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结合,这就使我们在管理上的矛盾越来越大,难点也越来越多。你们相信都是有这样的体会的。而司徒晟由于他的出身不同,在他主持的研究课题中就结合了民营研究所的经验和特点,表现出了极高的管理技巧,虽然他现在要去的部门对他来说是外行,但这并不等于他就管理不了这个专业,我曾和他有过一次谈话,感觉到这个小伙子身上有种魅力可以去做好各种工作。对于这样的安排在中央也是有争论的,我想我们还是按照邓爷爷的说法去做比较好,放弃争论,让实践去证明各自的观点,如果确实不行我们改回来就是了,起码我们可以证明这样做是行还是不行。”蓝琼诚恳的说道。

    “如此说来是有些道理,看来是我们的思想没有跟上时代的发展。”费汉卿想了会儿说道。

    “现在在生物遗传研究上我们已经落后了,我们有多少时间去实验”欧阳桦逸还是不能够理解蓝琼的思路。

    “正因为我们现在没有多少时间了,所以我们不能再按部就班的去搞,更不能用原来的常规手段去研究,我的想法就是要在短时间内有所突破,否则我们就真的落后了。”蓝琼坚定的说。

    经过那次谈话以后,司徒晟很快就到研究所上班了。他所面临的第一个难题就是那些还没有退下来的,但是在资历上也是都是响当当人物的挑战。这一天,几个研究室的主任一起来找这个新上任的所长兼党委书记,他们是来要经费的,有“中华大炮”外号的三室主任鲍钟华首先对司徒晟开火了,

    “我们三室是研究人体遗传基因的重点科室,可是到现在经费基本上没有了,这个项目我们已经搞了快20年了,我从老师那里接手也有8年了,就差这最后一点了,能不能给我们最后再拨点款啊,咱们国家现在不是很富裕吗”

    “难道你们的经费计划去年没有上报吗你们室研究的这个项目应该是个无底洞,起码目前是没有穷尽的时候,难道现在还没有纳入常规研究计划吗”司徒晟淡淡的问道。

    “计划中的经费早就报了,也批了下来,可是根本就不够用,我现在那里有800号人,他们要吃的,住的,那点经费只能保持最低的维持费用,我们已经有三年没有添置新的设备了,要知道在这个领域,三年不添置新设备意味着什么”鲍钟华牛气烘烘的说。

    “我们室的情况跟老鲍他们差不多,就是规模没有他们大,现在搞的我们没有多少时间去搞研究,大部分的精力都用在给这些人找饭吃。”八室主任柳泉羽跟着说道。

    接下来其他几个研究室的主任也都提出了这样或者那样的问题。

    司徒晟看着这些老学究们还真的一时半会儿找不出对付他们的办法,好在他性子温和,很难发脾气,跟父亲相比他更善于分析和研究。“这样吧,我刚来,对于很多情况还不熟悉,我想,咱们在下个礼拜开一个会,我用这几天的时间专门的研究你们提出的问题,到时候一定给你们个满意的答复。”

    在那几个人看来,他们到这里发难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因此也就没有再纠缠下去,这些问题连老所长都没有解决,难道这个年轻的后生有三头六臂他们在等待下个礼拜看司徒晟的笑话。

    这些人走了以后,司徒晟仔细的分析着各个研究室,这一个月来,他是利用各种手段在恶补对于生物遗传方面的知识,也在大量的搜集世界上在这个方面的尖端研究情报。老婆在总参工作,他向陈小山打了个招呼以后,就让温华把在总参情报部搞到的资料一股脑的都搬了过来。对于研究所的现状他也通过所人事部门有了一个大体的印象。越看觉得问题越多,越看越觉得这里的名堂太多了。司徒晟甚至感觉自己到这里来是错误的。这几天他的心情很压抑,简直不知道应该从哪里下手。温华从丈夫的脸色上看到了他的困难,就说道,

    “自己一个人干急干吗放着一个有大智慧的老爸不去问想当年老爸遇到的困难要比你这个大的多了,自己的爸爸有什么磨不开面子的从这点上来说你起码就不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汉子。”

