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靠过来。
    林红玉也顾不上他,这次回来时间少,事情却十分重大。
    便找了理由,跟老太太和庆国公关上门,密谈了端王的事,说了说自己的怀疑。
    庆国公怕得跟什么一样,连声道:“难怪这端王一直就想讨好咱们。舅舅明白,这事咱们可千万不能沾。”
    反倒是老太太沉默了片刻,道:“可也别得罪了他。这世间事,没个准儿。万一……咱们岂不是要倒大霉?”
    林红玉秀眉微皱,她实在也是愁,太子这一把好牌要是乱打,谁知道会是什么结果?李岩再重跟宏烈皇后的情义,也不会置自己的江山于不顾。
    她长叹一口气,这事虽然重要,但一时还不到火烧眉毛,便又跟老太太和庆国公商量泽哥儿的事。
    商议定了,她才匆匆回去采之院。
    一进门,就看见郑守泽一身浅黄色锦衣,背手仰面,像一株挺拔的小白杨,站在她的院子里。
    听到她的脚步声,郑守泽缓缓转过身来,一双清亮的眸子顿时亮起了万千星光,那每一道星光里,都藏着对面的人。
    ☆、泽哥儿从军
    林红玉看着那对闪亮的眼睛,心里莫名地一酸。
    那眼神如星辰般遥远清澈,可微微上挑的眼尾,配上满脸的桀骜,又让那张脸矛盾得像一朵妖艳的食人花。
    这样的人,她无法想象,如何挥动刀剑,在战场上杀戮奔跑。
    她微微一笑:“我可没忘了答应过你的事。进来吧!”
    两人还坐在耳房,林红玉难得有这片刻的悠闲,让春枝点了炉子,亲自烹茶。
    为了怕茶香串味儿,这屋子里砌的是石墙,地上辅的也是石板。
    只有墙壁上挂着一幅华丽的波斯丝地毯,给这屋子里添了些色彩与温暖。
    两人喝着茶,吃着点心。
    林红玉又瞟了郑守泽几眼,见他半垂着黑长的睫毛,修长的双手捧着那杯茶,十分专注,好像那不是一杯茶,而是一本书。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坐在炉火边,郑守泽的面孔有些粉红。正是最好的年纪呀,十六岁,上什么战场呢?!
    “我想好了。还是去西北吧。”
    郑守泽抬起头来,眼神有些说不出的意味,嘴角难得地勾起一丝笑意。
    “知道了。”
    林红玉:……。这孩子可真是能憋死人。怎么也不问一句为什么?虽然问了,她也不会说出真正的原因。
    她可记得著名的尼布楚条约。
    康熙时,清朝跟俄国人在黑龙江打过一仗,时间上好像差不多应该是这时候。她只是不确定,这一个变换过的时空,同样的战事会不会发生?
    而西北方向却要到乾隆年间才会有战事。
    郑守泽还是先单纯到军营去练练,长大点儿再说吧。
    两人又闷头喝茶,正喝着,春枝就来回报:“游姑娘和七姑娘来了。”
    两人一坐下,郑守梅就笑道:“泽哥哥怎么跑得比我们还快?”
    游葭也道:“玉妹妹你难得回来,居然烹茶也不叫我们!”
    林红玉便又要亲自动手给她们煮茶,游葭便道:“我来吧!”
    一时游葭煮好了茶,要给郑守泽续。
    郑守泽手捧着茶杯,一偏身子:“不必了。”
    游葭气得瞪了他一眼:“我煮的有毒不成?!谁还求着你喝?”骂完郑守泽,她扭头给郑守梅注茶,“玉妹妹,你快说说,怎么皇上突然又叫溪哥哥去了工部?”
    郑守梅在一旁,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又看看那个,抿着嘴儿笑。
    林红玉便半真半假地说了说:“溪哥哥做的医疗器材,皇上见了觉得精巧,工部缺这样的人才,正好又有一件重要的东西要做,没人识得,便命他去了。”
    “那多可惜呀!溪哥哥一手的好医术。”郑守梅叹道。
    游葭“噗嗤”笑出声:“七妹妹,做御医哪里比得上做工部的官儿。你没见大嫂子这两天走路都带风,开心成什么样儿了?还说要芮哥儿学他舅舅呢!”
    芮哥儿是肖涓跟郑守业的儿子,今年刚四岁。
    林红玉见游葭完全不掩饰对肖溪的关切亲热,心里不免有些替她担心。
    虽然这次看来长华的危机暂时过去了,可谁知道下回又是什么强大的对手?游葭如果真的喜欢肖溪……自己倒要帮游葭试探一下肖溪的态度。人呀,长大了可真是麻烦。
    她心里这样想,就岔开了话题,问了问芮哥儿的事,又问为什么没见着盈姐儿跟五姑娘。
    郑守梅与游葭便都齐齐地看向郑守泽。
    直看得郑守泽竖起了一双漆黑的眉毛:“关我什么事?!”
    郑守梅便嘟着嘴道:“怎么不关你的事?盈姐姐不过弄坏了你的扇子套,你就差一点动手打了她。要是我,我也没脸再呆下去!”
    郑守泽心虚地看了一眼林红玉,瞪着郑守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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