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繁盛后宫的建立 作者:rouwenwu

    已有一半在他背后,他像被人从背后打了一下,身体猛然向前一挺,同时胸中紧憋的气息也被打得骤然冲出喉间,化成了一声短促的惊呼。

    我不待他回神,立时又是一鞭,叫道,“六,右肋。”

    又是一声惊呼,然后就是无法控制的急促喘息,带得他全身都在剧烈地颤抖。

    好心地给了他一个喘息的机会,我的视线闲闲转向了他的下身。不出所料,漂亮的玉柱已然挺立起来。我不由微微一笑,道,“把腿分开……”

    瞬间他修长的双腿却并得更紧了。

    我也不再废话,挥鞭就道,“七,左腿!”说着,反手抽上了他的大腿。

    他的腿一动,不自觉地向两边分开,躲避疼痛。

    我紧接着回手又是一鞭,“八,右腿,分大点儿!”

    鞭梢狠狠扫过他右腿内侧柔嫩的肌肤,他一声呻吟,双腿大大地张了开来。这时他双腿间的玉柱愈加挺拔,顶端隐约可见一滴滴晶莹的泪珠缓缓淌下。

    我再不迟疑,扬鞭叫道,“九,小腹!十,出!”

    一鞭让他猛然收紧了小腹,紧接着的一鞭却扫在了最敏感的股沟之处。随着鞭梢离体,晶莹的玉液已从柱顶喷薄而出。

    直到这时,我才终于松了口气,满意地一笑……这次几乎称得上完美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最后一鞭本应扫在他的分身处,但我对自己的技术实在没啥把握,就没敢玩这个悬的……之前虽练过两天,但我哪儿是肯下苦功的人呢?结果练了个半瓶子醋。其实今天若不是依仗云梦的药力,绝达不到这种效果。不过不管怎样,结果实在不错,呵呵……

    我得意地笑着,欣赏着眼前的美人……美人显然还未回过神来,头颈无力地向后仰着,眉头微蹙,双眼紧闭,红唇半启,上面隐约可见牙印,不知是何时留下的。他的身体仍在轻轻地颤抖,双腿无力地勉强支撑着身体,全身汗湿,衬得光洁的肌肤愈加水嫩,上面玫瑰色的鞭痕愈加艳丽。

    我不由伸出手,抚上了他的身体。他身体猛然一颤,骤地睁开了眼睛。我却未停手,手掌缓缓移动,感受着掌下火热而柔韧的肌肤,被我的手带起了一波波战栗,上面微凸的鞭痕更是热的烫人。我不由用手指轻轻摩挲着那里,顿时引起了他身体更剧烈的颤抖,他的口中也终于忍不住溢出了一声低低的呻吟。我猛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才笑着凑到他耳边道,“怎么样,好老婆?还有十鞭,要不要继续?”

    耳听他轻轻吸了口气,仿佛要开口,我却立时转头,猛地吻住了他的唇……我还意犹未尽,可不能让他有机会说出反对的话来!

    他开始试图挣扎,被我搂着腰背,把他的身体紧紧贴在我怀中,在他口中一通肆虐,挣扎越来越弱,终于软软地靠在了我怀中,不再动了。

    我把他的柔唇香舌尝了个够,这才恋恋不舍地抬起了头,却见他半张的唇娇艳欲滴,又忍不住浅浅一吻,这才吸了口气,站直了身子。事情还没完,还不是放纵的时候……趁他神志恍惚的时候,我问道,“不说话吗?不说话就继续了?”

    他缓缓睁开眼睛,茫然地看着我,似乎一时根本不明白我说的是什么。

    我立刻一笑道,“那好,继续!”说着,已转到了他的身后,撩起他及腰的长发,放到他的身前,露出了他的后背。手掌按上他结实而富有弹性的背肌,感到掌下肌肉瞬间收缩,我轻轻一笑,退后一步,扬手一鞭已重重落下,却是落在了他的腰间。意料之外的落点让他的一声惊呼脱口而出,我不给他反应时间,急雨般的五鞭已接连而下,落点纷乱无绪,但鞭鞭都落在身体最敏感的位置。五鞭过去,我收鞭停手,抬眼见他双手紧紧抓住绳索,身绷得笔直,仿佛全身肌肉都缩紧了,连呼吸都停止,半晌他才长长吐出一口气,大口地喘息起来,身体也渐渐放松下来,只是同时又开始了轻微的颤抖。可就在这时,我又挥出了鞭子,迅猛的一鞭夹着风声重重打在了他的背上,他立时一声闷哼,身体猛地向前一挺。然后,我却好一会儿没有任何动作,只不慌不忙地欣赏着雪也似的肌肤之上,纵横交错的鲜艳鞭痕,同时耐心地等着他的呼吸渐渐平复,坏笑地看着他微微侧头,仿佛在用心聆听背后的声音,看着他微微绷紧身体,仿佛在极力感受身遭气流的变化……猜下一鞭落在哪儿吗?呵呵,老婆,你怎么可能猜到?连我自己都没想好呢。