    在温华连讥带讽的“逼迫”下,司徒晟终于拿起了电话,

    “爸,我遇到难处了。”开门见山,倒是没有一点掩饰和过门。

    “你没有沉下去,浮在表面你什么主意也不会有的,中国像你这个年龄的人优秀的人才多的是,别老是看自己眼前的那点资料,不要按照常理去思维,你的工作就不是常理的,那么你再按常理去思维不是弄的本末倒置了吗好了,不要去想那些想不通的问题,我要去你伯伯的鱼排了。”老司徒连问都没问儿子的情况就说了这些,司徒晟拿着话筒呆呆的站在那里,电话听筒里还保留着断线后的“嘟嘟”声。

    “老爸说啥了”温华俏声的问到,生怕声音大了可以从话筒里传过去。

    司徒晟把父亲的话对温华说了一遍,然后就坐在沙发里开始苦想。从小他就没有得到过父亲的帮助,走到今天应该是靠自身的努力结果,在这个时候去找父亲帮忙显然是打错了算盘,他有些后悔去打这个电话。

    “老爸其实已经告诉你办法了啊对于你的情况他是了如指掌,有这么个爹可真好 ”温华倒是机灵聪颖。

    “什么办法他还不是那老一套的说我浮在上面,说我华而不实,说我骄傲,等等,还真的是给我开窍了。”司徒晟在埋怨中看着妻子诡异的表情,他突然明白了父亲今天话里的含义。“你这个鬼精灵知道了也不告诉我。是不是每天你向老爸汇报我的情况要不他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

    “我才没有那,老爸不喜欢我,我躲还来不及哪,那敢自己往枪口上撞”温华话里带着骨头的说。

    “嘿嘿,管他谁汇报的,反正老爸这招会管用的,难怪老爸在当年弛诧风云,这招既狠又有效,其实我也想过,但是没有底气,为什么咱手上没有人啊,可是老爸就能从更大的地方看,是啊,咱全国有多少年轻的优秀人才啊,咱不怕他们捣蛋,眼下他们不就是要点钱吗,咱给他,先稳住这些庸碌的人再说,你给我帮忙立即在全国的各个研究所和大学里找这样的人才,要秘密的啊”脑筋活络开的司徒晟开始支使起老婆来了。

    “你有没有搞错我可不是你的秘书”温华瞪圆了眼睛说到,“再说这也不符合组织原则,你还是去找大姐要个秘书吧。”

    “咋这里还有什么组织原则吗”书呆子的司徒晟一下子就弄蒙了。

    “当然要有了,你没有搞过这个工作不知道的,我看你啊,干脆拜我为老师好了,咱们先从保密守则学起。”温华调皮的开始跟老公打趣。

    “秘书倒是有一个,可是哪是原来的,我这事情委托他去做哪不等于是在所里广播了吗你说的那些我知道的。”司徒晟这个时候才明白当初大姐曾经问自己“要不要配个秘书带过去”的意思了。当时自己傻呼呼的说不用。现在看来,这官场的经验是十分重要的啊

    在温华的活动下,陈小山老家的一个堂侄子韩不信成为了司徒晟的新秘书,韩不信是刚从北京大学生物研究生毕业,这小子就像他的名字一样,对于科学上的事情就是什么都“不信”,非要穷追到底不可,在性格上十分的外露和激情,今年才25岁就已经把所有研究生的课程都学完了,直吵吵要建立自己的研究所,温华把司徒晟的情况一说以后,陈小山就把这个侄子叫了过来,好歹现在陈小山也是官拜上将,在军委里是蓝琼的主要助手,那牛气烘烘的韩不信来了以后,首先就被陈小山来了个下马威。

    “你那狗屁名字是怎么回事再要怀疑一切你可就成为神经病了。”

    “名字吗不过是符号,有什么好奇怪的。叔,您就别管了。”韩不信一副超脱的神情,显然是在老前辈面前摆“酷”,那意思是“你不懂”。

    “放屁如果是符号你怎么不叫臭狗屎,怎么不叫垃圾我告诉你,一个人的名字起码反映了起名字人的心胸和希望,你不信什么相对于这个自然我们人类所了解的还很少很少,但是这并不等于我们要怀疑一切。我看你还是把名字改一下的好。噢今天叫你来是我想介绍你到一个我的世交那里去当秘书,你从他那里可以学到不少的东西。专业也对口,他是生物研究所的所长。”陈小山说道。

