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件,于是立即走了过去拿了下来。这是个类似部队里用来鉴别身份的号码牌,就是戴在脖子上的那种,这个东西最早是前美国部队使用的,现在,由于微电子技术的发展,部队早就不用这样的东西了,可是在一些黑道上的组织却喜欢用这些东西来标新立异。廖东升手上拿的这个就是这样的东西,号码牌的正面用精致的手法雕刻着一只华南虎头,背面用拉丁文写的什么让人看不懂。这个号牌显然是在双方打斗的时候被人从脖子上抓下来的。

    “难道是流传在马六甲附近的沙虎帮”廖东升心里暗暗的嘀咕。

    这个时候,被警察叫来的消防队员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是把锁住客人的大门打开了,一个热气从里面扑了出来,那些被关在里面的客人几乎都是一丝不挂的向外跑,还有那些烟花女子也是衣不遮体的争先恐后,哇哇大叫的有,尖利凄厉的有,场面一下子乱的可以。

    癫狗陈这个时候脑子里突然一闪,坏了还有壁虎麻雀馆哪那里可是他的第二大钱仓啊,要是对方再把那里端掉可就麻烦了。他对几个部下使了个眼色立即从房间里向外面走去。

    “急也没用了,你的壁虎麻雀馆也给人家端了,我刚收到风。”看着癫狗陈匆匆的向外面走,廖东升这个时候才告诉癫狗陈这个让他震惊的消息,手里还晃悠着警方内部使用的对讲机耳机。“你先去一步,我们警察把这里弄完马上过来,等会咱们那里见”

    “壁虎”麻雀馆可以说是香港最大规模的麻将馆了,一共有八层,在那里可以打各种规矩的麻将,更加重要的是那里也是新安帮的毒品集散地,因为重要,所以,癫狗陈一直是把自己的亲弟弟赖狗陈放在那里主事,如果那里出事,那么不仅要损失金钱,恐怕自己的弟弟也危险了。想到这里,癫狗陈立即招呼自己的马仔向九龙塘开去。

    九龙塘的“壁虎”麻雀馆里一片狼迹,来打麻将的人早就做猢狲散了,电动麻将桌被推的七零八落的,到处是翻倒的椅子板凳,地上还有几摊鲜血,看场的马仔不是给打躺下了就是自己跑了。赖狗陈靠在办公室的门边,大口的吐着鲜血,他颤悠悠的从旁边一个躺在地上的马仔口袋里掏出了手机,颤抖的手按了几次号码都错了,最后总算是打通了大哥的电话,可是电话没有人接。

    癫狗陈的手机平时是不许人打的,跟着他的芦花强的电话是对外的,他自己身上的手机只有几个亲信和弟弟知道,现在,躺在车厢外的癫狗陈的西服口袋里电话不停的在响,可是癫狗陈已经没有力气拿出手机了,他的脊椎已经断了,巨大的爆炸力把他从飞速奔跑的汽车里摔了出来,汽车是在撞上前面的面包车以后爆炸的,对方显然使用了定向地雷,前面的面包车是被满地的人称“鬼蒺藜”的四脚钉给扎破了所有的轮胎,后面的劳斯莱斯紧跟着就撞了上去,开始还打算倒车后绕开,这英国出的破车还真结实,硬是没撞出啥毛病来可是没等它动弹,就见一个滚过来的圆盘一下子就吸在汽车的底盘上,接着就是一声巨响,那6吨多重的劳斯莱斯就整个的飞了起来,薄弱的顶盖张开了大嘴,癫狗陈也就是那个时候被摔了出来,重重的落在了地上,其他几个保镖也都给摔了出来,要不是这汽车有防地雷钢板,恐怕他们都早就没命了,而前面那辆车上下来的马仔这个时候才围了上来,被打断了脊梁的癫狗陈甚至连对方的一个人影都没有看到。

    整个一晚上仉踉设计的就是这最后的一击,萧斌和武建元、杨勇虢几个人带着小组四面出击,为的就是让癫狗陈疲于奔命最后气急败坏的到处巡视,而到这个麻将馆只有这一条路,无论从哪里走,最后都要通过这个路口,所以,仉踉带着几个人在这里已经恭候多时了。对于搞特种作战出身的他来说,铁蒺藜,滚地雷都是小菜一碟,打完就走是特种作战的原则,仉踉他们早就在旁边准备好了退路,见目的达到自然就撤了。