    午后的阳光十分明亮,即使透过了窗纸和薄纱,依然能让我清清楚楚地察觉到,他身体在轻轻颤抖,肩背肌肉因为紧张而微微隆起,挺翘的双臀紧紧绷着,形成了一个漂亮的弧度……好,就是这里了,瞬间我毫不犹豫,抬手一鞭,啪地一声掠过了他的双臀。“啊!”他的一声惊呼未落,我已经反手一鞭又打在了那里。于是一个歪歪斜斜的鲜红十字,缓缓在他白皙的臀瓣上浮现了出来。

    这个……丑是丑了点,不过,还真是诱人啊……我不由自主轻轻咽了口口水,随即猛吸了口气,压下了体内躁动的火焰,抬起了头。坚持住!还差最后一鞭,要善始善终啊……

    我缓缓走到他的身后,他本来垂着头,正在急促地喘息,听到我的接近,他的呼吸顿时一停,猛然抬起头,挺直了身体,仿佛瞬间就进入了防备状态。

    我则不紧不慢把鞭子对折,双股缠绕在一起,弄成了一个短棒的样子,最后把鞭梢缠上鞭柄,紧紧抓在了手中,瞬间无数细刺入肉,痛痒酥麻的感觉一起沿着手背直窜全身……老婆,我够意思吧?陪你受罪……然后,我抬起手用鞭子抵上了他的颈椎,他顿时颈子一僵,呼吸停了一下之后,更加急促起来。这时我手腕轻动,鞭子沿着他的脊椎缓缓滑过,带出一条红痕,所过之处,引起了他身体难以自控的战栗。鞭子慢慢向下,在腰间停了一下,然后一点一点向着那个秘密的入口前进,他的身体情不自禁向前躲去,却被我抬手锁住了腰肢,再难躲藏。

    我侧搂着他的腰,强迫他靠在我怀里,另一只手上的鞭子缓慢却坚定地向着目的地进发。终于,鞭首骤地一拖抵在了入口之上。瞬间他的全身都僵硬了,我却不再动作,反而一抬头,骤然咬上了他粉色的耳垂。他低呼一声,却又无法挣扎,只能任凭我轻轻咬噬着那柔嫩细滑的位置,然后渐渐向下,吻上他白皙的颈侧,啃咬着那快速搏动的颈脉处。随着我的动作,他的身体渐渐放软下来,当我用舌尖轻轻扫过他颈上那条微微凸起的血管时,他终于忍不住轻轻呻吟了一声。就在这时,我右手骤然用力,鞭体已猛地刺入花|岤之中,重重顶上了内壁的某处。

    顷刻间,随着他一声脱口而出的惊呼,我的余光扫到他身前早已挺立的地方,再次喷涌出了欲望的热涛。

    搂紧他瞬间瘫软下来的身体,我终于忍不住呵呵一笑道,“好了,二十鞭!”

    可是这时的他哪儿还顾得上反应,光顾着喘气了。此刻他火热的身体软在我怀里,还在微微颤动,头仰靠在我肩上,面赛桃花,正在我的眼前。我哪里还忍得住?自然毫不客气,张口咬了上去。

    他一声惊呼,挣了一下。我赶紧手上使力锁紧了他的腰,但这样齿间就难免一松,结果被他趁势一拧颈子,救出了自己的脸,给了我个后脑勺。于是我另一只手上轻轻转了转鞭柄,只听他倒吸一口气,身体僵直,却仍不肯回头。无奈我缓缓抽出了鞭子,引得他身体一阵战栗,然后手臂绕过他的身体,鞭首已经抵上了他的喉咙处,接着,一点点向上,一分分用力,逼得他不得不仰起了头。等鞭首顶上他的下颏的时候,他的颈子已向后仰到了最大,身体也微微向后倾过来。

    嗯,这下好了,他漂亮的脸蛋完全暴露在我的嘴边,想咬哪儿咬哪儿了。看看他颊上微红的牙印,我不紧不慢用舌尖轻轻描绘了一圈,引得他又是一阵轻颤,这时我才骤然一口又咬了上去。我一边轻轻地咬咬舔舔吻吻,一边用鞭首抚弄着他颈间喉结之处,弄得他呼吸逾加粗重,身体忍不住又挣扎起来。这时我的手腕一转,抵住他一边颌下逼他侧过头来,然后干脆利落地咬上了他的唇。

