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游了,十年八年都见不着人影,根本就没有给为师下毒的机会。”
    “师尊。”徐令忽然抬头,“弟子不走了。”
    玉清挑起一边眉毛:“什么?”
    徐令:“弟子想明白了,弟子舍不得师尊,从前都是弟子不懂事,弟子如今不要离开师尊了。”
    他叩头下去:“还望师尊收留。”
    玉清心头一震,弯下腰去拉他的手肘:“你‘师尊’都唤着了,为师难不成还能把你赶出去?”
    徐令被玉清拖起上半身,湿着眼睛看她:
    他此前执意要走,一小部分原因是想耍小孩子脾气,而主要原因其实是担心玉清嫌他怨他。
    他实在是太容易自卑了,他害怕玉清一怒之下把他打出师门,害怕玉清不要他了,所以在这一切发生之前,他决定主动离开,决定自惩——
    就像小时候,他习惯在旁人动手揍他之前,先自己给自己巴掌一样。
    可如今,玉清当着外人的面,一口一个“爱徒”地称呼他,他才恍然发觉,自己在玉清的心里,居然也当得起一个“爱”字。
    亲手抚养大的小孩任性地想要离开她,这一走,或许十年八年都不复相见,任谁都会觉得难过的吧?
    徐令明明有千种万种弥补过错的方法,可他却偏偏选择了两败俱伤的那一种。
    好在,如今后悔,为时不晚。
    .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随着年龄的增长,徐令渐渐学会了与心中那份逾矩之情和解,他依然很爱很爱玉清,可这份爱已然深埋于心,不必宣于口。
    他将永远忠于玉清,臣服于她的拂尘之下,做她最虔诚的信徒。
    如此,又是十六载四季更迭。
    玉清在避世周饶的第三十个年头,成功渡劫化神,带着金丹大圆满的小弟子徐令,一路杀回了仙界。
    而后,便是书尽半部仙界史的葬花之役。
    在那场大战中,徐令一人一柄清流剑,次次都冲在最前首,战得昂扬恣意,大快人心。
    年岁稍大一点的仙者,必定听过清流剑的震耳威名。
    众火难消,一举烧尽了为祸仙界数载的邪花。
    凯旋当晚,昭明宫内灯火通明。
    玉清被推上了仙尊之位,欢呼声一潮接着一潮,她甚至都找不出空隙,去向整个仙界介绍一下自己最得意的小弟子。
    可徐令并没有什么怨言。
    他挤在人群中,看着高台之上的玉清,由衷地为她感到高兴。
    他所有的舍生忘死,不过是为博他的神明一笑而已。
    热闹过后,玉清自觉担起仙尊的职责,昭明宫中很快便彻夜开起密会。
    玉清坐在仙座之上,诸位宗主站在高台之下,他们聚在一起,讨论葬花之役的善后事宜,也讨论仙界的光明未来。
    “仙尊,据可靠消息,那妖宗垂花的残众并未被彻底清剿,而是逃到了凡世之中。不知他们身上是否夹带有毒蛊邪术,唯恐伤及凡人,此事,还望仙尊早下定夺。”
    玉清:“本尊会派些琢光弟子前去打探情况,全力保证凡世安宁。”
    这时,一位中年宗主站了出来:“仙尊说得倒轻巧,如今垂花残众逃入凡世不过是子虚乌有的传闻,即使传言非虚,那区区几人散布在九州八荒之间,仙使去到了,如何去查?要查多少年?”
    玉清沉吟片刻:“言之有理……不知张宗主有何妙计?”
    张不周眸色一闪:“私以为蜉蝣之力无需忌惮,毕竟敌暗我明,敌寡我众,若它真成势力,我等再灭不迟。”
    此言一出,昭明宫内嘘声四起。
    玉清微微皱眉,没有说话。
    提请此事的黄宗主站了出来:“张宗主此言值得玩味。在场诸位都与妖宗垂花交过手,深知该宗蛊术是暗箭难防,单独一个妖宗弟子用起邪蛊,都可以对一方百姓造成影响,何需形成势力?张宗主如此袒护妖宗残众,阻拦仙尊调查,怕不是想勾结妖宗,颠覆仙界吧?”
    张不周笑得阴鸷:“黄宗主,本座敬您是兄长,不敢当众回击,可您也不能欺凌弱小,如此血口喷人吧?”
    黄宗主瞪眼:“我血口喷人?你张不周之心路人皆知,眼下妖宗余孽未尽,最易遭暗算当毒靶的是玉清仙尊,不是你这个藉藉无名的鼠辈!你在这阴阳怪气地说风凉话,究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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