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迎合你的思路对他来说已经成了惯性,这不奇怪,至于今后还怎么用他,恐怕不是你我说了算的,要看他自己,也要看我们的国家和党的需要,我们即不能对一些错误的观点放任自流,也不能把人一棍子打死,我看,还是你这个老上级出面跟他谈谈,这样会好一点。而且这件事情目前也只有你我知道,我想不要再扩大范围了,这样的小辫子我们今天不抓,难保今后不被人利用。”蓝琼用商量的口气跟牛华西说。

    牛华西听到这里,默默的点了点头。

    自从老一辈把大权交给蓝琼以后,牛华西心里从来没有服气过,甚至认为是老一辈偏袒蓝琼,把一切大权都给了她,作为党员,牛华西不得不服从,可是作为一个有个性的人,在他的心里是不平衡的。几年来他始终认为蓝琼是无所作为,靠的就是几个小弟在外面冲冲打打,加上运气好,这国家才治理的有些起色。他也知道几个关键的时刻都是老司徒在给蓝琼出主意,都是这个老家伙在给这个懦弱的女子撑腰,可是今天,他对蓝琼的看法完全转变了,他知道蓝琼的长处在哪里了。

    作为这个国家的最高领导人,首先要求的就是要有一个宽容的心,一个能够理解和宽容自己的同事和战友的错误和不足,能够把握什么是原则,什么是灵活,几次大的决策,蓝琼充分的展现了原则和灵活的个性,这次,牛华西开始还以为蓝琼真的是没有什么想法,可是人家想的比自己还细,想的比自己还深。

    牛华西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仔细的看着司徒晟改过的那篇纲要。在纲要里司徒晟把关键的领导小组给拿掉了,所有的运动都要在现行的法律和组织系统内进行,这就避免了初期的混乱管理体制。然后对于运动的发展阶段性采取的办法是自上而下,先进行理论探讨,然后进行实践,从实践再回到理论的修正。根据这个纲要的计划,首先要在中央机关和国务院的有关单位进行运动前的研究,在北京集中各个学术界的专家对现在的社会现象进行深入的剖析,然后提出整改的方案,这个方案先在媒体上试行,然后再展开来。这样,从根本上就杜绝了“大胡噜”的做法,使这次运动始终是在中央政府的控制下,在有具体的理论指导和行动纲领指导的前提下进行,这是问题的关键所在。司徒晟在纲要中提出,首先要整顿文化市场,彻底的摈弃那些“最紧要是玩”,“活着就要享受”等擦边的文化宣传,在整顿这个市场的重点里,司徒晟提出了要控制那些打着广告的旗号,宣传暧ei关系的思想,或者是利用人们追求暧ei的心理去做一些莫名其妙的广告,许多享乐的思想就是在这些广告中一点点侵蚀人们的思想的。人是会看样学样的,许多人就是模仿这些广告片在生活,更不要说一些不怎么健康的文化作品了。

    在这个纲要里,司徒晟深入的剖析了发动的的动机。是从清朝末年走出来的上一代人,对于社会上的陈旧腐败有着深刻的体会,他的早年经历使他坚信共产主义,他的目的就是要天下大同。他甚至不愿意提钱,出门身上从来不带钱,乃至在北京的胡同里喝了豆腐花没有钱付账,警卫员紧急回去拿钱救驾,摊铺主人发现是毛主席后就坚决不收钱,而主席坚决要给,弄的群众都围了上来,搞的中央警卫局紧急出动,最后皆大欢喜成为一时的美谈。在刚解放的时候运用各种运动整肃了旧社会遗留下来的陋习和不良的行业,也打击了当时在社会中zhn有教多财富是阶级,中国在历史上第一次贫富的差距变的很小。这样的社会维持的时间并不长,随着国民经济从恢复时期转入到建设时期,和平环境给民众带来的就是社会物质财富急剧的膨胀,在这样的诱惑下他发现自己的干部已经开始演变了,他的对手用原子弹、用战争、用侵略都吓不倒他,可是他的对手说“把对红色中国的希望寄托在第三代第四代的和平演变上”的时候,真的害怕了,作为一个优秀的政治家,他深深的知道藏在人们灵魂中的那些惰性只要有机会就会爆发出来,尽管他还没有想好到底怎么去防止这样的和平演变,但是他还是想到了从文化上先行入手,所以那场运动叫“”,当然,最后运动走偏了,成为祸乱中国的导火索,连他自己都说要尽早结束,可是那个时候他已经控制不了局面了,和成天用他自己的话来忽悠民众,也弄的老头子很尴尬,总不能说自己说过的不算数吧如果几句话相互矛盾,那么他还要挖空心思的去辨证,整个期间人们就是在这种浑浑噩噩的情况下度过的,那国家能够不受到伤害吗人民能够不受到伤害吗