    他唔了一声,后面的声音就被我狂暴的吻逼了回去。我在他口中辗转侵掠,没过多久,已让他挣扎渐止,身体又乖乖靠在了我身上。这时我抵在他下颏的鞭子趁机缓缓向下移去,滑过修长的颈项,扫过微凸的锁骨,停在了他的胸前,顿了一下,开始不慌不忙地绕着那个小小的凸起划起圈来。瞬时间,他的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鼻端轻轻哼了一声。我松开他的唇,放他歇一歇,他也忘了躲,只是仰头靠在我肩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然后,不待他醒过神来,我已再次吻住了他,同时搂在他腰间的手缓缓松开,无声无息地解开了自己腰带,终于放出了我那个挣扎了很久的小东西。

    他被我的唇和胸前的鞭子折磨得早就神志全失,根本没意识到危险的来临。我轻而易举就扶住他的腰,把欲望抵在了他的花|岤之外。然后我忽然放开了他的唇,他不明所以,终于睁开了眼,迷离的眸中哪儿还有半分之前的凌厉,水汽蒸腾,有些困惑地望向了我。我冲他微微一笑,手腕突然一转,鞭首骤然扫过了他胸前早已挺立的茱萸,他顿时一声惊呼,就在这时我猛地一挺身,已进入了他的|岤口之中。

    他闷哼一声,顿时全身绷紧。我知道他紧张,腰间也不急着动,手上的鞭子却时快时慢,忽轻忽重地在那个小小的凸起上摩挲揉弄。他情不自禁弓起了身子,却把光洁的背脊送了过来。我立时低下头,舌尖轻轻扫过了他背上红艳的鞭痕。他顿时一声呻吟,身体一软,我趁势腰间用力,分身已经完全没入了甬道之中。火热紧实的感觉瞬间将我包围,快感急速而上,让我忍不住长长吐出了一口气。

    他“嗯”的一声低吟,却被他中途吞了回去。可惜我怎容他如此吝啬?立时狠狠一下撞击,顿时逼出了另一声动人的呻吟。然后我再不容他喘息,一下一下,忽快忽慢,在他体内抽动。当我碰到某处的时候,只觉他全身一震,于是,我不再留情,骤然加快了速度,对准那处,猛烈地撞击起来。

    霎时,他的呻吟再难止歇,起伏跌宕,如婉转动人的乐曲。而我只觉快感如潮,一波一波,滚滚而来,鞭子何时落到了地上,我完全不知,全部意识都凝注在了怀中那个火热的身体之上……

    恍惚之中,仿佛觉得他身体一僵,然后猛地挣扎了一下,低哑的声音急急响起,“有……有人来了……停……”

    停?开玩笑!我紧紧搂住他的腰肢,一刻不停,只是喘息着随口道,“没人!有人也不敢进来!”不料他挣扎得却愈加激烈了,我惩罚似地猛地重重撞在了他内壁之上。

    “啊!”他一声惊呼,身体骤然向后一仰,又一次抵达了顶点。他的内壁瞬间一阵急剧的收缩,我只觉电击似的快感顷刻传遍全身,眼前白光一现,我也终于跃到了快乐的巅峰。

    哪知,就在这时,只听砰地一声大响,门已被人重重撞了开来。同时只听一个大嗓门怒气冲冲地叫道,“慕容淇!你对我家公子做了什么!”

    我不及反应,只觉怀中一空,眼前一花,同时门口那个声音嘎然而止。我一抬头,只见轻纱帷幔飘荡不已,其后隐约可见房门大敞,两人对立于门口,一人僵立不动,另一人手中持剑,寒光闪闪,正指于对方咽喉处……前者正是闯祸精锦帆,而后者长发披散,身上只披一件亵衣的人,却是我老婆,玄大美人了。

    我呆了一下,然后慌慌张张系上裤带就冲了出去。

    我刚扑到两人身边,还未及说话,一个女子急切的声音却从门外传了过来,“锦帆!”然后人影一闪,晴霞已冲了进来,结果一进来,迎面见到对峙的两人,顿时惊呆了,再也说不出话来。

    我自然知道她是为了什么,因为我老婆现在的样子实在是,太诱人了……刚刚在匆忙之中,他顺手套上了一件亵衣,衣服很短,刚过臀部,襟口也没系好,只被他抬手拢在身前,大片肌肤都露在外面。此刻白皙莹润的肌肤之下,淡淡透着粉色,衣摆下隐隐露出的大腿上还能看到鲜红的鞭痕,锁骨上也是如此,雪肤红痕,再加上其间错落的点点吻痕,实是暧昧之极。他颈间更是片片红印紧叠着点点吻痕,原来削薄的双唇此刻微肿,明艳红润,好在他长发垂下,遮住了脸上我刚刚的留下的牙印,要不就更要命了。

    我羞得脸上腾一下就着起了火,而他到底是比我沉稳得多,脸上未露半分难堪尴尬之色,凝定如常,只是眸光冷冽,扫在锦帆和晴霞身上的时候,简直像有了实质,凌厉犹如冰刀。

    晴霞到这时才反应过来,啊地一声惊呼,骤然扭过了头。

    我也瞬间回过神来,却是赶紧往外跑……这么大动静,可别再招人过来了!