    癫狗陈被马仔七手八脚的送到了医院,廖东生也前后脚的跟了进来,这家私人医院的后台就是新安帮,所以,现在整个医院里几乎躺满了受伤的马仔。受伤最重的还是癫狗陈,他的腰椎断了好几个地方,医生估计他可能要瘫痪了。至于其他的马仔大部分都是皮外伤,赖狗陈不过是被对方一拳打的内出血,现在已经问题不大了。

    明面上新安帮损失了现金二千八百多万元,可是,这些明账后面的东西只有他们自己知道,那些光着屁股跑出来的游客现在醒过神来以后现在开始找店方要他们存在店里的钱了,有个纨绔子弟竟然破天荒的说他带来的现金有八百多万,并拿出了店方出具的收据,烂虾头的签字和店里的公章霍然在上,说如果不能马上还给他,他就要到法院去告了。

    “真是屋漏偏逢连天雨”这是癫狗陈醒来听到汇报后的第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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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四章 借问瘟君欲何往

    第四节

    癫钩陈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经营多年的庞大的黑帮组织竟然这么脆弱,竟然这么不经打。他哪里知道跟他作对的是经过长期严格训练的世界第一的中国特种兵癫狗陈的结局让钱伯不寒而栗,老江湖清楚的知道这都是平龙社的手笔,在香港历史上黑帮之间的火并事件多的数不胜数,可是像这样大的规模这么隐蔽不留痕迹的钱伯还没有见过,到现在就是连平龙社的老大他都没有见过。今天早上,癫狗陈打来电话,希望能够见钱伯,可是钱伯这个时候的心里忐忑不安,着实有些不大敢去医院看癫狗陈,他担心万一自己再跟新安帮牵连上,那平龙社再来跟自己作对就麻烦大了。钱伯正在考虑用什么样的办法推搪,他的私人电话响了。

    “是钱伯吗晚辈仉踉这里给你请安了”电话那边传来一个明亮又陌生的声音。

    “是仉老板,哎呀失敬失敬”钱伯操着还算过得去的国语在电话里跟仉踉寒暄,“我收到你的信息了,有时间我们在一起喝茶如何”

    “叨扰老先生是肯定的了,不过眼下您还是应该去看看癫狗陈,他一大早不是给你打了电话吗我知道他现在的想法,你们两个是一起走夜路的对手,虽然不和谐甚至打斗也不少,但是你们不寂寞,你们相互之间是我中有你,你中有我,这个你们自己知道,新安帮现在即将土崩瓦解,在这个时候,癫狗陈不希望他的地盘被我吃掉,那样他就是死都没有面子,他希望你去接手,在他看来,一是交给你不丢面子,你还有责任承担保护他这些余孽的义务,二是要做出个全香港黑社会团结起来对付我的架势,让那些小帮派的老大们有兔死狐悲的感觉,这个感觉你也可能有。三是要把你顶出来跟我作对,即可以伤你的元气,也可以让我成为香港道上朋友的死对头。只有你钱伯去接手,他的损失才会最小,才能保住新安帮将来的重新崛起。我说的对吗”仉踉在电话那边说着,钱伯的脑门子上汗珠早就渗了出来。

    仉踉说的那些钱伯已经想到了,让钱伯心惊的是对方是怎么知道自己这个极为秘密的私人电话的他又从哪里知道了癫狗陈给自己打了电话从对方的口气来看自己的行踪早就被掌握了。那么自己的身边是不是也被安插了眼线钱伯这个时候可真的是很难受的。

    “钱伯,您不要多想,我没有在你的身边安插什么人。”仉踉好像能够透过时空看穿钱伯的大脑似的,“我们不过是通过一点高科技设备对癫狗陈的电话进行了监听而已,我给您的电话的意思是,您不妨将计就计,给他来个顺水推舟。您老的心思我已经知道了,将来的大计我们有机会面谈,您先把癫狗陈安定下来,别叫道上的弟兄们都人心惶惶,这样对你们洪兴也是不利的,本来要不是新安帮太过嚣张我们也是各安其道的,偏偏他们弄的我们没有饭吃,这是逼出来的,所以,您老还是大人大量,我想今后我们还是有得合作的。”

