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是因为这个?是许家人进了京,非要接她们过去!”
    原来许家老太爷自姚相下台,便失了势。在山东呆了几年,实在耐不住寂寞,三个孙子也大了,便想着上京活动活动,看看能不能补个缺。
    进了京,一看京中形势,就想投到国公府门下,只是到底脸皮没那么厚,便先不敢提这事,只说当初也是一时气话,如今进了京,当然要接媳妇孙女回去,一家团聚。
    黄姨妈正为了盈姐儿的事跟黄夫人闹僵了,当即一个冲动,就答应了,没几天母女两个搬了出去,还请郑守梅和游葭五姑娘过去住过几天。
    游葭笑嘻嘻地瞥了郑守泽一眼:“还嘴硬!那扇套儿,便是被盈姐儿剪碎了,你还舍不得扔!说吧,到底是谁送你的,可是个漂亮的小娘子?!”
    郑守泽“倏”地一下,面孔红得滴血,他猛地站起身,咬着嘴唇,怒道:“你……你一个姑娘家,怎么没羞没臊,说……说这样的话!”一边说,一边眼神又看向林红玉。
    游葭现在可半点都不怕他,也一扔茶勺,站起来,吼回去:“你做得我就说不得!”
    林红玉有点头痛。难道泽哥儿不声不响有了喜欢的姑娘,盈姐儿知道了,去找茬,还把人家姑娘做的扇套给剪了?那泽哥儿要是上了战场,人家姑娘可怎么办呀?
    她便满眼疑惑地看向郑守泽。
    郑守泽看着林红玉满眼是委屈,嘴唇翕动,脸红如血,半天一抬脚,冲出门,走了。
    留下三个姑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游葭第一个绷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三个姑娘笑得前仰后合。
    郑守梅扶着游葭:“哎哟,我看呀,我们家泽哥哥,只有游姐姐治得住。”
    游葭笑道:“哼,打量谁不知道呢!他如今出门一趟,不知招惹了多少小娘子!真是可怜了盈姐姐,打小的一番痴心,就这样,不知道被谁给糟蹋了。我就看着,到底是何方神圣,连咱们冷心冷面的泽哥哥也勾了去!”
    林红玉也不奇怪,郑守泽这个模样,论招小娘子的喜爱,跟肖溪一暖一冷,只怕难分胜负呢。那个能叫郑守泽上心的姑娘,想必也是不俗。
    “怎么也没见着五姐姐?”
    天天在朝堂上看那些官儿明争暗斗,回来跟姐妹们八卦八卦,她觉得真是太舒心了。连盈姐儿,五姑娘,这些跟她不太对付的姐妹,也亲切起来。
    “三姐姐接了她去住着,已经有小半个月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郑守梅托着腮,把一块梅子糕塞到嘴里。
    她的小脸已经开始消去婴儿肥,一张美艳的面孔正一点点显露出来。林红玉暗暗点头,这郑家人,男的就是郑守泽,女的要数郑守梅,长得可真好看!
    游葭也跟着叹了口气:“长大了,可真麻烦。三姐姐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谁家也瞧不上,这一年年的大了,我看大舅母为了这事,头发都白了不知道多少根。”
    林红玉也是觉得有些莫名。她建议黄夫人让盈姐儿去找三姑娘介绍对象,结果却成了五姑娘。但愿她能早点遇到个合适的人,肖溪……五姑娘这辈子只怕都只能想想了。
    林红玉天黑前回了宫。
    过了五天,她第一次享受休假,又招摇地回了庆国公府。
    这回因为跟上回距离时间不长,郑家也有了经验,她先回了自己的采之院,收拾休息过后,春枝先跟她汇报了一下家里的情况,才去见了老太太。
    一见老太太,林红玉就大吃一惊。
    才五天不见,老太太居然显得苍老了许多,脸色发黄,皱纹横生。
    林红玉心里难过,赶紧凑过去,替老太太仔细按了按脉,又量了体温。确定没有大毛病才劝道:“老祖宗,您放心,西北安全着呢!泽哥儿去了,又有二舅舅照顾着,不会有什么事!”
    据春枝说,上次她回来后第二天,郑守泽这急惊风,就给家里留了封信,走了。
    老太太眼泪一垂,把手边一张都快揉烂了的信递给他:“你瞧瞧!”
    林红玉忙接过那信,一看,气得变了脸色。郑守泽这破孩子,居然摆了她一道。
    原来信上说,他知道家人和林妹妹怕他上前线有危险,一定会选最安全的地方让他去。可他从军就是要建功立业,所以,这次会去东北投靠三叔。
    老太太一边垂泪,一边拉着林红玉的手不放:“你说……这黑龙江真会打起来么?”
    林红玉不免有些后悔,上次跟庆国公和老太太商量的时候,提了一句,俄国人见我国富庶,皇上又在养病,恐有南侵之意。
    她忙按下心慌,“这两国交兵,哪能说打就打!我也只是推断。老祖宗放心,三舅舅在东北,国公爷跟我又在朝中,若东北有了动静,咱们保准是头一个知道的。”
    老太太轻轻摇头不语,只是眼泪不住地流下来。
    两人正说着,黄夫人突然闯了进来,一见老太太和林红玉,便“扑通”跪在地上,哭出了声:“老祖宗,玉儿,咱们派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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