    哪知我还未出门,迎面又是人影一闪,我正扑到那人怀里。

    我一惊抬头,只见来人眉目清俊,却脸带焦急,正是谢曦。

    我们两人都是一怔,我尚未反应,他已轻轻抿了下唇,放开我,向旁边退了一步。

    刚刚那一瞬间环绕我的清爽气息骤然离开,让我不禁又是一呆,然后忽然听到门外一片混乱,我瞬间清醒,赶紧冲出去,对慌慌张张赶过来的众人叫道,“没事!你们都退下吧!”眼见众人惊诧之后纷纷行礼退下,我这才松了口气,退回来,关上了门。

    一回头,才发现不止我老婆,好像谢哥哥的样子也够狼狈啊……只见他长发湿漉漉的,凌乱地披在肩上背后,衣衫像是匆忙穿上的,带歪襟斜,而且前胸后背的衣服都湿乎乎地贴在身上,倒像从浴盆里直接裹了件衣服就跑过来了。

    我怔了一下,瞬间明白了,恐怕是他在沐浴的时候,二愣子锦帆碰巧闯了进去,然后,不知是看到了他身上残存的疤痕,还是胸口的纹身,爆了……这个锦帆!

    我不由狠狠瞪了锦帆一眼,这才发现他此刻状态好像有点不对,从始至终,一动不动,眼珠子瞪得老大,脸涨得通红,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一句话。而他喉间前几天被玄瑛捏出的青紫痕迹未褪,此刻又被玄瑾的剑锋所伤,一缕鲜血正从颈上缓缓流下。

    谢曦见状一脸忧急,犹豫一下,转身撩衣襟向我跪下,垂首道,“下人无礼!求陛下恕罪,饶他一命!”

    我看看狼狈不堪的玄瑾,再看看狼狈不堪的谢曦,最后瞟了一眼狼狈不堪的锦帆,终于提声道,“四十杖!下次若再有这种事,继续加倍。”

    谢曦眼也不抬,立时叩首道,“谢陛下!”

    我不待他额头触地,已伸手扶住了他。

    他这才站起身,转向玄瑾,躬身拱手道,“独孤大人,下人莽撞失礼之处,还望大人海涵,改日一定登门赔礼,求大人手下留情!”

    玄瑾淡淡看了他片刻,忽然冷冷道,“再说一遍,管好你的人!”说着手腕一抖,剑身重重拍在了锦帆手臂之上。

    锦帆顿时像松了绑缚,腾腾后退几步,一跤跌坐在地上,然后双手紧紧抓住颈子,张了几次嘴却说不出话。晴霞早紧张地扑了过去,见状惶急地转向玄瑾叫道,“你把他怎么了?”

    玄瑾瞟了她一眼,随口道,“他被我的剑气伤了喉咙,恐怕要有一个月说不出话了。”说着,从容转身向房中走去,把剑扔在桌上,捡起一件长衫披在了身上。

    晴霞怔怔看了他片刻,忽然垂下眼,扶起了锦帆。谢曦这时转向了我,躬身告退。

    目送他们三人出了门外,走在后面的谢曦回身关门,正对上我的视线。他静静凝望了我片刻,忽然视线掠过我肩上,看向了我身后。我不由随着他的视线转过了头,这时却听一声门响,猛然回头,只见大门已在我眼前紧紧关上了。

    我呆了片刻,只听身后有人淡淡道,“陛下可要追出去?”

    我恍然清醒,回头只见玄瑾似笑非笑地正看着我,我立时尴尬地笑道,“追?为什么要追?这事儿我不是已经处罚过了吗?”

    玄瑾一挑眉,悠然道,“噢?那好,既然陛下不追了,咱们是不是有笔账可以算一算了。”说着,用手中一物轻轻拍打着另只手掌。

    我定睛看去,他手中不是别的,正是刚刚我玩得爽心之极的那条鞭子。我愣了一下,然后立时转身就向门口跑,一步没迈出去,已被人拎起领子,拎了回来。我急得大叫道,“喂喂喂!你说话不算数!你说了不会为那二十鞭找我麻烦的!”

    然后只听一个声音不紧不慢地在耳边道,“谁说臣是在找麻烦?臣只是想好好感激一下陛下的教诲……”

    后面的事情,我不想再提,总之,当一切结束的时候,我已筋疲力尽,瘫在床上再动不了了。他已帮我沐浴过,我的身上十分清爽,只是腰腿的酸痛,还有肌肤上那一条条隐隐作疼作痒的鞭痕,看来是一时半会儿好不了了。我哀怨地看了眼正悠闲地在不远处浴桶里擦洗身体的人,只见他身上青紫嫣红未褪,也够热闹的。我立时情不自禁想起了之前的美景,还有极致的欢娱……最后,终于笑了……算了,能见到那个样子的他,小小吃点苦头也值了!