    得了仉踉的定心丸,钱伯心里塌实了很多。他打扮好以后坐上那辆车头镀金的劳斯莱斯过九龙去看癫狗陈了。

    道上的规矩,同行受难,不管多大的冤家都要礼节性的探访,当然,许多人也会利用这种探访向对手示威,或者是刺探等等,总之来的人大多是心怀鬼胎,各自为了各自的利益。癫狗陈这次“衰左”倒霉,大大小小的帮派老大们都害怕自己是下一个平龙社打击的对象,因此他们都躲在巢岤里看着风头,也都在看着洪兴老大的动向。上午11点,各个帮派的老大都收到风,钱伯去医院了。

    癫狗陈住在医院的顶楼上,为了安全,他的手下已经把其他的病人都赶走了,在他住的房间外面的走廊里似摸似样的站了不少马仔,还有警方派来的二个“军装”警局比较低级的巡警在门口站岗。钱伯走到医院的大厅的时候正好迎面碰上从电梯里出来的廖东升,

    “洪兴老大来了看看癫狗陈的下场我看你们还是收敛一点,这次他可是惹了一个棘手的对头,你这么大年纪就不要老是在外面行了。”廖东升的话语里充满了幸灾乐祸和调侃。

    “多谢你提醒,反正一把年纪也看开左,我不过是尽一个老友的义气看下陈生,倒是你们警察遇到这么大的案子点麻向市民交代,香港已经好多年没甘这样样开片了,不要以为是你们警察的功劳,是我们社群组织成熟了,我们帮你们管理左那么多你们不好管理的行业,得不到你们的赞扬也就算了,没理由次次见到我们好似仇人甘这样,你的膊头个花香港警衔标志个个都是我们兄弟的鲜血铸就的,你当警察混饭吃,我们出来行也是混饭吃,大家都给对方一口饭吃就安对了不陪了,我赶时间”钱伯跟这个廖东升打了十几年的交道,两人见面从来没有好话语,大家已经习以为常了。

    “哼老鬼”廖东升嘟哝着扬长而去。

    “钱伯终于等到你来了”

    看到钱伯度着四方步走了进来,癫狗陈激动的想坐起来,可惜他的脊椎已经断了,只能象征性的向上面挺了挺。由于脖子上也绑着护套,妨碍了脑袋的转动,癫狗陈只能用渴望的眼神来表达他的心情。

    钱伯认识癫狗陈已经有20多年了,还从来没有见过他有今天这个样子,不由得暗地里叹了口气。

    癫狗陈是从广东汕头过来的,到香港的时候还不到14岁,来到香港的第二天带他来的父亲就因为在交易的时候被对手给吃黑了。尽管在国内已经实行了半个多世纪的计划生育,可是生活在潮讪一带的人还是认为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一般的家庭都会有那么几个孩子,癫狗陈家里有兄弟姐妹5个,除了他和弟弟以外都是女孩子,大姐比他要大上13岁。母亲操劳过度以后早早的走了,家里几个姐姐很早就失学了。广东的农民很早就失去了土地,癫狗陈的父亲早年在深圳打工,好的本事没有学到什么,吃喝嫖赌倒是都沾上了,一个打工的再有点那样的嗜好,再怎么省也积攒不下积蓄,老婆过身后几个孩子的生活重担都压在了这个瘦骨嶙嶙的中年男人身上。癫狗陈的父亲回到老家以后又染上了毒瘾,他像一般的瘾君子一样开始了以毒养毒,开始捞偏门,他在当地的贩毒集团里负责从香港向内地贩运毒品的环节。慢慢的他有了些本钱,就想自己做大一点,于是在一个风高夜黑的晚上带上长子坐“大飞”来到了香港,那个时候内地人去香港已经很随便了,可是他们是走黑道的,怕过境留下痕迹,所以他们还是用那最原始的方法过香港。江湖上本来就十分险恶,癫狗陈的父亲自己单独出来接货本来就是冒险,更没有想到自己已经被自己这边的老大出卖了,接货的时候被对方打的遍体鳞伤,毒资也被对方抢去了,被父亲藏在暗处的癫狗陈亲眼看到父亲被打,最后那些人把父亲像扔沙包一样的扔到大海里,他知道,自己没有能力去和那些人拼,只好牢牢的记住了那几个人的长相。当他拼命的把父亲从大海里拖上来的时候,父亲已经不行了。14岁的癫狗陈从那个时候起就流浪在香港街头,很快就被新安帮的大哥收为小弟。癫狗陈亲身经历的残酷造就了他残暴的性格,每次的打斗他都不要命的狠杀,18岁的时候已经坐到九龙塘老大的位置了,当上老大的第二天,他就把当年残害他父亲的那几个洪兴的香客给干掉了,至于老家的那个老大也叫他用钱顾人去给宰了。在香港他为了不牵连帮里的弟兄是自己一个人去干的,杀的浑身是血,自己也受了伤。也就是那次他第一次上法庭,坐了半年的监狱。从那个时候钱伯就认识了这个在道上人称癫狗的陈老大。