    司徒晟在纲要的注释里说,“文化的变革是一个复杂的涉及到每一个人的事情,传统的观念和新时代的观念必然有着矛盾冲突,衡量它们的标准只能是看对社会的发展是否有利,只能通过社会实践来检验社会是不是进步了,如果让社会倒退了,那么这种文化就应该变革,文化是上层建筑的反映,确立一种文化首先就是统治者的权利,我们的政府是代表人民的,那么我们的文化就必须是为人民着想,必须保证我们的人民能够在人类社会的发展中不走弯路。当年的北宋就是因为这样的骄奢滛逸造成国家集体腐败,等到金兵一来,诺大个国家竟只有一个民间的岳飞出头抗金,可是我们都知道中国文化在历史上最灿烂的时代就是北宋,从皇帝到士子无不建树,那个时代的文化造就了整个民族的腐败。不是说手艺精于勤荒于嬉吗说的就是这个道理。我们现在就是要把那些腐化人的灵魂的东西摈弃掉,现阶段起码要给予限制,不能让那些骄奢滛逸在社会上泛滥,更不能要这些社会的垃圾渣滓从历史的湖底再翻腾上来。”司徒晟在纲要的后面着重说明了这次运动对国家今后经济发展的重要性,说明现代社会文化对社会经济发展的联系已经超过了历史上任何时期。还强调,要想使中华民族不在走过去的老路,不再月满则亏,那么只有在文化上下功夫,借鉴古今中外的经验,我们必须要看清楚这些经验对我们的民族社会的长远影响,那种摸索、探索的行为在确立中国的万年大计上是不适用的。

    牛华西觉得司徒晟的提法是正确的,虽然有些可能偏激了一些,但经过专家的研究是完全必要的,这避免了在今后的运动中盲打蛮干,也避免了把运动扩大化和走形式。看着这个修改稿,他又拿出了苟伟的原稿,想了想还是叫人把苟伟找了过来。

    苟伟这些日子也心里在犯嘀咕,那篇稿子自己写完以后以为会得到老上级的褒奖的,可是牛华西连声也没有吭,甚至都不见他和不接他的电话,他感觉自己这次可能是把老头子的意思揣摩错了,如果错了,那么自己的那篇稿件可能就问题大了,那简直是要搞乱党和政府是文件纲领啊,每每想到这里就冷汗直冒,在神情恍惚中他不得不请了几天假到医院里休息。这天,心情还在忐忑中接到秘绿色小说

    第二十二章 红雨随心翻作浪1

    第一节

    苟伟来到牛华西的办公室,小心的看着老上级的脸色。牛华西看到苟伟进来立即关心的问道,

    “身体怎么样了刚才秘书小田说是在医院把你找到的,要知道你住院了我就不叫你了。我记得你平时身体还是不错的啊,前一段时间中央机关普查的时候没有听说你有啥不正常啊”

    “我这是给急的,我写的那个东西交给您以后自己越想越有问题,可我又不敢到您这里来说,自己憋了两天就头晕目眩的。那个方案给你了以后这么长时间没见动静我更是害怕,前天就晕倒在办公室了,老上级,您今天找我,我也正好想明白了,不管我的个人前途如何,您无论如何把那个东西销毁了吧,我觉得那是在搞分裂和重复历史啊我都快受不了啦,如果那样的东西流传出去,对我们的干部的思想影响可就大了,那么我们的党可就危险了”