    想着,我嘿嘿一乐,闭上眼睛,懒懒缩到了被窝里,就在这时,我猛然想到一事,不由骤然睁开眼睛,奇怪地问道,“对了,你不是吃了化功散吗?怎么这么快就没事儿了?”

    玄瑾闻言,回头瞟了我一眼,嘴角一勾,道,“陛下恐怕从未把那种化功散和鞭子同时用过吧?化功散的确不错,不过鞭子上的药性和它有些相克,减弱了它的药力,我再用内力一冲,自然就没事了。”

    竟是这样?我呆住了,随即想到,你说玄瑛知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让我用这个药,然后等到一半的时候……想到这里,我猛地打了个哆嗦……刚刚玄瑾身上药性退了大半以后,我还被折腾得这么惨,如果药性未褪……又一个哆嗦,接着便是大怒……好你个玄瑛,连我一并算进去了啊!还想来个一箭双雕?……但转念又觉迟疑……应该不会吧?他没这么大胆子吧?

    结果整整半宿,我都在捉摸着这件事,可惜到底也没得出结论,最后终于忍不住困意,缩在我家娘子怀里,睡了……

    192圈套

    数日之后,在我离开冀州之前,玄瑾先一步启程了。临去他向我辞行时,忽然提出要辞去玄冥教的长老之职,一则是想未来可以专心筹建执掌天机阁,二则之前的事情,虽然玄玮不知道,他心中却到底有愧,这也算他给自己的惩罚,同时他向我举荐玄玮接替长老之位。

    我犹豫一下,同意了。一方面因为玄瑾所说的确有理,另一方面却是出于自己的考量:当初我设立长老一职,本意是用来制衡教主的权力,然而两方实力相当,才称得上制衡,反观玄瑛比之玄瑾,无论武功还是智谋,尽皆相差太多,已失却了制衡的意义。而从玄玮玄瑛一番交锋来看,一个设伏成功,一个反击迅速,能力差距不大,倒是一个合适的人选。而且,玄玮和玄瑛梁子已结,除了长老这个职位,他在玄冥教再也无处安身,这样的人才,弃置不用,实在可惜。

    当然,此时还不是进行人事调整的时机,为局势稳定,一切得等回京再办,何况,前面可能还有一个大仗等着我呢……

    又行数日,终于进入了京城范围。我离京之时,还是二月,运河刚刚解冻,而回来的时候,已近六月,暑气甚暄。前后四个月,往返数千里,自我出生至今,还是第一遭走得这么远,这么久。当我远远望见京城巍峨高耸的城墙时,亲切之感油然而生,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有些想家的感觉了。可惜皇帝出行就是麻烦,走的时候要选黄道吉日,回来也马虎不得,我们到的时候天色已晚,而且钦天监说日子不好,次日才好入城,于是正式欢迎仪式定在了明日午时,今夜要在城外南苑行宫驻一宿。

    南苑位处京郊,在各地行宫中算是比较常用的一处了,是以规模较大,楼宇众多,设施齐备,最妙的是行宫之中遍植梧桐,由于这座行宫建立很早,梧桐尽皆百年老树,浓荫蔽日,倒是消暑的好地方。所以这夜我睡得很香,当然也是因为睡前运动比较卖力,而怀中佳人在抱,也让我格外踏实。哪知睡至半夜,香梦正酣之时,忽然被一阵嘈杂惊醒。

    我睁开眼时,只见窗外透进来一片红光。着火了!我呆了一下,然后瞬间清醒,腾地坐了起来。这时睡在我身边的先生……就是今夜的佳人了……几乎同时也支起了身。我们对望一眼,只见他眼中满是凝重,料来我眼中也是如此,因为我们都知道:恐怕出事了!

    我和他急急起身,刚刚胡乱穿上衣服,就听有人急匆匆地叫门,我开门一看,只见几名侍卫宫人簇着一个样子狼狈的侍卫正焦急地等在外面。见我出来,那名侍卫慌忙跪倒,叫道,“不好了,不好了!羽林卫叛变了!已经攻进了宫门!”

    我自然大吃一惊,这次南幸带的是内禁卫和羽林卫。内禁卫个个武功高强,但人数少,主要负责宫内守卫,宫外还驻有八百羽林卫,以策万全。如果羽林卫真的叛变,内禁卫绝对挡不住。我呆了一下,急忙问道,“怎么回事?”