    “大佬,给你看到甘么个衰样真是不好意思。”拼杀半生的癫狗陈这个时候还真应了“人之将亡其言也善”的古语。看到钱伯来了满脸的感激之情。

    “你点麻依家仲痛不痛有么野可以叫我帮手的,你可以随便讲。”钱伯坐在马仔搬过来的椅子上。

    癫狗陈那勉强伸到被子外面的手对部下摆了摆,几个马仔识趣的走了出去,钱伯也把右手向上抬了抬,站在他后面的两个保镖转身也出去了。

    “大佬,不瞒你讲,新安帮的局面现在支撑不下去了,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细佬也给打残废了,我没有想到要这么早就交班,没有准备接班人,帮里几个能撑得住场面的人这次非残即死,好彩我现在还有一口气,否则,现在早就大乱了。这个时候,我只能找你帮手,我的地盘现在全部交给你,否则,那些窥视已久的其他垃圾帮派一定会群起攻之,那样,弟兄们还不知道要流几多血如果那样,香港社团就会从内部伤了元气,平龙社的人想的就是这么一天,等到他们坐上了老大的位置,我们还能落下什么”

    钱伯没有想到这个粗俗霸道的癫狗还能有这么心细的思维,不过话说回来,癫狗陈如果是一味的胡来,他根本就坐不到今天的位置。听了癫狗陈的话,钱伯默默的点了点头。

    “你讲的安对,这次你们的确是有了大麻烦,接手你的地盘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我要回去开香堂,同班大佬商量下再说。今日我来到这里,就是给那些搞搞震的人看的,估计他们一时半会不会郁动手,我想平龙社班友现在恐怕也不会再干了,依家警方追他们追的好紧,他们也要顾忌我们的反击的。”

    “这么多年来,我们相互之间斗来斗去,其实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过节,不过是为了地盘争来打去的,现在我的地盘是最大的,可是有什么用地盘大了就要多人去守,可是我没用,守不住,钵兰街甘撒碎这么小的地方我们完全可以不要,可是就是没有放下,才搞出甘这样个状况来,回头想想我们早就应该转做正行,现在我们帮里做正行刚刚开始就出了这单野件事,都不知道点向列祖列宗交代,钱伯,你是我的对手,但是也是我最值得尊重的人,值得信任的人。你次次都行在我的前面,你们洪兴做正行早,现在正行的收益远远大过偏门的收益,想起来,我还是输了。”

    “这次我们帮里伤着好多人,楼下都暴晒,这个户头中有钱,现在我托付你出面帮我搞掂他们,也算我对你的一点孝敬。我不放心我周边的这些烂仔,看到钱他们自己先打起来,这帮衰仔做野不行,争钱个个都是好手让你老去办,没人敢讲野,面子上你们洪兴也风光。”癫狗陈说着用手机把一个加密的号码发给了钱伯。

    “得行你放心,我一定罩住你。没人敢郁动你的钱某这点义气和能力还是有的”

