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出风声来,可是……怎么还没上门呢?这亲事不会有变吧?”
    “哼,太子巴不得跟咱们搭上线呢。你想想,如果我再靠过去,这京城内外不都是太子的人了?他还怕个什么?再说,皇上今日叫肖成闭门思过,这就是明摆着的了,荣敏再怎么得宠,也不过是个认来的干外孙女儿,太子可是宏烈皇后的亲生儿子,这江山不交给他,还能交给谁?咱们女儿过去,一个贵妃总是跑不掉的。”
    夫妻两商议完毕,庆国公就出了门。
    林红玉也听到了这个信儿,想着老太太大约是想跟大家说分家财的事情,不免又是一阵心酸。
    提前就到了老太太的院子。
    就见老太太拿着账册子跟映蘋在看,见她来了,老太太放下账册,上上下下打量着她,眼神满满都是不舍,看得林红玉越发心酸,眼儿一红:“老祖宗,做什么这样看着我?”
    老太太用手绢抹了抹眼角:“看着你呀,一眨眼就想起你母亲来了。一转眼,你也快出嫁了!将来不知道哪个有福气的人得了去。”
    林红玉坐到老太太身边,将头靠在她身上:“我才不嫁呢。我就跟老太太在郡主府过上一辈子!”
    老太太揽着她,眼泪不住地滴到她头发上:“说什么孩子话儿。我瞧着那两个孩子都是极好的。你就挑一个吧。”
    林红玉感到温热的湿意,抬起头来,见老太太满眼是泪,不忍再说违逆她心意的话,便笑道:“老祖宗瞧中了谁了?”
    “溪哥儿,泽哥儿,这两个,都是极好的孩子,你早早挑一个,别叫他们就这么吊着,怪可怜见的。”
    听老太太提起溪哥儿和泽哥儿,倒又触动了她心里那点不自在,想想手心也是肉,手背也是肉,她跟游葭都是老太太的亲外孙女儿,她可不想老太太为难,又不想让老太太失望,便玩笑道:“怎么叫我吊着他们?等我及了笄,看他们谁先来提亲,我便选谁!没准儿,他们谁也不肯来呢!”
    老太太笑了,又擦了擦眼泪:“那……我便要跟泽哥儿通个风报个信儿!”
    老太太又回头吩咐映蘋:“把那东西拿来。”
    映蘋眼睛里都是泪,从里屋抱出一个小小的黑色包袱。
    老太太接过亲手打开,林红玉一看不免一惊,那衣裳一看就有了年月,可保存得宛如新衣,黑色的丝底,胸前绣着龙凤呈祥,两袖是榴花初绽,裙摆绣着花开富贵。图案鲜活,色彩强烈,仿佛一股喜气直冲而出。
    她正发呆,就听老太太道:“你如今也不缺钱,我那些老古董也就不分你了。只我年轻时的嫁衣,拿给别个我还舍不得,便送了你。盼着你将来也是富贵到老,子孙满堂,只是……莫学我,教子不力,愧对地下国公爷的阴灵。”
    林红玉双手接过,眼泪却是止不住,吧嗒吧嗒往下掉。
    老太太这交待后事的口气,她听了实在难受。更难受的是……自己注定要辜负老太太的期望。
    一时外面丫头们来问,什么时候开饭。
    老太太便问:“人可到齐了?”
    那丫头面有难色,期期艾艾地道:“国公爷早有了约,今儿不在家。大奶奶带着大哥儿回娘家去了,说是明儿再回来。五姑娘……说是身上不爽利,怕过了人。”
    林红玉一听,心中暴怒。
    真是日久见人心,这一家子,可真是现德行。
    她胀红了脸,起身道:“五姐姐身子不好,我倒要去瞧瞧!”
    没想到,老太太一把拉住她:“不用了。谁不来,谁的份儿,就全归了你吧!扶我出去!”
    林红玉强压心头不满,扶着老太太出到摆宴的偏厅。
    众人见老太太出来,都站起来。黄夫人陪着笑:“这事安排得有点急,好菜也来不及准备。过几日,人齐了,再好好办一桌子吧。”
    老太太摆摆手,就到上位坐下,拉了林红玉坐在右手身边,黄夫人便在左侧落了座。
    虽然谁也没说什么,可是大家都感觉到气氛有些压抑。
    游葭向来性格开朗,可前两天跟五姑娘为了肖溪吵了一架后,也变得有些沉闷。
    七姑娘张着一双大眼睛,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郑守泽埋着头。
    郑守业只好道:“老祖宗,今儿肖家出了点事,涓姐儿临时回了家。回头叫她来给您老人家家赔罪。”
    老太太点点头:“吃饭罢。吃完了我有话说。”
    一时,大家伙儿闷头饭毕,丫头们撤了饭桌,上了茶水点心。
    老太太才开口道:“我也年纪大了,说不得哪天一伸腿就走了。我这些东西,你们虽未必看在眼里,不过也是我一番心意。若是嫌弃,便都给了玉儿吧,她总会找到好用处,也不必浪费了。”
    三姑娘突然被叫回来,也是一头雾水,听着要分家财,便知道自己是二房的代表。
    郑守业一听这话,大吃一惊。他原以为,老太太叫大伙儿来,是要商议五姑娘的亲事,见父亲和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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