    那人气喘吁吁道,“羽林卫里有卢谦的余党,他们高呼,陛下,那个,弑杀太后,残暴昏庸等大逆不道的言语,杀害了羽林卫副统领左安大人,现在已经冲进了行宫,往这边来了!请陛下速速跟臣离宫暂避!”

    我顿时惊慌失措,连声应道,“好好好!你们今日若能护朕周全,朕一定重重有赏!”说着,拉起先生,就和那名侍卫匆匆出了门。

    门外还有十几个人,是和那名侍卫一起来的,据说是南门守卫,宫门失守后,立即赶来报信。于是我跟着那些人,带着先生和贴身的几名宫人侍卫,慌慌张张逃离了寝宫。

    来到外面,只见南门方向果然一片混乱,我惶然四望,宫里数处火光腾现,也不知叛军到底有多少人,竟不知可往哪里逃命。

    这时,报信的侍卫急忙叫道,“陛下,这边来!”

    于是我再不思考,跟着他走墙根穿小路,往北而去。走没多远,我忽然叫道,“对了,玉玺!”说着转向先生道,“彦之,玉玺落下了,你快去取来!”

    先生立时答应,转身往回走,那帮报信的侍卫其中一个连忙道,“卢大人,我陪您去!”

    为了先生的安全,我自无疑义。

    然后只剩了我和那些人一路走去,只见四下愈渐荒凉,原来到处可见慌张奔跑的宫人太监,现在已慢慢不见,楼阁也渐渐稀疏,只见大片大片的梧桐,树影幢幢,似藏无数伏兵,让人毛骨悚然。当走到一间废弃的小屋之外时,我终于不肯走了,停住脚步,狐疑地转过头问带路的侍卫,“我们这是往哪边走?”

    那几人互看一眼道,“快了!再往前走,出了宫就安全了!”

    我却迟疑一下,忽然道,“不对,你们是谁的属下?子玉呢?”

    为首一人脸色一变,道,“算了,就到这儿吧!”说着,锵锒一声拔出了刀。

    我见状大惊失色,我的贴身侍卫一惊之后也纷纷拔刀相对,宫女太监立时吓得四散奔逃,只是这会儿哪儿还有人管他们,两边已经打到了一处。

    我的四名侍卫武功高强,可是对方有十几个人,人多势众,无奈他们只得护着我步步后退,最后退到了身后的破屋之内,据门而守,倒是暂时阻住了敌人。哪知逆贼见强攻不成,几人留下牵制我的护卫,另外几人已退了开去,抽弓搭箭,向屋内射来。箭支从窗口嗖嗖而入,屋内狭小,无处躲避,而我的四名贴身侍卫中,有三人被门口的敌人缠住了,只剩一人勉强帮我抵挡羽箭,很快就难以应付。终于他手上中了一箭,动作一慢,一只箭掠过他的刀锋向我胸口而来。

    我惊得全身僵木,一动不动,然后,只听噗的一声,那一箭正中胸口。我骤然抬手捂了胸口,仿佛难以置信一般低头看去,只见鲜红的血顺着我的指缝汩汩而出。我好像才终于明白了,大叫一声,砰地仰面倒在了地上。

    耳听身边侍卫惊慌地大叫,我呆呆看了他惊慌的面孔一眼,终于闭上了眼……死了……

    然后……咦,“我”已经死了,怎么还有然后?……这个,大家暂时就当是我的灵魂在叙述吧。

    然后,所有人瞬间都停了手。我身畔那人颤抖地伸出手,放在了我的鼻孔前,半晌,忽然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叫道,“陛下宾天了!”

    霎时间,剩下的三名侍卫一起扑了过来,围着我一起号啕大哭。

    那十几个叛贼见状,也要进来,我的侍卫这才回过神,立时提刀起身,两个扑到了门口挡住了他们,两个一脸视死如归的样子守在我身边,异口同声地叫道,“誓死保卫陛下遗体!”

    叛贼见了,为首的道,“人都死了,你们何必!”

    没人理他。

    他向屋内我这里瞟了一眼,皱了皱眉对手下道,“算了,现在已没必要硬拼,由他们去,守好了,等着吧。”说着,伸手入怀,掏出一支焰火,点着向天,下一刻,一团红色的火焰腾向了空中。

    结果,我的侍卫在屋里守着我,叛贼守着屋子,双方就这样僵持起来。

    没过多久,只听一阵纷乱急促的脚步,一大群人急急赶了过来,打头的人挑着一盏灯笼,借着灯笼的微光可以看到,他旁边一人身形肥硕,正是我的十七皇叔,安德王殿下了。他身遭环侍着几名黑衣人个个身形矫健,再后面约有百余人,都是守备府士兵装束。

    我的侍卫见了,立时惊喜地叫道,“安德王殿下!那些叛贼谋刺陛下,别让他们跑了!”

    安德王闻声立时接道,“陛下怎么样了?”

