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繁盛后宫的建立 作者:rouwenwu

    着他脸上斑驳的汗水泪痕,柔声道,“放心吧,朕的身边人个个可靠,没人会到处乱说的。”他恍若不闻,只是呜呜地哭。

    无奈,我伸手把他揽过来,让他的头靠上我的胸口。他身体有些抗拒,全身紧绷着,却并未反抗。

    我抬手轻抚着他的头发,和声道,“好了好了,没事了。朕都不生气了,你倒没完了?若是你下属做出那种事,你说,你能不生气?茗雨,成大事者,要有大心胸……手下能干,这并不可怕,手下都是废物,这才要命!到了你这个位置,武功甚至智谋都已非最重要的,知人善任,能够聚拢人心才是最关键的。你那么做,只会寒了手下人的心,以后还有哪个敢尽展才华,还有哪个会全心帮你?日久,人心离散,上下死水一潭,你身边只剩庸庸碌碌之辈,无一可用之人……难道你愿意看到这样的局面?……”

    他没说话,哭声却渐渐弱了下去,最后,只剩轻微的抽咽,靠在我怀里的身体也慢慢放松下来。

    我忍不住低下头,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叹息道,“你啊,有点小聪明,就是不用在正地方上!叫朕怎么放心?这次玄玮没事,算是万幸,若他真死了,从柔然到总坛,那么多他的手下朋友,你真觉得能一直瞒下去?一旦事情败露,朕若不处置你,怎么向那些人交代?怎么让玄冥教上下心服?……话说回来,傻东西,真不知你干嘛要那么做?你有什么好担心的?你为朕立下过那么多大功,从当日宫变,到江南之役,到剿灭擎宇楼……桩桩件件,朕都记着呢,难道你还怕这个教主之位被别人抢跑了不成?……你啊,就这么信不过朕?难道朕说了这么多次,还不能让你放心?……以后可别再做傻事了!”

    他把头埋在我怀里,许久,没有开口。我也不着急,只一下一下轻抚着他的长发。终于他抽噎了一下,然后,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我松了口气,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肩,便欲起身。哪知我刚直起腰,衣襟却被他一把抓住,动不了了。我呆了一下,用手扯了扯。不松手。我没辙了,坐到床边,捧起他的脸道,“怎么了?”

    此刻的他面赛桃花,眼睛却像烂桃,眼帘低垂,颊上泪痕斑驳。他低着头,咬着唇,只不说话,水润的唇瓣被他咬得娇艳欲滴。

    我心头怦然一跳,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轻轻抚上了他的唇。

    他却如受电击,身体猛然一颤,睁大了雾湿的眸子,望向了我,那两粒宝石似的眸子到是一如既往,璀璨动人,红艳的双唇则是有些傻傻地半张着。

    我脑中嗡地一下,如被蛊惑了一般,缓缓低下头,吻了上去……细腻甘美的唇瓣顷刻让我理智全失,猛然收紧手臂,把他锁在怀里,放肆地开始反复蹂躏他的双唇,然后渐渐深入……

    他的身体瞬间绷紧,然后,一点一点慢慢放松,渐渐软了下去,抓住我衣襟的双手,不知不觉间已扶住了我的手臂,整个人都软在了我的臂弯之中,鼻中情不自禁地哼了出来。

    他轻轻一声嘤咛,却让我如闻雷霆,忽地清醒过来,然后,猛然放开了他……天!差点犯错!现在这几个已经让我焦头烂额,可不能再添孽账了!

    他被我骤然推开,扑倒在床上,茫然地看着我,明眸盈雾,樱唇半张,粉颊生晕,银发散乱。

    我慌忙垂眼不敢再看,口中胡乱地道,“那个,屋里好热,我去把窗打开,对了,把窗打开,让药气散一散!”说着转身欲逃。哪知下一刻手已被人一把抓住,大力一拽,我顿时身形不稳,扑在了床上那人的怀中,然后唇上一温,已被狠狠吻住,接下来的事情就再不由理智控制了……

    我们在床上翻滚纠缠,急切地撕扯着彼此的衣服,昂贵的织锦与丝缎碎成片片,散开飘落。

    他火热滑腻的身体紧紧攀附着我,手臂搂着我的头颈,狂乱的吻印上我的脸颊颈间,将我体内的火扇得愈加旺盛。双腿难耐地缠上我的腰间,急切地磨蹭着我的腰侧后背,下身坚挺在我小腹上不停磨擦挺动,越来越烫。

    我深吸一口气,向后躲开,伸手一把抓住了那个捣乱的小东西。顿时一声呻吟溢出了他的喉间,他猛地仰起了头,挺起腰,主动把那东西往我手中送来。我再不客气,握住那东西,便快速地撸弄起来。他的呻吟再难止歇,一声高过一声,最后已是气促声嘶,然后,骤然一声尖叫,灼热的欲液,已在我手上喷洒出来,人则瞬间瘫软下来。