    牛华西用严肃的眼光盯着苟伟,“你这不是挺明白的吗我还以为你真是吃错了什么药,在那里狗屁打胡说”说着就把苟伟的那份东西拿了出来,然后又把司徒晟修改的那份也拿了出来。“你看看,要治理的方面和手段都是一样的,可是立意怎么就差了那么多”

    苟伟把司徒晟修改的那个文件拿起来快速的浏览着,脑门上的汗珠开始往下流淌,在官场上混了这么多年,他能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这个依附多时的老上级出卖了吗但是,他看到司徒晟的修改稿以后心里就安定下来了。他放下文件,从衣兜儿了拿出手绢擦了擦头上的汗水。

    “看了这两篇东西以后我很惭愧,我们总是用阴暗的心态去看这个司徒晟,总是觉得他是靠老子和老子的势力才混到今天,当我知道他们的现在的做法的时候我更惭愧,司徒晟根本就不知道这个原件是谁起草的,而蓝绿色小说开一面,嘱咐我到此为止,人家要是想整掉我们现在是多好的机会,可是人家压根就没有这样想这些年来我们老是想在鸡蛋里面挑骨头,可是人家是一种平衡的心态看我们,是一种允许不同意见的心态看我们,是一种给党内造成民主气氛的心态看我们,唉我们哪真的是小肚鸡肠了”

    牛华西还从来没有在苟伟面前这么感慨过。苟伟也给牛华西说的眼泪婆娑,这会儿擦的不是汗水是眼泪了。

    牛华西看到苟伟用擦过汗水的手绢又去擦眼睛就从桌子上拿过纸巾递给了他,然后接着说,“我反复的想过了,我们的问题是出在个人素质上,我们对世界的看法是灰色的,我们总是认为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存在着不可告人的私欲,总是认为所有的行为都是跟个人目的息息相关的。就拿你我来说,我是长期搞党务工作的,对于党性的认识始终是在抑制个人私欲上做文章,而没有超脱出去把自己完全融在工作中,我们想自己的事情太多了,特别是到了现在这个年纪,想个人的名誉地位和名声多过了工作,我们总想看别人的笑话,到头来往往是自己像小丑一样的被人家笑话,真是很可悲啊”

    苟伟在那里一声不吭,他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都不好,他心里现在反而清醒了许多,他知道现在牛华西说的都是肺腑之言,也知道这样的心情也维持不了多久。人的品性是很难改变的,自己这次搞这个东西根本就是按照他的意思弄的,可是到了关键的时候,他退缩了,甚至为了保存自己出卖了部下,人家现在不追究他就感激零涕了。这个时候的苟伟打心眼里瞧不起自己一直崇拜的老上级了。

    “我看司徒晟这个东西搞的很好,你拿回去再研究一下,尽快搞出一个实施方案来,已经过去的就过去了,你不要想的太多。这是你的原稿,我没有复印,也没有存档,我当你的面现在销毁。”说着就把苟伟写的那个文件放进了碎纸机。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蓝琼也在跟司徒晟谈话,“你知道给你的那个稿件是谁起草的吗”

    虽然蓝琼对牛华西那么说,但是作为对今后工作的交代,她还是不得不把一些见不得光的秘密一点点的告诉这个她认为要交班的小弟。

    “不用猜,那是苟伟写的,我拿来一看就知道。”司徒晟眉毛都没有眨一下就说出了谜底。

    “”蓝琼不得不惊讶的看着这个小弟弟,“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可什么资料都没有给你啊”

    “在中央现在憋着劲搞权利斗争的只有牛华西和苟伟,其他的同志都是为了工作才在这个岗位上的,这些人是为了工作才有了权利和地位,而牛华西和苟伟是为了地位和权利才工作的。那么利用运动来达到目的的想法也只有他们能够想的出来。在我提出这次运动的时候我就已经想到会有人利用运动,而最有可能跳出来的就是这师徒两个了,一个在党内管党务和舆论,一个在政府里负责宣传喉舌,这样的机会他们不想利用才怪。”司徒晟不屑的说。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没有一点反应你在搞什么名堂”蓝琼现在几乎是用严厉的语气说话,她不能容忍小弟跟自己动心眼。