    我的侍卫声音一顿,然后哽咽着道,“陛下已经被他们害死了!”

    门外叛贼见有人来了,而且人数不少,却不逃走,反而返身迎了上去,刚叫了一声,“殿……”

    安德王却立时大吼一声道,“叛贼!杀!”

    瞬间,他身后那几名黑衣人快若闪电地扑向那十几个叛贼,只见一片白光掠过,头颅纷纷落地,刚刚还活蹦乱跳的十几个人,转瞬间变成了十几具无头尸体。

    安德王看也不看那些尸体,急急进入屋中,见我躺在地上,一身是血,怔了一下,一步一步走过来,俯下身,伸指放在了我的鼻前。片刻之后,他忽然收回手,扑倒在地,嚎啕大哭了起来。我的侍卫,还有安德王带来的人也陪着一起大哭。

    于是一群人集体趴在地上,哭了个震天彻地。

    哭够了,安德王擦把鼻涕,起身道,“搜搜那几人!”说着,转身走出了房间。

    他的人立时应命,俯身在那些无头尸体上细细搜查起来。没过一会儿,一人起身拿着一封信,奉到了安德王面前。

    安德王接过一看,立时怒道,“好你个慕容澹!竟敢图谋不轨!”说着,将信递给了我侍卫中领头的那个。

    那人看了也立时大骂道,“慕容澹,忘恩负义!陛下对你这么好,你竟然谋逆弑君!”

    安德王随即对几名守备府兵士道,“你们速去捉拿逆贼慕容澹!”待几人应命离开,安德王这才接着和我的侍卫一起大骂慕容澹,骂得差不多了,安德王忽然道,“对了,事出突然,玉玺可收好了?”

    我的侍卫呆了一下道,“落下了,陛下之前差卢大人去取,可是现在还没消息。”

    安德王连忙道,“那我派人去接应。”说着,对一名黑衣人做了个手势。

    这时,忽听脚步声响,几个人疾步从树荫中走了出来。

    为首的两人,一人锦袍玉带,一人儒衫纶巾,却是二哥和小周。二哥见到安德王立时急急问道,“陛下在哪里?”

    安德王怒喝道,“陛下已经被你害死了!”说着,一挥手,一群人一拥而上,就要来擒二哥。

    二哥立时拔剑在手,而他身旁两名侍卫模样的人身形一闪,只听一阵连续不断的清脆响声,冲上来的那帮人,手中只剩了断刀断剑。这时,那两人已经跃回二哥身边,一左一右,将二哥护卫在了中间。而带二哥和小周来的那几名守备府士兵,此时早已远远退到了一边。二哥看了看那几人,又看了看安德王,眉峰一蹙,沉沉问道,“十七皇叔,你这是何意?”

    安德王厉声道,“事到如今,你还要装糊涂?你派人刺杀陛下,意图篡位的阴谋已经败露了!”一边说,一边挥舞着手中那封信。

    二哥脸色一变,怒道,“什么意图篡位?你胡说什么?”

    安德王冷哼一声道,“还要狡辩?”瞟了一眼二哥身旁两人,又阴侧侧道,“什么时候内禁卫的武功也这么好了?还说你没有谋反?那你为什么要勾结江湖人士,让他们化装混入宫中?”

    二哥怔了一下,一时却不知如何辩解,小周在旁边道,“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二殿下不是那样的人。”

    安德王立时转向小周斥道,“证据确凿,你还要为他辩解?必是他的同党!一起拿下!”说着一挥手,他身旁那几名黑衣高手已飞身而起,和二哥的侍卫打到了一处。

    就在危急之时,忽然一人匆匆而来,对安德王悄声说了几句话。

    安德王眉头一皱,沉吟片刻,道,“算了,他们来了也好。”随即招呼了一声,围攻二哥的黑衣人纷纷跳出了战圈,只前后左右站定,把二哥小周还有那两名侍卫围在了当中。

    那两名侍卫以寡敌众,此刻已是身上见血,却都恍若不觉,严阵以待,卫护着二哥。

    然后没过多久,又一群人呼啦啦地赶了过来,这次的众人却都是一身官服,可惜有的帽子斜了,有的衣襟歪了,个个狼狈万分。他们身后是一群内禁卫装束的人,有不少已挂了彩。当先一人面如冠玉,五官俊秀,正是独孤熙,只见他眼带焦急,神情却还镇定,见到这边的情况,怔了一下,看看二哥和小周,又看看安德王,迟疑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这是怎么了?南门那边守备府又怎么会和羽林卫打起来了?我们绕到北门才终于潜了进来。”

    小周苦笑一下,正要说话,那边的安德王却抢先答道,“慕容澹煽动羽林卫谋反,进攻行宫,同时派出刺客,暗杀陛下,企图篡位!”

