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

    砰——

    太极诛魔阵结界一阵颤动,犬妖所撞之处现出一轮黑白太极。

    那轮太极如漩涡般转动,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谢荀在看到那轮太极符印的瞬间,立即出声喊道:“是王家的太极诛魔阵,躲开!”

    犬妖一个扭身,落到垣墙上,踩着黛青色的瓦片疾奔。

    太极印符所在之处爆发出千万道细如牛毛的金色光箭。

    光箭落到地上,砖石面上便出现一片细密的孔眼,落到墙上,墙灰飞动,墙面绷裂。

    这金色的光罩把整座太极观都笼罩起来,光罩上出现越来越多的太极符印,细密的光箭如同暴雨,一刻不停地落下来,打在妙芜勉力撑起的结界上,发出“铎铎”的响声。

    微弱的结界摇摇欲坠,似乎下一刻就会崩溃。

    谢荀祭出飞剑,想直接在太极诛魔阵上破开一道口子,忽然感觉身后剑气袭来,他回身挡了一剑,一抬手,准备将来袭者打回去,忽然看清来袭者正是谢涟。

    从他离开谢家那一日起,这还是他第一次和谢涟对上。

    这对昔年“父子”乍然对上,一时间,二人的心潮皆起伏澎湃。

    谢涟收回飞剑,喝道:“留下此人,我放你走!”

    谢荀垂着眼,避开谢涟的视线,握剑的手紧了一紧,问道:“若我留下她,您……打算怎么处置她?”

    “自然是带回谢家,此人夺舍了阿芜,我总要弄清楚她到底是谁。”

    谢荀抿紧双唇,再问:“您能保证她性命无忧吗?”

    谢涟没有回答。

    谢荀勾起嘴角,眉目间流露出些许自嘲。

    他转过身,继续驱使飞剑攻击结界,不再在意谢涟是否会继续对他出手。

    仙门各家弟子都御起飞剑,朝这边赶来,一时间,整片天空中飞剑与金色的光箭交错辉映。

    妙芜仰躺在犬妖背上,想要再一次祭出本命银蝶,却发现体内灵力枯竭,经脉如同针扎一般钻心的疼。

    她望着越逼越近的飞剑,轻轻说道:“算了吧,小堂兄,我跟他们回谢家……”

    你再厉害,也只有一个人,一把剑,怎敌得过群英环伺?

    谢荀深看了她一眼,没回答,一心专注于破开阵法。

    这时人群间忽然传来一声大喊:“琢玉,你把阵上的太极符印都打掉,就能破了这太极诛魔阵!”

    王牧之刚刚喊完话,就被王家家主以袖扫出。

    王家家主看着这个屡屡逆犯自己的儿子,眸中流露出些许失望,喝令身边的亲传弟子道:“把这个不成器的东西拖下去!”

    谢荀听到王牧之的传话,正准备依言而行,忽见山门前出现一具庞然大物,宛如一座小山,轰地一下往结界里撞了过来。

    待众人看清结界外的事物,不由骚乱起来。

    之前被困狐仙庙的弟子均心惊胆战道:“是怨气所化的魔龙!”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仰起头,看到一条浑身黑焰滚滚的三头魔龙一次又一次地撞向结界。

    魔龙的脊背上立着一道清瘦的人影,有人凝神看了一会,辨认出来:“是柳悦容!是那萧氏余孽!”

    轰隆——

    在魔龙第三次撞向金色的光罩时,光罩应声而裂。

    柳悦容驱使着魔龙,撞破了山门游了进来,魔龙长尾高卷,飞剑没入黑色的怨气中,如同石牛入海,再无半点声息。

    柳悦容声音不大,几乎被风声掩过,然而各家家主,无人不听得清清楚楚。

    “徐安吉那老贼是我杀的。他囚我于西山墓园地牢十七年,杀了我的朋友春十三娘,怎么,难道他不该死吗?”

    众人间议论声再起,徐沼怒喝道:“你胡说八道!我父亲何时囚你于地牢?春十三娘的死又和我父亲有什么关系?”

    柳悦容高高立于魔龙背上,睥睨众人。

    “十九年前的金陵大会上,你们曾许诺,若我倒戈,助你们杀了萧恨春,你们便既往不咎,放我一条生路。”

    “然而姑苏围歼大胜之后,洛怀笙却设下鸿门宴,邀我赴席,若非我机警,侥幸逃脱出来,只怕现在早已成了一抷黄土。”

    “哼,”柳悦容冷笑道,“你们这些名门正派,出尔反尔起来,叫我这个所谓的萧氏余孽也叹之不及。

    ”

    柳悦容说完这些,回头看了谢荀一眼,看到被谢荀抱在怀中的妙芜,因为经脉受损,意识依然模糊,眸中便流露出一点长辈式的怜惜。

    他无声地,遥遥地对着谢荀说了一句:“走,速走。”

    几乎是瞬间,谢荀便领会了他的用意。

    柳悦容是想凭借怨气所化的魔龙为他们争取到逃跑的机会。甚至,他已决定为此付出性命。

    谢荀缓缓摇了摇头。

    我怎能以前辈的性命,换得生机?

    高家家主大喊道:“各家今日齐聚于太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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