    “大姐你这是想到哪里去了我能搞什么名堂”司徒晟当然明白蓝琼恼火的原因。“你给看的时候目的是要我提出搞掉他们的办法或者说是征求我的意见,而我开始的时候就知道大姐已经看明白了文件的意图,我也想到这个文件可能是牛华西秘密的交给你的,因为文件里面提到的事情太出格了,牛华西已经承担不起,换句话说牛华西准备丢卒保车了,可是大姐却不动声色的把文件转给我,还隐去了作者的名字,大姐是怕我上火就闹将出去,这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大姐还是看低我了。我想在我们现在的党内这样大规模的权利争斗是不应该发生的,如果把这个文件拿到政治局会议上去讨论肯定会引起大的动荡,牛华西也是看到这点才交出了苟伟,他冒险第一时间把这个文件给您也是在试探您的政治智慧,我想他并没有表态,而是把皮球踢给了你。他估计你会把这个文件压下来,如果这样,将来就是有什么变故,他也是做到了自己应做的。这就是他的老辣。也就是基于这样的考虑,我把文件修改了,从立意上进行了修改,我想暗示您这个事情只能当它没有发生过,我们必须清醒的看到现在的中国已经不是50年前的中国了,大批的新区并入了中国,汉民族的比例也由原来的96降低到不到50,我们现在是少数民族领导其他民族,虽然汉民族的经济实力是强劲的,但是,这些新进的民族看我们的并不仅仅是经济,而是我们的文化和党的强大,要是我们现在在党内掀起争论,那么我们的后果可能是很严重的。现在分裂党就是分裂国家,为了国家我们现在就是有再大的难处也要忍下来。”

    听了司徒晟这样一翻话蓝琼更吃惊了,这个小家伙不简单啊自己开始的确是没有想那么多,但是隐约感觉这个问题比较麻烦,是在看了司徒晟的修改稿以后头脑才清晰起来,但是她所想到的也就是党内的问题,而远没有司徒晟想的那么深。“这样的脑袋还用自己交代什么秘密啊”她暗自感叹。可是司徒晟跟她这个大姐玩这个心计也让蓝琼不快,

    “既然你想了那么多为什么不跟我汇报”蓝琼决定难为难为自己这个小弟。

    “汇报什么啊都是按规矩办的,要是瞎汇报岂不成了搬弄是非咱们要把这个事情遮盖起来还来不及哪,那里有心思去搞这种捕风捉影的事情”司徒晟这个时候可不买账,他知道大姐这会儿是在“泄私愤”。

    “其实你想牛华西想的太坏了,他在文件上是表态了的,也正因为有了他这个表态我才把这个事情压了下去,现在连你一共只有4个人,今天找你说这个事是让你清楚知道在党内有的人是什么样的,他们在没有被广大党员鉴别出来以前将会用各种正当的理由去提出一些反对意见,这就要求我们必须能够实事求是的,既坚持原则又要有相对的灵活性,你现在还年轻,但是脑袋瓜子里想问题太冒尖了,人家不打你这个出头鸟才怪,以后你给我收敛点。”蓝琼色厉内荏的说。

    “我知道了,所以我现在不是很低调吗再说了,要搞工作就不要想其他的,要是有人看着我碍眼,咱不干就是了,回去正好搞我的研究。你以为操这份心不累啊”司徒晟嬉皮笑脸的说到。

    “跟他老子一个样,死犟的脾气,淡薄名利,可是往往就是这样的人才能全心全意的为人民服务。”蓝琼心理想着。

    “你不要这样你父亲就是这样的想法被当时的总书记没少批评,要知道,到了现在你的生命乃至包括你的一切都已经不属于你自己了,你是我们民族的财产,因此,你趁早给我死了那份幻想。”蓝琼终于发怒了。