    “既然是搞研究所的,干吗不要我去搞研究当什么鬼秘书啊”韩不信对于这样的安排不以为然。

    “你以为秘书是好当的吗告诉你,我当年就是给这个所长的父亲当秘书的,要不是你叔爷爷逼我去,我也不想去,可是要是真的不去,今天也就没有我了,你只管去,到时候如果你真的要搞研究,如果你真的能搞研究,我一定请他安排你搞。但是如果你不是那块料,我劝你还是当好秘书。”陈小山这样对韩不信说道。

    韩不信已经知道是给谁当秘书了,对于共和国再兴的创世纪人物他是很崇拜的,既然可以先试试,那么他也就没有说什么,直接去司徒晟那里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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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东方欲晓,莫道君行早4

    第四节

    韩不信看着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司徒晟有些困惑了,他原以为司徒家的儿子怎么也是个快50的“老家伙”了,没有想到不过是30挂零,比自己大不了几岁,可是现在人家不仅是有了学术成绩,年轻轻的就已经是科学院院士了,而且竟然成为这个庞大的研究机构的第一把手。韩不信着实有些不服气,“还是有个当官的老子好,这么年轻能够有什么本事”

    看着韩不信的表情司徒晟就知道小伙子不服气了,好在司徒晟从小到大都不是个好胜都狠的人,对于别人怎么看自己他从来不计较,见韩不信还楞楞的站在那里就对他说,“小韩啊,你来的正好,我正忙不过来,我希望你尽早的投入工作。”

    司徒晟的谦虚态度使韩不信就是想发牢马蚤都找不着借口,他只好走进一步,“所长,你有什么吩咐只管说吧。”

    “哪里是什么吩咐啊,言重了,我比你大几岁,参加工作也早几年,现在委屈你做我的秘书可不要觉得是屈才啊。”司徒晟还是那么笑咪咪的说,“你来以前我想大概已经受到过简单的秘书工作训练了,这我就不多说了,我们是搞研究工作的,没有那么多官场上的花样文章好写,我看,这几天你是不是把咱们全国的关于生物研究方面的资源清理一下,注意,这个工作在没有弄完以前不要出去说,你我都是外来户,还是要少给人家一点饭后茶余的闲扯资料为好。”说着,司徒晟把一摞资料给了韩不信。

    “这是我国和联盟内几个大学的生物系研究生的资料,你尽快整理出来,以你的专业眼光看看这里面有多少可用的人才。”

    看着司徒晟那信任的目光,韩不信再也“酷”不起来了,他连忙接过那些资料,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开始了仔细的分类研究。当韩不信把这些人的资料分类完成以后,司徒晟又把一些国内民间研究所的资料交给了他,让他把这里面的人员资料也清理一遍,当经过几个熬夜的成果拿出来的时候,司徒晟看着疲惫的韩不信笑了起来,

    “好有了这个底咱就不怕那些捣蛋的人给咱们撂挑子了。你先回去好好休息一下,然后准备跟我出差。”

    “出差去哪里啊”韩不信诧异的问道。

    “保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司徒晟神秘的说道。

    司徒晟在了解了国内的这方面人才储备以后,开始了他的行动,为了使研究所目前的状况稳定,在韩不信研究所外科研人员的同时,他则是重点的研究了所内的各级研究人员和研究课题。对于那几个要经费的科室主任,司徒晟没有再去找他们,而是通过三葵公司临时借调了一笔资金先给他们补上了,他知道如果按部就班的去申请新的经费恐怕要等到猴年马月了,到那个时候这些科室的主任还不把自己早就告到上面去了于是他给在香港的三葵公司总裁阿松伯伯的大女儿打了个电话,马上就解决了眼前的研究经费问题。管财务的副所长黄大江惊奇的看着司徒晟交给他的汇票,

    “所长,你这笔钱怎么入账啊虽然可以解决我们的问题,但是在财务手续上好像不那么合乎规范啊。”

    “这个吗,对于财务方面我不是很懂,你是行家,这样的事情你应该有办法解决,总不能我们搞来了经费还用不成吧不过好像我们研究所也是可以自筹经费的,你就看着入账吧,要是实在没有办法走,我看你就当我个人捐款好了。”司徒晟想了会说。

    黄大江对司徒晟的话不以为然,他终于知道了新来的所长不懂财务,心里头一块石头落了地,“行,我想想办法吧,可是这笔经费怎么使用”