    钱伯用手机立即查了那个账号里的余额,让他惊奇的是里面竟然有2个多亿,“喂细佬,你搞么野鬼啊你是不是给的太多了点就是给他们的抚恤金也不要甘这么多啊一旦你的手下知道,我怎么向他们交代”

    “没有人知道,这是我多年来的积蓄,是我自己的,不是社团的,社团的金库在金牙孙手里,那里的钱要社团的人开会先制可以郁动的,到时候由得他们了,我给你的钱是我的保命钱,对于那些受伤的人你求其给少少得个啦”

    癫狗陈这个时候大概是腰伤发作了,疼的眼冒金星,汗流满面。大概是已经交代完毕,癫狗陈这个时候已经虚弱的说不出话来了。钱伯慢慢的站了起来,走到床边按响了呼叫铃,然后咳嗽了一声,两个随身的保镖立即走了进来。

    “陈老大情况不是太好,我们回吧”钱伯用手绢擦了擦眼镜,继续说道,“阿宾,你去统计一下陈哥这里有多少弟兄受了伤,有多少过左身,我们要帮助一下。仲有,陈哥这里的安全你找盲柄来,叫他全面负责”后面这句话显然是说给癫狗陈听的。

    从医院出来的钱伯迎面就碰上了好几个其他帮派的老大,薛九走了上来问道,“癫狗陈依家点嘛”

    “有点嘛你想他点嘛”钱伯不客气的反问道。

    “大佬,你别想歪左,我只是随便问问。”薛九看钱伯的脸色很严肃赶紧打哈哈。

    “人家衰着,作为同道应该去探下,在这里猫头鼠眼的不怕失左当老大的身份”钱伯瞪着眼说道,“正好你们几个都在,我这里把话讲在先,癫狗陈的地头已经交给我们洪兴了,他的弟兄也暂时由我们管起来,你们各自守好自己的地盘,别搞事,别打新安帮的主意,不要到了时候讲我老钱不给面你们。”钱伯黑着脸说完转身就走。

    几个老大在那里面面相觑,还是薛九来的快,“我们去看看陈哥尽点情分。”

    他们知道,钱伯刚才在里面已经和癫狗陈达成了协议,原来他们想趁机分点地盘的想法破灭了,按照他们现在的实力是没有办法抗衡洪兴和新安联手的,现在是多事之秋,这打击落在了新安帮头上就这样了,一个硕大的帮派眼看着就这么被对手摧枯拉朽般的搞的土崩瓦解,要是落在自己头上还不知道什么样哪

    九龙警察署里廖东升正坐在沙发里仔细的看着那块铭牌,“沙虎帮主要是在马六甲海峡搞海盗活动,他们什么时候到了香港”根据国际刑警的通报,沙虎帮的成员主要是泰国印尼的一些退伍军人组成的,其中不乏武功好手,特别是最近他们搜罗了一批德国的特种兵教官去训练他们,其危害程度在通报上被列为4级。“昨天看到的几个被伤害的都是使用特种兵的功夫打伤的,那个被拧断烂虾头脖子的如果没有5年以上的刻苦训练是做不到那么干脆利落的,如果是他们过来了那我们香港警方可是有些吃不消的。”想到这里,廖东升有些紧张,他在电脑上开始查沙虎帮的资料。

    仉踉他们第一次反击就收获颇丰,获得了2800多万的现金,还有相当数量的证券和票证,另外有一大批的毒品和麻醉剂,那些东西拿回来以后仉踉立即就销毁了,在行动中这些东西必须拿,而且不能当时销毁,哪里有打劫的不要这些的只有警察会那么做,所以必须拿回来,否则就露馅了。从来香港仉踉就给部下严格的规定了各种纪律,其中严厉禁止所属人员沾染毒品,严禁嫖娼,严禁赌博。因此这些东西交上来以后仉踉立即就销毁了,他做梦也没有想到由于他这样做又引发了另外的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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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四章 借问瘟君欲何往5