    司徒晟做着鬼脸鼠窜般的逃离了蓝琼的办公室。

    根据蓝琼的提议,在政治局里重新做了分工,文化方面的改革主要由牛华西同志负责,对于法律上的探索则由人大法律事物委员会来进行,司徒晟主要负责实施全国福利的具体方案,同时负责清理国内各城市的三害问题。由于蓝琼妥善的处理了苟伟的问题,牛华西对这样的分工是赞成的。

    首先,司徒晟根据中原各省的经济发展情况,制定了一个逐步过度到全省福利的办法,针对发达地区三害猖獗的问题,司徒晟专门找了公安部的同志进行了研究。

    “同志们,现在各个城市里的三害问题实在是严重,去年我在长沙,连我的车都给偷了,我的秘书的钱包也给偷了,我想知道,到了今天我们已经解决了那么多问题,为什么还不能把这些小偷小摸给消灭掉,即便是不能彻底的消除但起码也要控制到一定的程度,可是现在还是那么猖獗,还有那些拆白党,常常是利用一些人的弱智,弄的一些人倾家荡产。赌博问题也在回升,这次我去上海,那些大饭店里往往都是开有麻将房,还有各种名目的赌博,我下棋还赢了不少,难道我们这些公安干警就真的把他们没有办法”司徒晟对参加讨论的到会干部说。

    新任公安部长夏明举摇了摇头说,“不是我们公安干警不得力,而是我们抓了也作用不大,从整个法律上说他们这些都是轻微犯罪,给予的处罚最多就是7年的徒刑,有些小偷小摸连判刑都达不到,这些我们早就提出来过。”

    “你说的这些我知道,可是最近法律不是也修改了吗对于一些恶性的屡教不改的三害团伙按照黑社会组织的法律办理吗”司徒晟又问到。

    “那些真正成为团伙的只是少数,大多数的三害人员都是散兵游勇,他们进去出来,出来又进去,在广州、深圳等经济发达地区的公安队伍里,反三害大队现在是编制最大的机构,大多数的拘留所里的犯罪嫌疑人也都是三害人员,这些人实在叫我们头疼。”公安部反三害办公室主任章士林说。

    “依我看,这个三害问题的根本问题还是在法律制度上,早年我们指定的刑法过于考虑这些三害人员的失足客观性,也低估了三害对社会造成的危害,导致一些好逸恶劳的人钻了我们的空子,特别是在我们进行人权维护的运动中,在押犯人的待遇得到大幅度提高,说的不好听的,现在的犯人的生活过的比一些偏远地区的农民还滋润,这样的条件能不使一些人胆大妄为吗”公安部律政司长涂冠红说。

    听了这些人的话司徒晟开始沉思。

    第二天,司徒晟早早的就把陆平心叫了起来,初秋的早晨,天还灰蒙蒙的。司徒晟让平心开车,他们向北京郊外的“帽耳山”拘留所开去。

    快离开北京市区的时候,信心的平心问了一句,“首长,您请假了吗”

    “请什么假我这也是工作”司徒晟想打马虎眼。

    平心立即刹车,把车停在路边,“您老是这样不行我要向保卫局报告”说完也不管司徒晟拿出特制的电话,在车边向保卫局说明情况。

    “我这也就是昨天忘记了,你看你这个急的咱们又不是去什么远的地方,那帽耳山不还是在北京吗你要是这样我回去换掉你”司徒晟半尴尬半威胁的说。

    “换不换我没关系,只要我在岗,这纪律就不能犯”陆平心二话不说的拉开车门,“请您在车内坐好,没有保卫局的批准我不能离开市区。”

