左女右,左边跪着郑守业郑守泽,右边跪着五姑娘、郑守梅和游葭。
    林红玉往游葭下手一跪。
    太子已经走到灵前,对着灵柩只微微弯了下腰,并不真躬下去。
    林红玉看在眼里,咬牙切齿,像一匹发怒的小狼,恨不能冲上去咬太子一口。
    庆国公夫妻却已经觉得得了极大的体面,满脸巴结,亲自下跪还礼。
    太子拜祭完毕,庆国公便亲自引了他往内厅去奉茶。林红玉二话不说,也起身跟了过去。
    没想到走到门口,就被太子的近卫伸手一拦:“郡主请留步,无宣召不得入内!”
    林红玉却好像根本没看到那只手一般,直直地往里闯。
    那近卫退后半步,“嘡啷”一声拔出佩刀:“郡主莫非想行刺殿下?再不止步,休怪我刀剑无情。”
    林红玉怒上心头,怕庆国公听了太子的话,做出什么让老太太死不瞑目的事情。
    她大声喝道:“滚开!”不管不顾又要迈步上前,却猛地被人从后一拉。
    原来是肖成。
    就听肖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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