    此时的我也到了极限,顺势分开他的腿,就着手上的白浊,猛地将两指送入了他的体内。他一声惊呼,身体骤然绷紧。我不待他反应过来,已并指在他体内快速抽送起来。听着他的惊呼渐渐变成呻吟,身体的挣扎慢慢变成了无意识的扭动,双腿也重新缠到了我的腰间,之前排拒着我内壁放松下来,变得柔软湿润……我知道,是时候了。

    于是,我抽出两指,将早已坚挺的分身抵在他的|岤口,一点一点顶了进去。他身体一颤,一下抓住了我的手臂,双眼骤然睁开,惶恐地看向我。我低下头,轻轻吻上他的眼睑,然后是脸颊,红唇,口中不停地柔声道,“没事,没事,放松……”随着我的声音,他的眼睛渐渐闭上,身体果然慢慢放松下来。我趁势猛地一顶,终于完全进入他的体内。他闷哼了一声,脸上一白,双手却紧紧抱住了我的后背。我再不迟疑,一下下抽送起来,越来越快,越来越猛,终于逼出了他一声声破碎的呻吟。他双目紧闭,胡乱摇着头,脸上又是绯红一片,浮着一层晶莹的汗水,樱唇开合,灼热的喘息急促粗重,夹着一句句混乱的叫声,“不!慢点,慢点!啊……主人……那里,那里!快!”待我依言对准了他体内的某处猛烈撞击起来,他的口中便只剩了声声尖叫。忽然我猛地一个抽锸,他的叫声瞬间拐上了云端,与此同时,我们一起到达了欲望的顶点……

    事毕,看着心满意足,窝在我怀里,几乎立时睡着的某只小猫,我不由开始发呆……完了,又犯错了!……算了,事已至此,睡吧!于是,再不多想,吹灭床边蜡烛,抱紧他,拉过一旁被子盖住两人,闭眼,睡觉。

    然后,纵欲的结果就是,次日一早,我是腰酸背疼,而他的嗓子几乎完全哑掉。

    我趴在床上,看他在朦胧的晨晖中,勉强睁着两只肿肿的眼睛,一边撩水洗澡,一边不停地清着嗓子。我打了个哈欠道,“急什么,天还没亮呢。”

    他呆了一下,看了我一眼,脸上一红,低声道,“现在人少!”

    我立时明白过来,“你怕别人看到你?易容不就行了?”

    他郁闷地道,“我又不知道会变成这样……来得匆忙,什么东西都没带。”然后不知突然想到了什么,霍然抬头,狠狠瞪了我一眼。

    我自是不明所以,不过莫名地有些心虚,干笑两声道,“那个,一会儿我送你出去!”

    当我们从寝宫出来的时候,果然四周不见人影。淡淡的晨雾笼罩着寂静的庭院,整个世界宁谧而安详。

    我深深吸了口早上清润的空气,然后举步,带他直奔寝宫的后门而去。

    一路之上,也曾碰到过几个侍卫宫女,不过他们远远看到我都是急急跪倒行礼,没人敢细看我身边紧紧裹着斗篷的人。如此走到后院玄瑛终于松了口气,宫门就在眼前了。

    哪知,就在这时,从一旁假山之后转出两个人,一男一女,劲装结束,正是锦帆和晴霞,可能是刚练功回来。两人大概没想这么早会在这里碰到我,均是一愣,然后眼神不自觉就瞟向了我身边,然后,僵了。

    我身旁的玄瑛也傻了,他也没想到这会儿会碰到熟人,而且这俩熟人还不怕我,直勾勾地瞪着他看。虽然带着帽子遮住了部分面孔,但锦帆晴霞与他数次相见,轻易就认出了他。

    我心中暗叫糟糕,早知道不送他出来了,这下人家肯定会想到,昨夜我房中的人就是他。

    正想赶紧说点啥岔过去,那边锦帆已叫了出来,“是你?无耻!”

    玄瑛的脸腾一下红了,然后转白,然后转绿,然后转青,然后,人影一闪,他已扑到了锦帆面前。锦帆惊呼一声,不及反抗,瞬间被他擒住咽喉,再说不出话,身体剧烈挣扎起来,脸色渐渐转青。晴霞这才反应过来,扑过去就要救人,却被玄瑛一挡一拂,就跌在地上,动不了了。

    我怔了一下,急忙跑过去,心中却忍不住哀叹,这个傻东西啊!本来人家不一定确定,现在可是再无怀疑了。当我赶到的时候,锦帆已经半死了,我连忙拉住玄瑛的手道,“别别别!”