    过了一会,陆平心的电话里传来可以通行的信号,陆平心这才又开着汽车上路了。

    “我说没有问题吧就你大惊小怪”司徒晟得意的说。

    “您哪歇会儿吧就您这一折腾,不知多少保卫人员从被卧里给提留出来现在正在沿途监视哪”陆平心没好气的说。

    “我不就是怕给你们添麻烦才没请假的吗还不是你把他们都给弄起来的可不关我的事情”司徒晟耍赖般的说道。陆平心早就习惯了他这样的狡辩,也没有再说话。

    现在的北京已经是占地8万多平方公里的繁华大都市,帽耳山原本是靠近河北怀来的一个偏僻的山沟,在那里有现金北京最大的看守所,车子快到帽耳山的时候,司徒晟给北京司法局的局长打了个电话,让他通知帽耳山拘留所,他会在五分钟后到达。

    拘留所长是个40多岁胡子拉碴的中年人,由于胡子长的过于茂盛,即便是刮的干净也是满脸的青色。看的出来,他刮胡子绝对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当司徒晟的车子到了大门口的时候,所长已经站在那里等候。拘留所的大门是用钢板做的,油漆做的很新,电动的大门是用多重密码控制的。高高的岗亭上有武警战士在站岗。

    “请问是从国务院来的吗”所长轻声的问。别看五大三粗的汉字说话声音还是很温柔的。

    司徒晟微微点了点头。

    “报告副总理,帽耳山拘留所所长马本良向您报告”马本良“啪”的一个标准的立正,向司徒晟敬礼。

    “谢谢你马所长咱们进去看看行吗”司徒晟把手略举了举。

    “请首长检查工作”说完就对站在里面的值班警卫做了个手势,大门旁边的一个小门“啪”的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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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章 红雨随心翻作浪2

    第二节

    据说在监狱有这样的规矩,从大门进出的是犯人,只有从小门进出的才是自由人。进了小门以后有一条特别的通道通向里面,好像公园里的回廊,公园的回廊里是各种藤类植物爬的秘密麻麻的,而这里的回廊则是在周围有三层铁丝网从地下下面一直到顶上都密封着。走廊的地板都是用很厚的陶瓷砖铺就的。从回廊的铁丝网向外面看去是一个很大的院子,在这里关押的犯人正在跑步,他们穿着特制的深蓝色号衣,步伐整齐,跑的很有气势。粗粗的看去大概有1000多人。

    “这是第一队,跑步结束以后就开饭,忘记问了,首长吃过早点了吗”马所长指着院子里的犯人说道。

    “哟还真是忘记了吃早饭了,你们开饭了吗”司徒晟好像是突然想起了还没有吃早饭。

    “我立即通知食堂去准备。”马所长立即就对跟在身后的一个狱警招手。

    “不要特殊的准备,我想跟他们一起吃一下。”司徒晟拦住马所长的企图。

    “那怎么可以首长,我不能让您跟犯人在一起吃饭,那实在是太危险了,我承担不起这样的责任。”马本良立正回答。

    “我是说吃跟他们一样的伙食,可没说跟他们在一起吃啊,你不要紧张吗。”说到这里司徒晟话锋一转,“马所长在这里工作多少年了”

    “报告首长,在这里工作有十三年了,我是从部队上转业到这里工作的,最早是分配在司法局当法警,后来给调到这里工作,跟这些犯人打交道。您别笑话我,我就这点出息,干别的我还干不好哪”胡子拉碴的马本良这个时候腼腆的说道。

