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法类也是美妙绝伦:飘逸行书、庄重隶书、端方楷书、豪放草书、圆健篆书、古雅篆刻、甚至还有朴拙的甲骨文……
    而日方这边,无论是水墨还是书法都源自于中华,究其根本,皆是汉文化的衍生。
    唐昭和沈晏清不喜欢跟别人离太近,两个人单独行动,边走边鉴赏,遇到喜欢的作品便驻足讨论一番。
    “咦,这幅《疾风》是吉野画的。”唐昭顿住脚步,仔细研究那幅画,笑道:“真是画如其人,风格果然张扬。”
    沈晏清点点头,正要说话,就听吉野在对面大声问:“画这幅《藕花深处》的唐同学在哪里?听说你是新生专业第一,但我觉得你的笔法很有问题,想跟你探讨。”
    沈晏清面色一沉,我家昭昭的画名动四方,大乾的书画家有口皆碑,能有什么笔法问题?说是探讨,恐怕是冲着昭昭专业第一来的。
    唐昭一看就知道殿下恼了,忙扯扯他袖子,“那是我的画,我自己来吧。”
    她上前几步,笑眯眯道:“吉野同学,愿闻其详。”
    吉野看到唐昭微微一愣,这个女同学非常漂亮,下车的时候就注意到了,没想到她就是专业第一。
    吉野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态,反正越漂亮越要打击。
    “我知道你画的是工笔,我们学校的前田也擅长工笔,他的画就在你附近,着色十分细腻,每片叶子都渲染多层。可是看你的画,并没有达到这样的精细程度,这点你承认吧?”
    此言一出,中方领导全都面色凝重。说好的友好交流呢?发言的时候就夹枪带棍,要说没经过领队同意,鬼都不信!现在又开始找茬,鸡蛋里挑骨头,非要压过我们一头怎么着?
    不止领导们,连沈铮都捏了把汗。他虽是“沈晏清敌对势力”,但眼前不是小家利益,那几尺宣纸代表的是大国荣耀!
    沈铮对书画只是略懂,工笔更不在行,心里一急,对唐昭多了几分轻视——说你沽名钓誉你还不服,好好的画为啥要偷懒?少描几遍颜色很开心吗?让人家看出来了吧?真是,太丢人了!
    像他这样想的不止一个,望向唐昭的目光都带着些无语。
    唐昭当然明白大家的意思,笑了笑,不徐不疾说道:“吉野同学,请问渲染是为什么服务的?”
    吉野呵呵一笑,“当然是为画作服务。”
    “那你觉得,我的画面上,颜色关系没有染足吗?”
    呃……吉野回头看了看那幅荷花,勉强说出两个字:“尚可。”
    “既然效果已经足够,那又何必纠结渲染次数呢?只要表达的明晰准确,就算只染一次又有什么关系?”她走到吉野说的工笔画跟前,“这就是前田同学的画,我刚才欣赏过了,笔触的确细腻,但是仔细看去,叶子有滞重感,少了通透轻灵,你觉得呢?”
    “哎呀!”有人一拍大腿,正是工笔画的作者前田同学,“一句话把做梦的我打醒!我总怕层次不够,所以会渲染多次,这么一看,颜色的确有些厚重。”
    唐昭笑了,“是吧?有时候描过很多遍,反倒显得太腻。”
    大家松了口气,领导们也笑着点头,看看咱们小唐,面对日方的挑衅侃侃而谈,不卑不亢的。再看看前田同学,这才是文化交流的态度嘛。
    沈铮望着唐昭,神色复杂。言之有物,进退有度,似乎……也有些真本事。
    眼见局面被扳回,挑事儿的吉野怎会善罢甘休?于是又道:“唐昭同学,一朵花最好不要超过三种颜色,我看你这不止三种吧?”
    唐昭微微蹙眉,这还没完了是吧?
    她这次可没打算客气,“主色调的确不要超过三种,但其中的变化不必拘泥,只要遵循‘和谐’二字就好。”她睨了眼吉野,“你又不是画工笔的,你不懂!”
    咔嚓,一刀扎心,绝不拖泥带水。
    吉野几乎要狂躁了,刚要反驳,就听沈晏清道:“各位,我不是美术生,我只是代表京大来做诗词交流的,对书画也略懂一二。我有个问题,想请教《疾风》的作者。”
    中方的领导和学生代表眼睛一亮,刚才唐昭是在防守,这位京大的笔杆子是要反击?
    沈铮暗自冷笑,呵,按捺不住了?觉得老婆受欺负拍案而起了?出息!
    《疾风》的作者正是吉野,一听要讨论自己的画作,眼睛都瞪圆了。
    沈晏清道:“这幅画出自‘疾风知劲草’,对么?”
    吉野很得意,开始掉书包,“这是唐朝一位皇帝写的,我很欣赏他。”
    中方全体呵呵,我们的皇帝我们自己欣赏,用不着你!
    “你们大概不懂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吧,大风特别猛烈,只有坚强的草能经得住考验。我的画,画得就是这个意思。”
    用得着你解释?谁还没背过几首古诗词?
    “难道你不觉得,我画得特别传神。”
    呕,要吐了。
    沈晏清淡然一笑,朗声道:“风中蒲草蓬勃坚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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