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难道还怕这一条怨气所化的魔龙?”

    “若今日我们叫这三个萧氏余孽走脱,才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其他各家被高家家主言语所激,当下再次御起飞剑,祭出法器。

    谢涟眸光一厉,仗剑朝魔龙飞身而去。心中打定主意,一定要抢在其他人之前拿下柳悦容。

    若人在他手里,他至少可以保下柳氏的性命来。

    柳悦容与谢荀对望一眼,仰天长笑:“好孩子,你是个有骨气的。既如此,我们杀出去!”

    谢荀点了下头,把妙芜放到犬妖背上,叮嘱道:“你护好她。”

    “呜汪——”

    他御起飞剑,迎上师父沈天青的方圆规矩剑。

    沈天青看着这位愈战愈勇的爱徒,心中有几多复杂,皆难以言表。

    沈天青无父无母,刚出生不久即被父母弃于街边,是师父扶风道君将他捡回去抚养长大。

    他从小就在剑道上展露出非凡的天分,此生至今,在天分上能与他比肩者,他只见过两个。

    一个是多年前那位被逐出师门的师弟陆修缘,另外一个便是这个被他收录门下的首席弟子,也是他唯一的弟子。

    二人多年师徒,不可能没有半点情分。

    方才谢荀于性命攸关之时悟出剑心,遇强更强,更叫沈天青刮目相看。

    他私心里偏爱这个徒弟,若非身份对立,他甚至一度想要将自己的衣钵传承于他。

    世上修剑者万千,悟出剑心者寥寥无几。

    沈天青想着不由起了爱才之心,手上攻势略缓。

    二人擦肩而过时,沈天青传音给谢荀:“你若现在迷途知返,为时尚且不晚。”

    谢荀咬牙道:“迷途?我不觉得自己走的是迷途!”

    天际乌云翻滚,狂风乍起,黄豆大的雨点像小石子般落了下来。

    谢荀抹掉脸上的雨水,不知自己究竟奋战了多久,耳边渐渐充满嗡然之声,一切动作似乎都开始变得机械迟钝。

    他再一次被沈天青打倒。

    他甩了甩头发,双手在地上撑了一下,缓慢地直起身来。下垂的视野里出现一双不染尘埃的靴子,古朴的方圆规矩剑垂在那人身侧,剑影倒映在水洼中,又被雨点打得稀碎。

    沈天青悲悯地俯视他,平静地说道:“你天资卓绝,本不该是这样的下场。”

    沈天青长叹一声,见谢荀已经落败,便收起了方圆规矩剑。

    就是现在!

    谢荀猛然扬起头,双目放出嗜血的红光,妖力暴涌而出,半妖本相尽显。

    他纵身跃起,反手将一道早就写好的主仆之契打入沈天青体内。

    沈天青无悲无喜的面容上终于现出一丝愕然,他抬眸凝视着这个状若修罗的少年,耳边听到他口中吐出令人完全无法抗拒的命令。

    “沈天青,我命你为我等开道下山!”

    ☆、岭南花船

    沈天青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太极观中杀出来的, 主仆之契结下的瞬间,谢荀的意志完全盖过他自己的意志。

    等到他恢复神智清醒过来时, 发现自己正站在一个废弃的渡口, 全身皆被缚灵索所缚。

    暴雨过后, 河水浑浊,水流涛涛。

    柳悦容和小犬妖带着妙芜先上船, 谢荀等他们上船后, 转身在沈天青面前跪下,重重地叩首七拜。

    而后起身, 为沈天青解去了主仆之契的桎梏。

    沈天青盯着这个面容苍白的少年,眸中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惋惜。

    “谢荀,你此举, 便是要与天下仙门为敌了。”

    谢荀捂着腰侧的伤口转过身,淡淡道:“又如何?”

    少年侧身而立,站得笔直,如大雪天中百折不挠的青竹。

    “师父,今日是弟子不肖。日后您再见我, 大可不再对我手下留情。”

    沈天青:“你方才解了我身上的主仆之契, 便该知道, 区区缚灵索, 困不住我。”

    谢荀自嘲地笑了笑,眉眼微抬,黯然道:“弟子自然知道困不住师父您,不过是为了拖延一点时间罢了。”

    他说完跳上船去, 顺手扶住刚刚转醒的妙芜。

    妙芜靠在他兄前,虚弱地对沈天青说道:“沈观主,贵派的云冲道君,非是死于我手。他因罗刹入魔,闯入蛊王谷中,欲取我性命。我吞了他的罗刹,只是为了自保。”

    “我的确对他动过杀机,然而不待我动手,我便因灵力耗竭,经脉受损昏迷过去,真凶其实另有其人。”

    “我的确不是谢家九姑娘,但也绝不是什么萧氏余孽。”

    “在太极观中,洛小家主审问我时,故意避轻就重,只凭我是小飞僵的契主便认定我是杀害徐家家主的凶手,难道您不觉得可疑吗?”

    柳悦容道:“事不宜迟,咱们该走了,免得仙门各家追上来。”

    谢荀在船舷四角都贴上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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