    哪知这会儿玄瑛已急红了眼,一把挥开我,吼道,“滚开!我要杀了他!”

    我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抬眼看锦帆已不动了,我也急了,叫道,“杀什么杀!昨天让你别出声,你非不听!现在弄得整个行宫的人都听到了,你都要杀了灭口不成?”

    他呆了一下,脸上一白,手终于慢慢松开了。

    锦帆跌到地上,摔醒过来,然后趴在地上开始剧烈地咳嗽,同时还不忘抬起头,狠狠地瞪着玄瑛。

    玄瑛已经顾不上看他了,一脸彷徨委屈,眼圈都红了。

    我叹了口气,转向锦帆道,“锦帆,你若不想给你家公子惹麻烦,今天的事情就一个字也不许提,更不能对别人说起,你记住了吗?”

    锦帆愤愤看着我道,“用你说?我是男子汉大丈夫,又不是乱嚼舌根的三姑六婆!”说着,一脸不忿地又转向玄瑛,到底忍不住骂了一句,“不害臊!”

    我一把拉住身旁要冲上去的玄瑛,急忙挡在两人之间,脱口道,“锦帆你好歹看在人家给你洗了一个月衣服的份儿上少说两句好不好!”然后,瞬间噎住,回头望向又黑了脸的玄瑛傻笑了起来。

    这时那边锦帆已问了出来,“你说什么?什么洗衣服?”

    我转过头,支吾了两句,最后才道,“在临安那会儿,你们天天给我留那么多衣服,我哪儿洗得完?谢大哥的我洗了,你的,就由他代劳了。”然后又忍不住补上一句,“第一天洗烂的衣服也不是我干的,是他,那天他是第一次洗衣服……”

    看着锦帆惊诧之极的眼神,我还欲再说,忽听身后响起了一个清冷的声音,“哦?第一次洗衣服?”

    我骤然回头,只见玄瑾白衣如雪,正站在不远,似笑非笑,看着玄瑛,接着道,“师弟还真是健忘啊?”

    我怔了一下,不由问道,“什么?”

    玄瑾看了我一眼,悠悠道,“当初刚入师门,每月会有一次比试,输的人负责下月洗衣打扫之事。所以自第一次比试后,我就再没自己洗过衣服……师弟,我记得当初我的衣服,好像都是你在洗吧?那时你还总是边洗边喃喃骂着什么,无事穿丧服,家里死光光,对不对?怎么说忘就忘了呢?”

    我骤然回头看向玄瑛,只见玄瑛呆了一下,傻傻道,“你知道?那你还……”然后他猛然露出恍然之色,大声道,“我明白了!当初你之所以只穿白衣,就是因为白衣容易脏,可以让我多洗两次,对不对!”

    玄瑾嘴角微微一勾道,“师弟,你终于明白了?”

    玄瑛脸都气红了,叫了声“你!”就要扑过去。

    眼看这两个又要打起来了,我连忙大叫了一声,“玄瑛!”成功地止住了他的动作,然后故作愤怒地道,“好啊你个玄瑛!原来那天你是在故意耍我!”

    玄瑛一呆,脸色一变,立时道,“那个……陛下……时间不早,臣告退了!”说着躬身一礼,然后一闪身,人已不见了踪影。

    我再也忍耐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191惩罚(下)

    我原以为,经过此事玄瑛恐怕会有一阵子不好意思来见我。没想没过多久,我刚到冀州,他竟又来了。

    只是这次来,他神情举止间总有些不自在,眼神也一直避着周围服侍的人。我初时奇怪,不过转念便已明白,恐怕他是想到那天的事大概这些人都是知道的,所以难免有些羞窘。

    见他别扭的样子,我不由暗自好笑,便好心地抬手挥退了众人。感到他明显松了口气,我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道,“放心,朕已经下了禁口令,若有人敢提一字当日之事的,朕就割了他的舌头。”

    他怔了一下,接着脸上刷地就红了,似羞似恼地瞪了我一会儿后忽然泄气似地猛然垂下头道,“谢陛下!”说是谢,可我怎么听,怎么都觉得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呢?

    勉强忍住笑,不再逗他,我清了清嗓子,正色道,“茗雨,今日前来,有何要事吗?”

    他这才敛了羞容,躬身道,“陛下上次让臣回去想想,给四师弟一个交代。臣回去便取了许安的人头,去向四师弟赔罪,只说是许安为了私怨,擅调人手,暗害于他,现已处死,请他原谅我,管束不严之过……”说到这里,他抬头看向了我。

    事情也只能这样了……玄冥教经不起一年之内两度易主的折腾,这件事便不能明里处置,而玄玮是教中重要人物,两人若彻底撕破脸对玄冥教无疑是一个很大的打击,这样至少两边面上都说得过去……于是,我轻轻点了点头。

    玄瑛这才松了口气,然后不知想起了什么,脸上忽然露出了愤愤之色。

    恐怕是在玄玮那边吃了不少冷嘲热讽吧?这两人心结已深,玄玮若再留在他手下,日久天长,不知得出什么事……想到这里不觉有些头疼……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又问道,“就这样?”