    司徒晟给了黄大江一张纸,“按照这上面的分配使用吧。他们早就急了。不过你要严格控制,我看他们也是大手大脚惯了。”

    司徒晟暂时的把研究所内的矛盾缓和了以后,就带着韩不信开始在全国的各个学校进行人才摸底工作,这个动作他是公开的,也是在所党委会上讨论通过了。为此,韩不信有些不解,在复旦大学的招待所里韩不信问司徒晟,

    “头儿,咱们出来招兵买马在我看来应该是秘密的进行,你开始也是这么跟我说的,可是为什么现在却自己对外说了出去,而且如此大张旗鼓”现在韩不信跟司徒晟已经混的很熟了,没人的时候他学着电影里那样管司徒晟叫“头儿”。

    “让你保密是为了让你重视,另外我不想这样的动作从你这个秘书的嘴里说出去,那样会对你很不利,而在党委会上提出来则是组织原则,咱们不能私自的出去搞这样的招募工作,否则就是授人口实,当初我是想保密来着,可是后来我一想啊,首先咱在党委会上只要一提出,那保密就谈不上了,其次,我也想通过这个动作刺激一下那些出工不出力的人,让他们有个危机感,同时也使那些持才自傲的人明白,这个世界上离了谁地球照样转,因此我也就没有再坚持保密了。”司徒晟斜躺在沙发上看着复旦大学送来的研究生资料。

    “可我怎么感到不是你说的那个样子啊,党委会刚开完,所里就传的沸沸扬扬,人家还以为咱们所要进一步扩大呢,根本就没有想到自己会被淘汰,还有不少人在利用这个机会把自己的关系户往咱们所里拉哪”韩不信说道。

    “这个我知道,临出门的时候我就已经收到了不少这样的条子了,那几个科室的主任也对我好了不少,我知道,他们都想通过我批几个他们自己的亲戚进来。”司徒晟眼睛看着文件,嘴里却回答着韩不信的话。

    “那下一步咱们怎么弄啊你一个人太孤立了,据说咱们所里还有不少秘密啊,我看你还是早点做打算的好。”韩不信这个时候说话有些出格了。

    司徒晟抬头看了看韩不信,脸上没有表情,但是眼神却透出了指责的光芒,可是韩不信根本就不懂这一套,他还是继续说着,“所里的党委成员中有不少是这个所里的老根子,有些就是科室的主任,在研究所里,历来是科研人员说话算数,就是个别行政人员也是看着他们的指挥棒转,我最近看了看所里的花名册,在编和不在编的有8300多人,而直接带课题研究的只有不到300人,光是司机咱们就养了600多个,呵呵,简直成了公交公司了,有一次我去17所找资料,在他们的司机班里坐了一会,那里竟然还有不会开车正在学的司机,虽然国家规定研究员以上的专家不许自己开车,可是咱们也用不了那么多司机吧我看啊,这个所要从根上治理,光你一个不行。”

    对于韩不信的话司徒晟没有多说什么,尽管他知道作为领导的秘书是不可以这样议论领导之间的事情,但是本身对这些制度并不十分在意的司徒晟没有直接的批评韩不信,反而倒觉得这个小子也许是一个能够统治一方的诸侯。

    “要是你,你打算怎么做”司徒晟突然问韩不信。

    “要是我,我首先就拿研究所的领导层开刀,对那些碌碌无为的行政科室进行整顿,然后在把那些拿搪的老家伙们扫地出门,把那些混事情的全部赶出去。这样的动作要体现快、狠、准不能给他们喘息的机会,否则他们会到处造舆论,到处上访,那样我们就不好收拾了。”韩不信说。

    “呵呵,这么厉害啊那谁来进行研究工作我们的主要任务怎么完成”司徒晟不禁哑然失笑。

    “所以我们出来招募人才啊,难道咱们出来招募这些人还真的是扩大研究所的规模啊”韩不信好像早就看穿了司徒晟的心思一样。

    “不完全是,你说的大致方向是不错的,但是不能像你说的那么去干,我们需要吐故纳新,需要更换新鲜血液,但是绝对不能搞一刀切,更不能搞急风暴雨般的更替,毕竟我们的研究人员大部分是好的,主要的问题是我们没有管好,这是非常重要的,我们招募新的研究人员,主要还是为研究所储备后备力量,另外我也真的在考虑开设新的课题。你在大学是学习研究克隆技术的,而这个项目在所里开展的非常不到位,你有没有考虑自己去搞搞这个项目”司徒晟适时的转移了话题。