    独孤熙呆了一下,接着急道,“那陛下呢?”

    安德王立时哭道,“我听闻行宫逆贼作乱,寅夜前来救驾,可惜终于还是迟了一步,陛下……已经被他们害死了!”说着,已变成了号啕大哭。

    然后,又是所有人跪下,大哭。

    哭完了,该说正事了,安德王问道,“对了,众位大人因何到此?”

    独孤熙道,“我与内阁众位大人还有六部尚书正在商议明日迎接陛下的事情,得知行宫有变,急调部分内禁卫一起过来护驾,没想到事情已经变成了这样,唉……”

    二哥微微笑道,“独孤大人知道消息立时赶来,还是此刻方到,而这边刚起火,那边十七皇叔已带着守备府的人到了,好早,好巧,倒像等在旁边一样。”

    安德王呆了一下,立时辩解道,“我是得到线报,所以才到得早!”

    二哥一扬眉道,“噢?线报?原来陛下的内禁卫和羽林卫里还有皇叔的线人?”

    安德王顿时脸色一变,停了片刻才道,“谁说是羽林卫和内禁卫中的线报?我是从其它途径知道的!”二哥正待再说,安德王已急步上前,把手中信交给了独孤熙道,“这是从刺客身上搜到的!”

    独孤熙看完了信,皱眉沉思了一会儿,抬首道,“二殿下,恐怕要委屈你到大理寺住几天了。不过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二殿下若真是冤枉的,朝廷自会还你一个公道。”

    二哥犹豫一下,点了点头,回剑入鞘。围着他的黑衣人正待上前,二哥身边那两名侍卫却立时拦住了他们。二哥并未阻止,眼睛看向了独孤熙。独孤熙立时看看安德王,安德王无奈地挥手命黑衣人退下。二哥这才示意身畔侍卫收起刀剑,并把手背到了身后,独孤熙使了个眼色,身后侍卫立时上前,绑住了二哥,带到了独孤熙身后。

    小周略一迟疑,便也跟着走了过来,正要和独孤熙说话,安德王却抢先道,“周锡鸿一直和慕容澹在一起,又为他说话,定是同党。慕容澹当政时就偏向汉人,恐怕那时两人已有勾结。我早说过,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独孤大人是淳厚之人,千万别被他蒙骗了!”

    独孤熙面现诧异,小周却没辩解,只是一笑,也背过了手。独孤熙看了看他,抬手一挥,侍卫上前将他也绑了起来。这时独孤熙道,“既然首恶已擒,那我们现在就去南门平定叛乱吧?”

    安德王却道,“不急,南门处守备府已占了上风,我们还是先去收敛陛下遗体吧。”

    这时,忽听远处一个清朗的声音接道,“为何不急?是不是殿下心中有鬼?生怕现在过去,把戏就被拆穿了呢?”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人宽袍散发,怀抱锦盒,翩然而至,却是先生,他身后一人身姿挺拔,容颜俊美,正是子玉。

    两人身后跟随着众多侍卫,还有一个黑衣人,被侍卫押在队中,竟是刚刚安德王派去接应先生的人。

    而之前说话的正是先生,只见他走到众人之前,对着安德王道,“之前陛下命臣去拿玉玺,哪知在回来的路上,却有人要杀臣夺玺,幸亏巧遇秦大人,救下臣,擒住了刺客。我们随即审问了那人,结果,他竟然说是殿下派他去的……殿下,臣斗胆请问,殿下这是何意?”

    闻言四下顿时一片议论纷纷,而安德王正瞪着那个人,脸色非常难看。他正欲说话,我的侍卫却叫道,“是他,真是他!刚刚安德王殿下的确是派这个人去接应卢大人的!”

    安德王支吾道,“这个,是我用人不当,当初我只看他武功高强,就收留了他,没想他竟是慕容澹的j细!”

    先生闻言诧异道,“慕容澹?”

    安德王立时道,“不错,今日之事就是他为轼君谋位弄出来的。”

    先生怔了一下道,“有何证据?”

    独孤熙上前几步,将手中信递给了他。

    先生沉思片刻,问道,“这信从何而来?”

    安德王不耐道,“从刺客身上搜出来的。”

    先生随即问道,“当时情况如何?”

    安德王一瞪眼,正要说话,我的侍卫已抢上几步,七嘴八舌地把当时情况说了一遍。

    先生闻言,沉吟道,“你是说,安德王殿下是先进屋看过陛下,然后才回去搜查刺客?那当时你们在哪里?”

    “在陛下身边。”

    “可有人注意那几名刺客的尸体?”

    “这个……当时心中悲痛,没有注意……”

    “也就是说,大约一盏茶时间内,刺客身边只有守备府的人?”

    安德王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大声喝道,“卢衡!你这是何意?难道说是本王借机把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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