    玄瑛这才回过神,立时垂首道,“对擎宇楼一役后,陛下曾下旨赐臣安勇伯之爵,臣接旨后,思之再三,自觉功业不彰,受之有愧,还求陛下收回成命。”

    我叹了口气道,“如此,也罢……”

    他头垂得更深了些,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此刻的他蔫头耷脑怪可怜的,心中顿时一软,不由走下座位,来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柔声道,“好了,以后谨慎行事,还有机会的。”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委委屈屈地点了点头。

    我温颜一笑,又拍了拍他的肩,正欲转身回到座位上,这时忽闻他在我耳边低声道,“请陛下止步……”

    我微微有些诧异地看向了他,只见他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迟疑片刻,终于深吸一口气,凑过来道,“陛下,这次臣来除了那件事,还因为无意得了一些东西,想奉献给陛下。”说着,自一旁案上拿过一个盒子,双手捧给了我。

    我见他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不由大感兴趣,抬手打开了盒子,然后,大汗……鞭子,夹子,银针,银环,还有一套木制的,十分逼真的,那东西,最中间放着两个羊脂白玉的小瓶……这是干啥?难道这次给他的打击太大,他要转行去和我宫里的黑白无常抢生意吗?

    我无语地看着他,他好像也有点不好意思,脸颊微红,不过眼眸却深处闪烁着几分莫名的兴奋,拿起盒中那条鞭子,将鞭柄递给我,仿佛有点紧张地低道,“陛下,你看……”

    我顺手接过,没太注意,食指碰在了鞭身上。耳边顿时响起了他慌张的声音,“陛下小心,别碰那里!”可是已经晚了,我的食指像被什么蜇了一下,瞬间一阵刺痛,随即又升起了一种麻痒的感觉,痛痒之感混在一起,一时间仿佛整个指尖都烧了起来,可又不只是这样,随着指尖血管的脉动,一阵奇特的酥麻感从痛痒难挡的伤处一下一下腾起,迅速向四周肌肤蔓延开去,仿佛有无数蚂蚁从伤处四散奔逃。我一惊之下,本能地把指尖放在口中吸吮了一下,唾液清凉的感觉让指尖燃烧的火焰顿时一熄,我松了口气,拿出了手指。哪知随着肌肤在空气中迅速干燥下来,伤处的火焰竟以加倍汹涌的势头燃烧起来,顷刻间酥麻的感觉闪电般顺着血脉直入脊髓,让我不禁啊地一声惊呼出来……使劲儿甩甩手,我这才回过神来,开始觉得,有点意思了。

    于是,我握住鞭柄,将鞭子抽出,借着屋中阳光仔细观察起来。只见鞭身有三尺长,很细,近柄处约有拇指粗,向下逐渐收细,末梢便只有小指粗了,好像是由整根藤类制成,质地却十分柔韧,最特别的是鞭体上面密密麻麻布满了细小的毛刺。我用手指轻轻拂过上面,不太硬,只微微有点扎手,谁能知道这看似无害的细毛,用力握上去,竟会带来那么要命的感觉呢?只是……我抚摸着鞭身道,“这种细刺若落到肌肤里,恐怕很难弄出来吧?”

    玄瑛立时道,“陛下放心,这些刺看似细小,但极是坚韧,又用药液浸过,极难脱落。”

    闻言我挑眉看向他,笑道,“药液?只是加固用的?”

    玄瑛早不敢抬头看我了,到这时耳根都微微红了起来,小声道,“不是……里面还有云梦……”

    我立时一惊道,“云梦?你是说前朝魏宫里的云梦?”

    玄瑛点了点头。

    我惊诧之下,不由笑叹道,“行啊你,这东西都让你弄出来了?”云梦是前朝最有名的御用蝽药,据说药效快,药性强且持久,最难得的是对身体基本没有损伤,可惜配方在战乱中失传了。当初我其实是想让他们根据一些残存的典籍配出云梦来,结果配出来之后,药效和传说中的云梦差很多,不过也算不错,那个就是醉梦了,没想今天竟意外地从玄瑛这里得到了真品。

    玄瑛脸颊绯红,不过,隐隐也带了几分得意之色道,“其实倒也不算太难,搜得了一张残缺旧方,琢磨几天也就弄出来了。”说着,拿起盒中一个玉瓶道,“这是臣配的一些现成的,方子臣也写出了,就在盒底那张纸上。”

    我向盒中看去,果然在乱七八糟的一堆东西下面压着一页白纸,我点了点头。眼神一转,看到另一个玉瓶,不由问道,“那这个呢?又是什么好东西?”