    两个人说着话,慢慢的走进了监狱的主控制室,在那里,监狱的状况一目了然,到了这里以后马本良如数家珍般的给首长介绍监狱里的情况。

    “我们这个拘留所是一个专门关押短期犯人和嫌疑犯的地方,拘留所分成三个区,一共关押了2384人,这是到昨天晚上统计的数字。区是关押拘役在一年以内六个月以上的犯人;b区是关押拘役六个月以内的犯人;c区关押的是临时拘留尚未有结果的犯罪嫌疑人的。根据我国在200x年我国通过的人权法案,我们这里的被关押人享受的待遇是很高的,根据规定,在这里的被关押人是八个人为一个仓房,特别需要照顾的还可以有单间,我们这里还有一个拥有20张病床的医疗所,您看”马本良把监控器的主屏幕调到医疗室,医疗室里还有几个人在那里治疗。“这是他们的食堂,卫生还是搞的很不错的。”随着电视镜头的切换,画面上是空间很大的食堂,“在他们吃饭的时候我们全体狱警是都要上岗戒备的。我们狱警是在他们出操的时候吃早饭的,比他们要提前半个小时,他们出操的时候由在监狱里值勤的武警监控他们。每个区域的犯人有不同的食堂,您再看”马本良在操纵台按了一个键,画面上出现了好几个食堂,有好几个穿着红黄相间上衣的人在那里忙碌着。司徒晟点点头,示意马本良继续介绍,“我们这个拘留所的所有通道和公共场所还有每个房间的门口都有闭路监视系统,但是房间和厕所里面没有,这是根据隐私法规而给他们保留的空间,但是问题出的最多的也就是这个空间。”马本良好像觉得自己说走了嘴,马上沉默了。

    这个时候,那些出操的犯人纷纷来到食堂,排队在领取食品。

    “把他们吃的给我拿一份来,我想尝尝。”司徒晟的口气分明是不能拒绝的。

    不一会,一个狱警端着二份犯人吃的早餐走了进来。细心的马本良并没有忘记首长身边还有个陆平心。早餐还是很丰盛的,因为不知道司徒晟喜欢吃什么,那狱警干脆把所有的品种都弄了一点来。司徒晟看着面前的早餐没有说话,犯人的早餐有面包、馒头、油条、大饼、煎鸡蛋、牛奶、豆浆、稀饭、面条,还有酱菜、榨菜、豆腐乳等。早就在旁边啃着面包的陆平心随口就说,

    “品种还真不少,这吃的比我们在前线还好哪”

    “是啊这样的待遇他们根本就不怕坐牢啊可是这都是文件规定的,我们不得不执行,我们干警吃的也就是这个样子。”马本良接口道。

    “他们现在劳动吗强度大不大”司徒晟拿起一个馒头吃了起来,是标准面粉做的,很有嚼劲。

    “不过是象征性的劳动,大部分时间都是进行体育锻炼。”马本良回答。

    “为什么是象征性的劳动我们的政策不是劳动改造吗”司徒晟抬头看着马所长。

    “现在监狱和拘留所不能办经营性的企业了,劳动的成果不能当作商品送到社会上去,只能在自己的部门里消费,您看这么多人要是干起活来要生产多少东西啊可是生产出来又不能消费完,多了还要积压,占用国家的资金,因此我们基本上就是用多少干多少,他们穿的衣服,床单,各种用品都是其他监狱工厂生产的,他们都是短期拘役,因此也就没有安排什么具体的劳动,最多就是在拘留所内修整道路,打扫卫生这些粗浅的活路,其他的我们都不知道安排什么好。”马本良说。

    司徒晟很快吃完了早点,最后还喝了杯豆浆,然后就在马所长的带领下到各个房舍观看,吃过饭的在押人员都在房间里清理着自己的东西,等一会他们还要去上课。根据安排,他们今天要去学习文化课。

    监舍里很干净,到处都是消毒水的味道,那些犯人都不敢用正眼看人,看到所长来了就都低头站着。现在跟在所长后面的还有训导主任和各个仓号的管理员,他们开始不知道来者何人,可是一会就知道了,因为拘留所外面已经有中央保卫局派出的一个加强班的警卫到了这里,那工作证拿出来个个都把警卫惊的合不拢嘴。

    走马观花的看了拘留所以后,司徒晟把所里的几个主要干部招集在一起座谈,

    “我以前从来没有到这样的地方来过,对关押在这里的人也不了解,你们给我介绍一下如何”

    训导主任矛大华喃昵了一会开口说了起来,“关押在这里的人在智力上比一般人都要高,但是他们有明显的智力缺陷,这也是犯罪学上说的,他们在学东西和干活上效率很高,在蒙混过关的心理上更是很高,但是他们都是不记后果的行动,他们最大的心理问题是好逸恶劳,这是他们走上犯罪道路的根本原因。”

