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要进宫去求开府的恩典,也要带长华去见李岩一次,确认一下改造的成果。更重要的是……她在等肖溪找到太子的罪证,好带给李岩。
    长华公主自从那天之后,倒真像是大彻大悟了一样,每天清晨都起来扫地,其余时间都在屋里,拉着春草学绣花儿。也不急着催林红玉送她回宫,或是去大相国寺。
    林红玉因有了五姑娘这个前车之鉴,每天再忙都要亲自来见长华,跟她说会儿话。
    从老太太处出来,她就回了采之院,进屋见春草跟长华又坐在一起,一人拿着一个绣花绷子,坐在玻璃窗前,飞针走线。
    她凑过去,见长华在绣一只小小的红肚蓝背的华虫,知道是给李岩绣的,便笑道:“严姑娘,你绣完了准备做个什么呢?”
    长华见了她多少有些不自在,可还是答道:“想做个荷包。”
    林红玉点点头,一时两人无语。
    长华便问她:“听说五姑娘要嫁给太子哥哥,这事可是真的?”
    林红玉看了一眼春草,春草红了脸:“游姑娘和七姑娘刚才过来了一趟,提起了这事儿。”
    春枝在内间听到林红玉回来,也走了出来:“这事,我听人说全京城都传遍了。”
    林红玉脸儿一沉:“别人我也管不了那么多。只是太子一日没上门,这事就作不得真。你们是采之院的人,不可与人一起,把这没影的事儿,传来传去。”
    长华却放下了手中的花绷子,笑出声来:“我什么时候倒成了你们采之院的人了?不过,那太子妃……可不是个好东西。我要是见着了五姑娘,倒是想劝劝她呢。”
    她再是没心没肺,在慎刑司呆了半天,又在李岩跟前跪了那么些日子,也知道太子和太子妃平素待她们母女好,不过是在利用她们。可她不敢骂太子,只好骂太子妃。五姑娘算是这家里待她最友善的,可不想看她进火坑。
    林红玉一愣,旋即笑了,这长华虽然任性,看来本性不坏。虽然知道未必有用,她还是道:“那你便去劝劝她吧。许不得她肯听你的。”
    这时,冬凌一脸严肃,匆匆走了进来:“郡主,刚才外面送了生药辅子的账册来,我看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林红玉眼光一闪,这冬凌简直是第二个春枝。生药铺子的账册不对劲,哪里会来找她瞧,不过是糊弄着眼前的长华和春草罢了。
    她立刻跟着冬凌出了门,去到厢房书房。
    春枝也跟了来,但很默契地守在门口,没进屋。
    “皇上刚刚下旨,命肖大人闭门思过,吏部已经发了海捕文书,要捉拿肖公子归案!”
    林红玉闭了闭眼,猜想李岩这样做,是为了让太子的人马,还有缺乏政治判断力的墙头草们全都浮出水面,再不动声色地一一慢慢剪除。可是……这一下子,庆国公怕是更要死心塌地跟着太子了。这一波沉浮,不知道有多少人会跟庆国公一样,被带到沟里去。
    她沉思半天,吩咐道:“悄悄传信儿给肖公子,让他就算拿到了证据也不要露头。静待通知!”
    那一头,肖涓也得了这个消息,哭哭啼啼地去找老太太:“老祖宗,这可怎么办呀?我弟弟闯了这祸,却是由荣敏郡主起的,我想……去求荣敏郡主进宫替我父亲弟弟求个情,老祖宗,这可使得?”
    老太太一脸平静,笑着拍了拍她的手:“今儿晚上安排一个全乎的宴席,让家里人都到齐了,我有话要说!”
    ☆、丧音
    肖涓心中疑惑,不明白想求林红玉进宫帮自己父母说项,跟召集大家吃饭有什么关系。
    她出了萱喜院,便去找黄夫人。
    黄夫人听到老太太突然提要大家聚一起吃饭,皱了皱眉头:“不前儿刚吃过?怎么又要吃?不她老人家还真是想到一出是一出。罢了,你便去准备吧。”
    肖涓勾着背,低头,说话的声儿比蚊子大不了多少。
    “母亲,我……想回娘家一趟,去问问情形。今儿这一顿,我就不吃了。”
    黄夫人不以为意,反正是家宴,也不必太过正式,吩咐下去,自有管事的婆子们去操办。
    她现在满脑门子,都在正急着帮五姑娘准备嫁妆。
    虽说自打女儿一出生,她是开始攒了,可是这几年国公府的势如日中天,钱财也是如流水般地往里进,过去准备的东西如今一瞧,都不入眼了。
    再说,要嫁的人也不是普通人家,进太子府,虽然最多是个侧妃,可她一心不想女儿被太子妃给比下去,便拿出全副的心思来准备。
    到了晚间饭前,国公府的人倒都听到了这个信儿。
    庆国公想了想,便偷偷跟黄夫人商议:“老太太一门心思地只听荣敏的,想必今日这宴席就是场鸿门宴,我若是去了,她老人家非要让咱们拒了这门亲事,我却是不好回答。不如就跟她老人家说,我早在外面约了人,实在不便临时爽约。”
    黄夫人心里到底还是悬着:“这太子府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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