    玄瑛抬眼看了看我,神情间忽然有些忐忑,迟疑了一下,才仿佛下定了决心一样骤然垂眸,一口气道,“是化功散,绝对无色无味无残留,越是武功高强的人用了效果越好……陛下放心,六个时辰之后药性会自然散去,对身体武功都无任何影响。

    我错愕半晌,然后忽然明白过来,又好气,又好笑,不由凑到他耳边,一字一字问道,“那么,你希望我把它用在……谁的身上?”

    他飞快地瞟了我一眼,随即垂下眸,嘴角却微微扬起,低声道,“陛下需要用在谁的身上,就用在谁的身上便是。”

    我轻轻一笑道,“那如果……朕要用在你的身上呢?”

    出乎我意料的是,他仿佛早已想到我会这么说,立时一笑,抬头看着我道,“陛下,臣忽然想起中午教中有一个重要会议,就在城中举行,冀州所有分坛都会参加,商讨清剿冀州擎宇楼余孽的事,臣已说了要出席,之后可能要布置几次大的行动……臣恐怕会有一阵不能常来给陛下请安了。陛下,您宽宏大量,不会怪罪臣吧?”

    我看见他漂亮的眼中闪烁着几分得意几分狡黠,到底撑不住大笑起来道,“好小子,几天不见变聪明了?准备充分啊!”

    他这时也终于忍不住笑了,宝石明眸闪耀动人,凝脂似的肌肤上红晕未褪,此时配上这个明亮的笑容,真是漂亮。

    我心中一动,骤然想起那夜他情醉的样子,不禁有些意马心猿,然后骤地灵光一闪,我瞬间明白过来。恍然之后,我不禁微微一笑,伸手挑起他的下颏,柔声问道,“朕记得你擅长的是毒药,不是蝽药,怎么忽然想起折腾这些了?是不是……想除去自己身上的醉梦啊?”

    他闻言笑容顿收,脸色大变。

    我不由哈哈大笑道,“傻东西,怎么吓成这个样子?当初给你用这个,是朕还不信任你,如今你已是朕的心腹爱将,有没有那东西已无关紧要,只是醉梦没有解药,所以朕也无法为你除去罢了。对了,你哪天真的研究出来,别忘了告诉朕,朕这个方子也算全了。”

    他半信半疑地道,“陛下,你,你真的不生气?我若真解开了,没关系?”

    我掐了掐他的下颏,笑道,“君无戏言么,至于有没有关系……难道你觉得,朕除了醉梦,就没有别的法子可以教训我家小猫了?”

    他的脸刷一下红了个透。

    我收回手,笑着摇了摇头,看了看盒子中的东西道,“还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又是从哪儿弄来的?”

    玄瑛瞧瞧那些夹子银针什么的,无精打采地嘟囔道,“我叫手下收集各种蝽药的配方和解法,结果他们不但给我弄来了云梦的残方,还给我弄来了这些……”

    瞬间我几乎喷笑出来,直笑了半晌,才上气不接下气地道,“你,你这回明白朕,朕的痛苦了吧?知道,知道要培养一批明白点的手下有多么重要,又是多么不容易了吧?”见他骤然抬起头,怒瞪着我,我连忙强忍笑意,抬手道,“好好好,不说这些,不说这些!你不是还有事儿吗?赶紧去忙吧,去吧!”

    玄瑛不满地看了我一眼,终于还是乖乖行礼,告退。然后,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停住了脚步,顿了一下,忽然转身,脸上竟带着一个贼兮兮的笑容道,“陛下,上次我擒住师兄的时候,曾对他用过鞭刑,印象深刻……雪也似的肌肤上,鲜艳的鞭痕纵横交错,可不是一般的漂亮呢……陛下真的不想试试?”

    然后,在我一愣神儿的功夫,他已飞快地消失在了门外。

    结果,剩下的一天,我像中了魔似的,脑子里一直回荡着他说的“雪也似的肌肤,鲜艳的鞭痕……雪肤,鞭痕……”想得唇干舌燥,坐立不安,想得心里像有一百只猫爪子在挠一样。可是同时理智又在一个劲儿地劝导自己,“慕容淇,你可是活腻味了?别再想了!不能为一时之快,惹无穷后患啊……雪也似的肌肤……停!……雪也似的肌肤,鲜艳的鞭痕……若真能尝这么一回,纵死也值了……停停停!见鬼了!”我猛地站起身,负气似地抬手就把那个箱子打到了地上,然后,在座位上呆呆站了片刻,忽然两步上前,又把箱子捡了回来。我手中抱着箱子,心中却是不甘不愿又恼又气,不禁暗骂道,“你个死玄瑛!借刀杀人借到我头上来了?我才不会上当,才不会!”