    “这么好的条件,是我也不怕进来。”司徒晟突然说。

    司徒晟的话让马所长张大了眼睛,“您的意思是我们给他们的条件太好了这可都是按照规定做的啊,我们没有另外搞什么特殊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要紧张,我想你们这么做的也是全国各个拘留所做的,相信大家都做的很好,可是这样能够教育那些惯犯吗”司徒晟有时说话是很天真的。

    “这个我们早就知道,有些人在外面收益不好的时候,或者是想逃避同伙的追债就会主动的投到这里来,他们说是来度假,到了这里熟门熟路,还给那些初次进来的当老师,我们有时也在怀疑现在这样的教育方式是否合适,但是,我们是基层部门,我们只能执行政策。”矛大华尴尬的说。

    “一般来说从我们这里出去的大概只有20的人会悔改,其实这20的人本来进来的时候就是因为过失或者是一时糊涂出的岔子,而那些惯犯根本在这里就不可能得到改造,他们在这里的生活比在外面还安逸,不过是没有自由,没有女人而已,因此他们对于判三几个月的拘役是很习惯很开心的,他们也知道犯事的尺度,不做大的,专门弄些不疼不痒的事情来搞,到了这里还相互交流,如果碰上有特殊情况伙食标准下降了,他们还会闹事,甚至写控告信到一些人大代表、政协委员那里去告状,这让国家出钱来养活这些人实在是有时让我们想不通,可是我们是警察,必须执行政策。”马本良不情愿的说。

    司徒晟这个时候似乎明白了点什么,没有再说什么了。

    上午从拘留所回来以后,司徒晟被总书记蓝琼过来办公室狠狠的“熊”了一顿,话题当然无非是“无组织无纪律,视中央纪律为儿戏”等话语了。司徒晟脑子里始终在想别的事情,对于大姐蓝琼的光火根本就没有听进去,弄的蓝琼也是无聊的摆摆手,自顾的走了。

    过了几天,焦虑的司徒晟给中央写报告,阐述了自己对一些情况的想法,他在报告中说,

    “消灭社会上三害的问题已经是我们能不能在全国范围内逐步实现全民福利的关键问题,尽管人在个性上有许多差异和惰性,但那是主观的,我们不应该在实行的政策和制度上给这样的惰性钻空子的机会,最近我去京郊的拘留所参观后感触颇深,在那里,在押人员的生活条件比我们共和国有些边远的省区市民的生活还要好,因为按照法律的规定,他们的生活水平不得低于当地居民的平均生活水平。还有种种关于保护在押人员权利的规定。这些规定看似十分的科学和人道,但是从本质上说,这样的待遇能够使多少在押人员得到悔悟能够威慑多少在外面的三害人员一方面国家和地方要拿出大量的经费去支付这些人的费用,另一方面这些人在拘留所里无所事事,白吃白住,监狱里的情况也差不多,犯人生产的东西只能在监狱使用,进入社会流通就是违反人权,那么我们这个人权是不是对那些好逸恶劳的人不仅是要管着他们还要养着他们,这个逻辑不通吗

    从这个问题扩展开,我们再仔细的看看我们共和国现在沿用的法律制度,这些法律制度大概有好几大本,它们产生的背景都不尽相同,有的是在共和国建国初期形成的,有的是在后期完成的,还有的是在改革开放以后从国外引进的概念,有许多法律虽然也经过多次的修改,但是每次修改的时代背景都不同,严格说都是时代需要的产物。可是共和国进入成年期以后,特别是我们国家已经在世界上树立大国地位以后,这些法律的沿用就更改的少了。这就不得不让我们想一想,作为为国家机器服务的为大多数人民服务的法律现在到底有多少是已经不适合我们现在的大环境了。有多少是在建立当初的时候就是受到西方伦理观念影响的。我们的社会是不劳动不得食,可是我们的法律在贯彻这个原则的时候是不是有较多的偏差对社会造成危害的人我们在拯救他们的时候是不是应该让他们有一个深刻的教训

    中国历史上法家曾说乱世当用重典,b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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