    第五节

    香港历史上的帮会和社团大多是从一些出苦力的行当里发展起来的,或者说是特意在一些行当里发展的组织,早年的牙行、鱼行、挑夫、码头工人等等这些比较低级的苦力为了避免被人欺压,要么自发组织起来,要么参加一些社团。早期的社团起源于明末清初的反清义士,青洪帮就是这样的组织,这样的组织在内地也是有很多,例如红花会、小刀会等等,这些组织不仅需要有个行当掩护身份,还需要这些职业来养家糊口,清朝被推翻之后,这些组织失去了原来的政治意义,但是作为秘密组织它们始终还是存在着。共和国成立的时候也有一些从大陆溃逃到香港的国民党部队散兵游勇在香港组成了新的帮会,这些帮会后来得到了偏安在台湾的国民党政府的资助,逐步也成为一种新的势力。全国统一以后这些组织跟那些古老的组织一样也演变成为一种纯粹的经营偏门的会道门组织,他们经管着香港政府触角管理不到的或者禁而不止的地下行当,社团经营的好坏直接影响到这些社团的兴衰。他们的生意从原始的打工逐步发展到了走镖、保镖、妓院、赌场,发展到在自己的地盘里收保护费,替人讨债,还有放高利贷等等,敲诈勒索反而并不是这些社团的营业范畴,有些帮会的帮规里甚至明令禁止会众去敲诈欺压普通市民,甚至一些有名气的骗子老千往往都是栽在这些社团的手里。到了日本人来了以后这些社团开始逐步的经营起毒品生意,尽管有不少社团都说自己的人绝对不能经营毒品,可是到后来几乎所有的道上的社团都多少有涉及,因为,经营毒品的利润实在是太大了。

    现代社团的发展早就不是以前那么单纯了,大多有实力的社团都会在各个领域里涉足,什么房地产、旅行社、餐饮,尤其是娱乐界,几乎所有的明星大腕的背后都有各种各样的势力在支撑着。尽管有了这么多的新花样,可是传统的项目仍然在一些帮会里成为主要的获利点,目前在香港交易毒品的最大帮派就是新安帮,他们几乎垄断了香港从境外进口的毒品批发。平龙社的出击严重的打击了新安帮,附带的把他们囤积的毒品也给抢走了70,使香港市面上的毒品供应一时间变的十分的紧张。开始的时候这个情况反映到癫狗陈那里的时候,他还不在乎的说,

    “谁抢去了总归是要发到市场上来的,按照计划去搞后面的就是了,注意出手的那些人,查查他们的后面,只要有新的卖家出来,咱们就可以抓到他们的马脚了。”

    但是事实却刚好跟他的判断相反,那被抢去的毒品就像风一样的化了,再也没有出现在市场上,那是啊全让仉踉给销毁了,那里还有毒品上市一个诺大的市场突然失去了货源,这毒品的价格就变的不可捉摸了,那些瘾君子一下子失去了平衡,特别是毒资紧张的那些人可就疯了。钱变的不够了,那毒品还一天三个价,这些毒友可都急了,于是这些开始铤而走险,什么能弄钱的事情都干了出来了。

    社会治安的突然恶化使特区政府坐不住了,黄发雄把警务处长徐自新找了去,

    “最近是怎么回事啊这特首的热线电话都被打暴了怎么突然出现了这么多的刑事案件一个太婆在大街上连买凉茶的钱都给抢了去,现在打劫都打到了高档场所了,你们警察是怎么做的要不要我去请大陆的警方来协助一下”

    “最近由于黑帮火并,弄的社会很乱,对于这个新起的派别我们还没有掌握资料,我回去一定要认真的去处理,您放心,我们一定在近期解决治安问题。暂时还不需要大陆警方的支持。”徐自新笔挺的立正报告,他只能把下面反映上来的情况简洁的说了出去。

    “好我等你的好消息。”黄发雄摆摆手,心烦意乱的叫徐自新出去了。

    正在埋头看资料的廖东升突然接到警务处的开会通知,他是跟着署长一起去的。

    “廖东升”会议刚开始徐自新就大声的点了廖东升的名,廖东升楞了一下,还没有反应过来,那徐自新眼光像剑一样的刺了过来。

    被特首鸟了一顿的徐自新十分的窝火,回到警务处就把各个部门的头头叫来开会。他担任警务处长已经有好几个年头了,还从来没有面对过今天这样的情况。作为一个从底层普通警察拼杀出来的警务处长本身就有一股敢于挑战一切的心态,他不想被大陆的同行讥笑。