    如此半日,午饭都没吃好。然后到得下午,忽听有人禀报,玄瑾求见。

    我顿时下了一跳,但随即安慰自己,我啥也没干,啥也没干呢!不用心虚,不用心虚……宽慰半晌,才勉强止住了自己激烈的心跳,然后张开口,却鬼使神差地说道,“朕去换件衣服,请他后堂相候。”后堂?为啥是后堂?嘿!后堂就后堂吧!我再不多想,抱起那个盒子就飞也似地直奔后堂而去。

    这座行宫较大,外厅内院相距较远,我所住的是个单独的院落,园中广植牡丹芍药,此时牡丹已谢,芍药却开得正好,丛丛浓绿衬着团团粉白嫣红淡紫浅金,煞是动人,可惜我哪儿有心思赏花,从偏门进入园中,便直奔了内室。刚放好盒子,只听外间脚步声响,他已来至了前面小厅之中。

    勉强平复了呼吸,我整整衣冠,深吸一口气,打开了内室的门。

    只见他正负手立于窗畔,仿佛正欣赏着窗外的繁花。闻声回头,见是我,嘴角浮起一个淡淡的笑意,微一躬身唤了声,“陛下……”

    自我们和好,两情相洽,他身上的寒冰仿佛在渐渐融化,和别人在一起还不明显,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比之从前,明显眼角眉梢间的神气柔和了许多,而他的笑容也再非百年难遇的奇景。可即使如此,每次见到他对我微微一笑,眉舒目展,冰融雪化,我仍是忍不住心醉神迷,不能自己,而今天,更加上了一份心虚和愧疚。但那也不过是瞬间的恍惚,转眼我已回过神,行若无事地笑着迎了上去。

    屋中无人,我自然无所顾忌,大大方方搂上他的腰,对着他雪也似的脸颊就狠狠吻了一下……雪也似的……别想!……只觉口感凉凉润润,味道清新洁净,犹如初雪……好了!别在想什么雪!我强压下那些胡思乱想,赶紧进入正题,问道,“怎么了?什么事这么急啊?”但说完就后悔了,最近和他在一起,大部分时间都在不务正业,开口就是正事的时候几乎没有,太可疑了,我汗……

    果然,他眉峰微挑,略带诧异地审视了我片刻,我只好挂起招牌似的傻笑,他这才放弃,答道,“陛下,是京中的事情。”

    一听京中,我立时收起了胡思乱想,不知不觉间放在他腰上的手已收了回去,靠着他的身子也站直了,正色道,“怎么?有消息了?”

    玄瑾点头道,“臣已按照陛下的吩咐安排好了,只是为防万一,臣想还是臣亲自去一趟比较妥当,陛下以为如何?”

    我沉吟片刻,应道,“好,你几时出发?”

    玄瑾立时道,“过两日待陛下从翼州起驾,臣也同时出发。”

    趁乱离开,便于掩人耳目,我微微颔首。接着我们就谈起了未来行动的种种细节。待一切基本安排妥当,我不知不觉又开始走神了。

    他的声音可真好听,清清冷冷,如冰玉相击,不过,若到了那种时候,就会低涩起来,勾人魂魄;他的眼睛可真好看,纯黑剔透,如夜星璀璨,不过,若到了那种时候,就会盈上一层雾气,魅惑人心;他的唇可真漂亮,轻红水润,如桃花娇嫩,不过,若到了那种时候,就会变得嫣红如火,挑动情潮;他的皮肤可真好,白皙似雪……似雪

    ……停!不能再想了!

    我猛然摇了摇头,一抬眼,这才发现他早已住了口,正若有所思地看着我。我一怔,他却骤然收回了视线,垂眸沉思了片刻,忽道,“陛下,上午我二师弟来过是吗?”

    我立时全身一紧,一阵心虚,支支吾吾道,“是……”然后赶紧解释道,“他是来向我汇报玄玮那件事的处理情况。”

    玄瑾垂着眼,仿佛没注意到我一身的不自在,沉默半晌,然后,抬头凝望着我道,“陛下,那件事,你不怪我?”

