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轻轻掠过。
    可见对他很是欣赏。
    有次戚文澜也坐在一旁,听得脸黑似铁,半晌才道:“贵妃,您老人家金口玉言,就不能说点真话吗?胡乱吹捧有意思吗?”
    戚贵妃:“……”
    差点没抽鞭子甩他。
    只见戚文澜这棒槌又刺啦啦地道:“您要夸宣三我没意见啊,别人还想压我一筹,不行。对了,不是快殿试了么。离玉也入围了。我在金玉轩设了赌局,让大伙猜殿试排名。嘿嘿,离玉也让我押……”
    戚文澜卖关子般,对一旁喝茶的谢重姒道:“你猜他让我押他多少?”
    62.  爱意   ……阿珏魔怔了不成?……
    谢重姒无奈:“这哪里猜得准, 我又不是父皇,都不知道他今年出题如何。”
    戚文澜将松果一抛,待落下时再张嘴接住, 咔擦咔擦嚼得欢快, 含糊不清地撺掇:“就猜猜嘛。你要是有信心,也来押注下赌啊。猜不中也没事, 我可以告诉你该投什么。”
    谢重姒将茶放下,试问:“第一?”
    前世宣珏未能参加殿试, 她并无参考准则。
    但不怪她这么猜。
    一是宣珏学识能力, 无人能出其右;
    再者, 就算他忌锋芒毕露, 刻意相避,也不能准确无误地操纵自身排名——谁知道其余的贡士发挥如何?他稍一压制, 他人稍一出色,挪位的就不止四五名了。
    这般胸有成竹告之戚文澜排名顺序,倒更像是稳操胜券, 想争那状元郎。
    “嘿嘿不是,你猜的怎么和贵妃一样。”戚文澜得意起来, “他告诉我, 押他第三。离玉没告诉我原因, 只说江家长子和蒙家次子——啥名字我忘了, 都学识渊博, 他没信心, 努力加把劲好好考, 不掉出前三就可以。”
    谢重姒:“……”
    相同语义,原句肯定矜雅谦和。
    从戚文澜嘴里说出,怎么就这么大白话呢?
    戚文澜嚼完松果嗑瓜子, 接着道:“不过要我看啊,估计是他那张脸太出众了,陛下会点他当探花。”
    历来进士一甲三人,状元榜眼探花郎,难分伯仲,学问为主,但样貌品性,也会纳入考量。
    同为进士甲等登科,差距也只是毫厘微末,有时探花郎更会受世家青睐,因其容貌出众,多俊逸潇洒——
    不少世家都会将其当做东床快婿的首要人选。
    尚公主的也有过一位。
    谢重姒意味不明地笑了声:“这可不一定,父皇选人又不看脸。”
    戚贵妃不轻不重地咳了声:“文澜。”
    擅揣上意,还明目张胆地在皇女面前说出,是大忌。
    戚文澜却浑不在意,嗑完瓜子,抿了口浓茶,砸吧砸吧嘴:“尔玉,来投注不,赚了归你,输了我兜底。其余人的排序可能,离玉也和我提了一嘴,我觉得他说的应该八九不离十,咱按着这个来就行——错过这村可没这店了。”
    谢重姒道:“来。叶竹,算下我去年奉银剩多少,都押上。我就押宣珏一个人,押他状元。”
    叶竹飞快心算了一下,道:“殿下,去年奉银基本没怎么花销,还剩八千多两,奴婢回去再算算,然后取了送至将军府。”
    戚文澜愣了下,茶水不喝了,哀嚎道:“别啊殿下!!!八、八千两,你这把我拆了按斤卖,我也还不起啊!!!”
    “对他随口胡说的这么有信心?”谢重姒皮笑肉不笑,“那你不还能照着他话,压个排序么。到时候赚回的,能给我这八千两兜底,放心,赔不死你。”
    前年回京,父皇发了场雷声大雨点小的火,发完火,详细问询了此去经过。
    除却那些若有若无的暧昧,她也事无巨细地回复。
    父皇对宣珏大加赞赏,给了赏赐。
    宣府推脱不得,收下天恩后,长女宣琼布粥了三个月,耗费人力银两,都远超赏赐的金银器皿和布匹赏玩,算是把这份恩赐又还归于民。
    父皇听说后,满意地道了声“不错”。
    这么看来,父皇应该不会只给宣珏委屈个第三。
    戚文澜一想:“也是啊!行行行,反正你赚不了别哭鼻子,也别眼馋,到时候除了八千两,别朝我要啊——我赚的得充军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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