    “啪”廖东升突然明白过来了,一个清脆的鞋跟脆响站了起来。

    “新安帮的那个案子最近有什么进展”徐自新收回了眼光问道。

    “新安帮的三个场子被人兑烂左,还有他们老大癫狗陈被军用地雷炸的瘫痪。从表面上看都说是新起来的平龙社做的野,但是,一是我们没有直接的证据来证明是他们做的,二是在这次行动中作案方出动的大多是专业人才,他们都是特种兵的手法,这是平龙社很难具备的条件,在案发现场我发现了鲨虎帮的挂牌,我通过国际刑警组织的网站了解到,这个平龙帮的成员大多都是从泰国、印度、马来西亚和印尼退伍的军人,三个月前,这个帮的帮助夫拉差还高价从德国招募了两个特种兵教官,虽然他们一般都是在马六甲海峡一带活动,可是也不好讲他们不会在目前这个淡季外出作案,毕竟依家交通方便,新安帮在东南亚一带又是树大招风,鲨虎帮的老大夫拉差前年跟出去接货的癫狗陈有过一次接触,据说是受了点委屈,所以我目前的重点是在调查鲨虎帮。加强进出境的监视。目前正在调查紧。”

    “如果是鲨虎帮搞事,怎么会弄的香港通街的鸡飞狗走他们不是捞一单就走左嘛”徐自新严厉的问。

    “依家现在街面上搞事的夯扒拉全部都是班道友吸毒者,这班粉仔依家没钱买粉,发左瘾就周街的去抢野抢东西,这问题的根源就是依家市场上的毒品的价格飞涨起来,毒品供不应求。”廖东升回答说。

    “那么以前怎么不会这样你们最近进行了大规模的稽毒活动了吗”徐自新转头问稽毒属的负责人。

    “报告没有,我们没有进行特殊的稽毒活动,根据内线报告,今年香港的毒品交易比去年还上升了一成,按理说不应该会出现现在这样的紧张局面。”稽毒署长岳灵华看到今天处长心头不顺,连忙站起来回答。

    “事情不完全是这样的。”这时廖东升插话道。

    “你说是怎么回事”徐自新眼光一亮,看着廖东升。

    “我们都知道香港的毒品交易主要是控制在新安帮的手里,今次新安帮遭受到重大的打击,虽然他们没有说有多少毒品在火并中被对方抢走,但是我们可以估计个大概,对方动手的时候正是批发交易开始之前,而我们去勘察现场的时候并没有发现毒品,显然是被做案人拿走了,这样,整个香港市场就失衡了,那些零售毒品的卖家手里本来存货就不是很多,为了保证市场毒品价格,新安帮从来不会给零售商手里存放超过一个星期的销售量,现在新安帮的货源被劫,市场必然大乱。”廖东升把自己掌握的情况说了一下。

    “难道你说的那个什么鲨虎帮抢走了毒品不出手吗他们还能拿到什么地方去卖这么好的价钱我们现在掌握的情况是由于香港断货,毒品价格飞涨,盘踞在金三角等地的国际毒贩已经开始大批量的向香港运送毒品,传统的买家新安帮由于没有新的头头来主持,正在跟洪兴协商把毒品交易的渠道转给他们,可是洪兴在历史上对毒品的经营都是很谨慎的,几乎从来没有大规模的经营过毒品,它缺乏经营这个东西的人才,因此到现在,新的毒品还没有到达香港。既然是这样,那么,抢劫那批毒品的人为什么不把手上的毒品抛出来哪”岳灵华说道。

    “敢于打劫新安帮的人一定是算计好了的,而且他们来到香港的人数不会太多,成功就在于突然袭击,如果他们现在贸然的把毒品上市,那么就会在黑白两道上暴露无疑,他们恐怕连走都来不及,所以,他们现在宁愿蛰伏起来也不会出头的。”廖东升反驳道。

    “你们讲的都有道理,但是,问题是我们现在怎么去平抑当前香港的治安状况”徐自新有些不耐烦了。

    “我建议为了平抑当前的市场需求,暂时放过对外来毒品的堵截,必要的时候我们也可以通过线人放出一部分已经收缴的毒品。然后。”