    我只愣了一下,就立时明白了他的意思……玄玮之事,也可说是由他两句话引起来的,而那天我得知玄玮为他所救的时候,心中便猜他那么说恐非无心,只是,断没有为两句平平常常的话就定人罪的,何况,说到底,还是玄瑛心狠手辣,才会被两句话就煽动了去杀人。所以我虽然当时心中有点不舒服,不过很快就放到了一边,没想今天他倒先提了起来,一时我倒有些不知如何接口了。

    玄瑾见我沉默,清亮的眸子微微一黯,低声道,“对不起,陛下。那天我是故意那么说的,我知道玄瑛的性子……其实,我是存心挑动他犯错。”

    我没想到他会如此坦白地向我承认一切,虽然这下确知了他当初真是存心不良,但我心中那一点不舒服反而消除了大半。或许对我们来说,用心机,使手段,已成为本能,我已不会再为此而伤感愤怒,但这并不意味着,我被在意的人算入计中就会毫不介怀,不过能得他坦诚以对,即使在事后,也足以抵消那份不快了……于是我没说话,只是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手臂。

    他的神色并无变化,但我却能感到他绷紧的身体瞬间放松下来。然后,他伸出手,覆在了我的手上,眼神渐渐恍惚。半晌,忽然道,“只差一点……我差点就害死了四师弟……我知道玄瑛会找他麻烦,却没想到他会这么狠,这么急不可耐就要四师弟的性命。就差一点,他就没命了……”他的手猛地一紧,仿佛想到了当时情景,半晌缓缓松开,低声道,“这些天,我一直在想这件事。是我太自负了,总觉得一切尽在掌握,若非如此,四师弟就不会受这么重的伤,当初你也不会……”说到这里他猛然抬起头,紧紧凝望着我,眼中划过了一丝痛楚。

    我立时想到了当日一切,呆了一下,才勉强一笑道,“好了好了!你四师弟不是没事了吗?我也好好的!别想那么多了,你呀就是喜欢钻牛角尖!”

    他却不说话,只紧紧盯着我,锐利的眸子仿佛能穿透人心。

    我笑了两下就笑不出来了,仓皇地避开了他的视线……别再逼我想那件事!原谅是一回事,忘记是另一回事!给我点时间,好不好?

    一时间屋中一片沉默,只闻窗外蝉鸣切切。午后熏风徐徐,带来一阵阵芍药的清香,慢慢抚平了我纷乱的心绪,心中的那一点荫翳也渐渐散去……毕竟,都过去了,现在,我很幸福……

    我微微一笑,正要抬头说话,这时,身畔的玄瑾忽然退后一步,撩衣襟跪下,垂首道,“陛下……臣心存不良,挑拨生事,致使同门遇险,罪责难逃,还请陛下责罚。”

    我怔了一下,知道他明里是说玄玮的事,其实心中还是放不开我当年的事。我不由无奈地一笑,刚想说不用了,忽然心念一转,心头一跳……责罚?那个,责罚……我一边想着,一边已不由自主勾起了嘴角……老婆,这可是你自找的!别怪为夫狠心啊……

    我心脏兴奋地怦怦狂跳,脸上却不动分毫,沉吟片刻,忽然扑哧一笑道,“你呀……是不是我若不罚你一次,你就总也放不开呢?……那好吧,就由得你……二十鞭如何?”

    玄瑾闻言抬头,毫不犹豫地道,“好!”

    耶!成功了一半!……我强抑欣喜,脑筋飞转,接着道,“对了,你可想好了?别等我动起手,你再反悔,到时有意无意地反抗两下,我可吃不消。”

    玄瑾眉峰微蹙道,“陛下放心,不会。”

    我摆手道,“那可不一定,万一疼起来,你又内力失控了,我可没那个石头龙头结实!”

    他怔了一下,雪也似的肌肤上瞬间腾起一片红晕,但转瞬即逝,随即就微微眯起了眼睛,瞅着我,一字一字道,“那陛下的意思是?”

    我对着他冷冽的目光,只觉得腿肚子都有点打抖。可就是这样,也浇不熄我心中的火焰。我故作镇定,呵呵一笑道,“这简单,如果行刑前你肯服点化功散,我就放心了。”

    闻言他眼中寒芒一闪,紧紧盯住了我。

    我鼓起所有勇气,笑嘻嘻地看着他。

    终于,他收回目光,简洁地道,“好!”

    耶!又成功了!……我差点笑出来,赶紧掩饰似地轻咳了一声,这才微笑着扶起了他,不疾不徐地道,“好,正好我下午无事,那就今天如何?”

    玄瑾点了点头。

    我立时道,“那你在这里稍候一下,我去拿东西。”说着,强压着奔跑的冲动,不紧不慢向内室走去。到了内室,关上门,我终于松了口气,飞扑到桌边,一下打开盒子,急不可耐地开始配药。

    我一边往水杯里倒着化功散,一边暗笑,什么无色无味无残留,玄瑛,你也太小看我了,下药的最高境界,就是让对方心甘情愿的吃下去!呵呵呵呵……

    看着玄瑾眼也不眨地把一杯药水喝了个干净,我踏实了……正要撸胳膊挽袖子开始动手,忽然想到一事,我赶紧道,“对了,今天是你要求的惩罚,回头可不能为这个找我麻烦!”

