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知道,啥证据也没有。我再走动走动,应该瞒得过去。”
    刘媛媛这才缓和了脸色,又拿出楚楚可怜的姿态:“岳昊,现在我也不奢求上大学了,只求能平平安安的。”
    岳昊淡淡应了一声:“你觉得,现在能在乡下扎根了?”
    “我还能咋办?呜呜呜……”
    岳昊都要烦死了,“你先回大旺村,育红班交给别人带吧,不管咋样,先把孩子给我生下来。”
    刘媛媛擦了把眼泪,“怎么生?不领证就生?那你可是流|氓罪!”
    岳昊气得头顶冒烟,最后说,“你先回去,我好好想想。”
    与此同时,春丰火车站的售票口,唐昭正在排队买票。
    “同志,要一张林区专线的票,到终点站。”
    售票员麻利地收款出票,唐昭拿在手里瞧了一眼,嗯,上面写着“松岭”呢。
    就是有一点很奇怪,松岭就松岭,为啥多印了“保卫”两个字?难道这是口号?那么多木材输送到各地,确实要做好保卫工作呀。
    她坐在候车室等待,取暖的炉子离得有点儿远,候车室有点儿冷,还有孩子在哭。
    没事的没事的,一会儿车就来了,再熬几个小时就能看见殿下了。
    64、松岭、保卫松岭
    火车轰隆轰隆开走, 车上人也不多,都是回林场的,大家彼此熟悉,聊得也都是伐木之类的话题。
    由于第一次坐火车, 环境太陌生了, 唐昭安静坐在角落, 别人不递话,她也不开口。
    几小时后, 唐昭看了看表, 心里开始不安。来之前查过, 四点五十到站, 现在已经五点十分, 怎么还没到呢?她朝窗外看去,天已经全黑了,远处并没有车站的灯火。
    再看周围,这些人竟然一点儿都不急。唐昭心里直打鼓,会不会是哪儿出了问题?
    她小声问:“这车是不是晚点了?”
    坐在对面的大娘说:“没晚点,还有一个小时才到。”
    还有一个小时?不对啊。
    大娘问:“姑娘,你是第一次坐这趟车吧?”
    唐昭点点头。
    “咱们常坐的都知道, 要是到松岭, 这会儿就到站了,到保卫松岭,就得六点多。”
    ???
    大娘旁边的年轻人脸色煞白:“不是吧?松岭和保卫松岭不是一个站?”
    “那必须不是,”大娘见怪不怪, “你是不是坐错了?没事,天天都有坐错的,谁让这俩林区名这么像!”
    唐昭拿出白色车票, 看着上面“保卫松岭”四个字,脸也白了。
    大娘又道:“这个月双号去松岭,单号到俺们保卫松岭,这俩地方一个在东一个在西,离得可不近。”
    小青年愁坏了:“大娘,那我该咋办?”
    “你得找个地方睡一晚,再坐大客车过去。大客一天一趟,早上从松岭过来,中午再开回去。”
    唐昭闻言,默默收好车票,也没声张,想着自己应该咋办。
    火车终于到了保卫松岭,车厢里的人陆续下车。天正下着大雪,大娘热心地对那年轻人说:“我家离火车站不远,要不你上我家对付一宿?”
    那人欣然接受,跟着大娘走了。
    唐昭站在站台上,天地间白茫茫一片,看不清来路,也找不到归途。她跟着大家出站,其余的旅客四下散去,她却不知道该去哪儿。
    想了想,唐昭走进候车室,在离炉子最近的椅子坐下,把手伸出来烤火。
    保卫松岭的火车站特别小,平时也只有一趟车,这会儿既没人售票,也没人等车,只有一个打更的大爷。
    “那小姑娘,没车了,下班儿了。”大爷从值班室探出头,喊道。
    “大爷,我能在这待会儿吗?我今天坐错了车,想在这等一会儿。”
    “在这儿等啥呀?还能把你送回去咋的?”大爷走出值班室,往唐昭跟前的炉子里添了煤,“你要实在没地方去,在这将就一晚上也行。”
    有他这句话,唐昭一颗心落了地,自己一个姑娘家在外面,人生地不熟的,总觉得有点儿不落底。看这大爷不像坏人,火车站虽然冷点儿,胜在安全。
    最重要的是,唐昭心里存着些侥幸,季驰给殿下打电话了吧?殿下应该知道自己坐错车了吧?如果这样的话,那就更不应该乱跑了。
    她跑到窗边,透过玻璃向外看去,大片的雪落下,在视野里模糊,在意识里清晰。她打开随身布包,将装有土豆丝的饭盒放在炉子上,又将包着煎饼的纸包搁在饭盒上,暖的差不多了,拧开冰冷的水龙头洗了手,用煎饼卷了一卷土豆丝给大爷送去。
    大爷拿出水壶接了水放在炉子上,“等会儿水烧开你就喝点儿,还能暖和暖和。”
    唐昭谢过他,大爷又回值班室去。唐昭便趴在窗台上,一边啃煎饼,一边望着远处的旷野。
    夜色越来越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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