    “你昏头了”徐自新还没等廖东升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政府为了治安去卖毒品这样的话你也说的出来你是不是不想做了”

    廖东升也知道自己的建议有些荒唐,可是按照目前香港的警力如果要大面积的打击犯罪活动不光是所有的警员不要想休息了,就是连拘留所和戒度所也会人满为患,他是不得已出此下策。

    “那个新成立的平龙社是怎么回事你们有调查吗”徐自新突然问廖东升。

    “这是在钵兰街几个从大陆移民来的商贩搞的联防组织,前一段时候为新安帮的下属去收地坨跟对方打了一架,没有什么人受伤,他们主要是保护自己不再被新安帮欺负,本来癫狗陈那天就是要去报复的,也就是在新安帮的人员出动以后,自己的老巢被不明身份的人给端了。由于事情实在是太巧合了,我们对平龙社的几个老大进行了拘传,但是他们都有不在现场的证明和证人,我们没有办法只好把他们释放了。”廖东升回答道。

    “平龙社的老大是什么人”特殊的嗅觉让徐自新感觉到这个组织可能没有廖东升说的那么简单。

    “他们的老大是一个叫仉踉的内地人,我通过网络查名字没有查到他在大陆的资料,后来通过照片识别才发现他原来是中国湖南省公安厅的厅长,由于受贿被撤职查办,还做了监,他的背景也十分的复杂,曾经是现任国家副总理司徒晟的秘书和卫士,父亲是退伍军人,而其祖父则是即将退休的政治局常委张建国,可能也就是这样的复杂关系才使他的受贿案子大事化小。他出狱以后就带着几个受牵连的人来到香港捞世界,从目前的情况看,他们主要是在赌场和小商贩中活动,估计在职的时候还是没少捞钱,因此在香港的生活并不窘迫,平龙社也就是他在帮那些商贩抱大不平的时候偶尔成立的。至于他们以后怎么发展,我们现在还没有掌握。”廖东升把自己知道的大体的说了一下。

    “看来这个仉踉不简单啊,搞公安出身的人又当过兵,一旦他要是衰坏起来恐怕我们都不是对手啊”徐自新的第六感觉告诉他,今后不会跟这个仉踉少打交道。

    “好既然现在我们抓不到平龙帮的把柄,又没有鲨虎帮的线索,那么我们只能用简单的办法来给市民一个交代。我现在命令,所有警员取消休假,所有的闹市区加强警力,有多少搞事的就抓多少搞事的。九龙警察署全力侦破黑帮火并案,如果在三天内还不能改善治安状况,那么你们跟我一起辞职。”徐自新说完站起来走了。

    新安帮被打断了脊梁,毒品交易只好交给钱伯去安排人接手。原来几个在新安帮打下手的马仔也都并了过去。可是钱伯对毒品交易始终有些犹豫,他吃不准平龙社的意思,尽管现在街面上很不安稳,但是,他还是不敢贸然出手。新安帮的实力并不在自己之下,还不是被人家三下两下就给收拾了如果对方说不得搞毒品交易,那么自己就是去搞也不会有便宜好占。钱伯在焦急的等待仉踉的信号。

    仉踉获得了第一笔启动资金以后开始了在香港的经营。他首先在附近买了几处老房子,简单的装修了一下,在附近有一个原来的洗浴中心,后来由于周围居民投诉,不能大型的锅炉,没有了发展的潜力,加上这里地价贵,经营者就废弃了,房主原来是新安帮的过气老大,黑道上也没有动他,仉踉上来跟老人谈了几次以后就以350万买了下来,打通以后成为平龙社的议事大堂。

    香港治安的急剧恶化是仉踉没有想到的,他压根就没有想到香港有那么多瘾君子,有没有想到自己的简单决定造成了香港社会这么大的动荡,他觉得自己还是太年轻了,深深的自责。通过这件事情,仉踉开始了深一层的思考。吸毒作为一种丑陋的社会现象在我们的国家已经存在了二百多年,而最早成风的就是在香港。一些因各种原因染上毒瘾的人并不能在一天之内使他们戒掉毒瘾,突然的br gt;readte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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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降系列之第47部分阅读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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