    玄瑾微一挑眉,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道,“陛下觉得我会这么做?”

    糟了,他起疑了,我立时笑道,“我不是就这么一说么。”

    玄瑾的视线在我脸上停驻了片刻,才道,“不会。”

    我急忙点头道,“一言为定,不许反悔!”

    等药性发作的功夫,我去把院里所有闲杂人等都赶了出去,万一我老婆也像那晚的玄瑛一样,太过兴奋,也不用担心美妙的声音会被外人听到……想到这里,我几乎全身都激动地战栗了起来,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屋中。

    顺手把门窗关好,定了定神,转身只见玄瑾坐在桌边,微微蹙着眉头,嘴唇似乎有些发白……难道药性已然发作了?……果然,玄瑾随即抬头看向我,点了点头。

    我深吸一口气,缓步上前,走到厅中,又停了一下,抬手把四周月洞门上的纱幔也放了下来……我可不想老婆的美妙身姿春光外泄!

    这时玄瑾已站起了身,从从容容脱去了外面的衣衫,只余亵衣,然后转身看向了我……到了这时,他依然身姿笔挺,清冷之气依旧,似乎与平日一身白衣不染点尘的时候并无不同。

    我不由心中爱意奔涌,暗暗发誓,老婆,今天我一定要好好尽尽为夫的责任……若不让你爽得以后再不想翻身,我就不是男人!

    一边想着,我一边若无其事地道,“全脱了吧,衣衫的碎屑如果嵌入肌肤之中,伤口会不易长好。”

    玄瑾瞟了我一眼,并未如何迟疑,便抬手解开了亵衣的带子……潇潇洒洒,衣衫尽褪。

    眼见白玉一般,仿佛还散发着淡淡光辉的优美身体,毫无遮掩地陈列于午后明亮的阳光之中,我心中一阵狂跳,只觉脸上火烫,几乎忘了自己要做什么。

    他却是大大方方,从容自若,似乎并未感到半点难堪尴尬。让我简直都有点自惭形秽了。

    我摇了摇头,甩掉了那些不合时的想法,不再迟疑,转身到内室拿来了绳子鞭子。

    他看了看我手上的东西,毫不反抗,伸出手,任由我绑住了他的手腕。

    我顺利地把绳子绑在了他腕上,然后把绳头扔过房梁,一边一条拉紧,捆在了柱上,于是他被迫双臂大张,成丫字形立在了地中央。

    到了这时,他似乎终于有些不自在了,微微蹙了蹙眉。

    我拿起了鞭子,对他一笑,后退了一步,然后,猛然扬起鞭子,急速抽过空气,带起了一声尖锐的啸鸣。

    这一鞭虽然没落在他身上,他仍不免猛地绷紧了身子,使得身体流畅的线条愈加清晰优美,同时双眼本能地紧紧盯着我手中的鞭子。

    带着他的视线,我缓缓抬起了手中鞭,口中清清楚楚地道,“一,左肩!”说着,鞭子准确无误地抽到了他的左肩之上。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他锁骨处洁白的肌肤上瞬间现出了一条浅浅的红痕,然后迅速转深,变成了玫瑰色,娇艳之极。他的身体一震,接着骤然睁大了眼睛道,“这鞭子……”

    不待他一句话说完,我已再次扬起了鞭子,叫道,“二,右肩!”又一鞭应声而落。

    他一声闷哼,猛然扬起头,那半句话已被他吞回了口中。

    我毫不停顿,立时又道,“三,左胸!”鞭子对着他的胸口就抽了过去,鞭尾准确无误地扫过了那一点粉红。

    这次他一声未出,只身体剧烈地一颤,左胸嫣红的鞭痕中,那点粉红已变成了宝石般剔透的艳红,并俏然挺立起来。

    我紧接着道,“四,右胸!”

    于是他另一侧的茱萸也挺立起来,他的身体止不住地轻轻颤抖,全身都浮上了一层淡淡的粉色,细细密密的汗水渗了出来,让他细腻的肌肤显得格外莹润动人。此时,他的呼吸已变得急促混乱,可贝齿犹自紧紧咬着红唇,锁住了所有可能出现的诱人声音。

    我微微蹙了蹙眉头,再次扬起了鞭子,这次却特意放慢了动作,明显看到他屏住了呼吸,仰起头绷紧了身体,我才忽然叫道,“五,左肋!”同时手腕一转,狠狠抽在了他的腰肋之间。

    这次的落点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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