    “我们国家在克隆技术上十分落后,就是我们在当研究生的时候也不过是学了个皮毛,因为我们国家在法律上对生物克隆技术有限制,因此,各个大学在研究这个技术的时候往往是投鼠忌器,不仅投入不大,就是研究这个项目的也不多,早年我国曾经搞过牛的克隆,但是不成功,在生物界里,动物的无性繁殖特别是高级脊椎动物的无性繁殖是个很高深的课题,说实话,我们真的是落后西方国家很多年。”韩不信这个时候才显得有了那么点书生气。

    “那么你对西方国家的克隆技术发展了解了多少你觉得我们能够迎头赶上吗”司徒晟看着韩不信问道。

    “西方国家以法国和德国的克隆技术最高,他们除了克隆大量的动物以外,主要就是克隆了人类,而且从纯粹的生殖角度看他们无疑是很成功的,可是我们国家是禁止做这个方面的研究的,而克隆猪马牛羊等家畜对于我们现在这么高度发达的农牧业技术来说没有什么实际意义,正像浇灌了化肥的蔬菜不好吃一样,克隆出来家禽家畜在催肥催速以后同样是不好吃,因此,这使我国的克隆技术首先在市场上就处于消费断层,现在西方研究的克隆技术主要是想在将来彻底的取代人的自然繁育,他们基本上是在走这个路子,而我国则是严格禁止这样做的。如果我们要研究我想在难点上也不是很多,毕竟我们在动物身上已经做过了多次的成功实验,对于生命的奥秘我们知道的并不比西方少,问题是法律问题怎么办相关的伦理观念怎么去处理咱们在这里讨论这个话题本身就是有些蔑视法律,给人举报了可能会有麻烦的。哈哈”最后韩不信竟然玩世不恭的大笑了起来。

    “抛开法律问题,把克隆技术抽象出来,你个人认为克隆技术用在人类身上应该不应该”司徒晟继续问韩不信。

    “我们的社会是个复杂的社会,人们有各种各样的需求,如果说大家都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做事,那么这个社会早就天下大乱了,可是克隆自己到底是社会的事情还是个人自己的事情现在是谁也说不清楚,就好像安乐死一样,争论了这么多年还是没有结果,自己的生命自己到底有没有权利去剥夺曾经有那么一个笑话,说是英国法律禁止自杀,为了严惩这种严重的犯罪,最高刑罚可以判处绞刑,当时我听这个笑话的时候也是觉得这条法律陷入悖论,可是仔细一想,不然,这是对生命剥夺的权利的明确划分,是具有相当深远的法律意义的。死可以这样确定,那么生怎么来确定我们国家搞计划生育的政策,其实是从某种性质上确定了人出生的权利也不在自己,社会发展到今天,各种科学技术发展推进了伦理的发展,固有的观点往往会陷入自相矛盾的悖论,我在读大学的时候就想过这些问题,可惜到现在也没有想明白。”韩不信没有正面回答司徒晟提出的问题。

    在外面转了一圈以后,司徒晟回到了研究所,回来以后,研究所的党委成员12研究室的主任鲁西平主动来找他了,那天晚上他们谈的很深,鲁西平是个年富力强的专家,他们研究室主要是研究各类基因病毒的,这几年也就是这个室还能在小的项目上出点成绩,对于所里的状况,鲁西平是早就有意见,可是他资历在所有的这些党委成员中是最浅的,说话没有分量,知识分子的性格也使他经常是保持缄默,但是,在他心里是早就感觉到这样的状况是不能继续维持下去了,因此当司徒晟来了以后他就觉得应该找新来的所长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司徒晟通过跟鲁西平的谈话也了解了其他所里的中青年研究人员的状况,总的来说是中青年研究人员希望研究所有一个大的变革,而名成功就的那些指明专家则希望保持现状,这使司徒晟开始怀疑这些有名望的专家是怎么走过他们研究科学的一生的。司徒晟回到所里以后基本上不在办公室里待着,而是频繁的到各个研究室去了解情况和找人谈话,许多人说来了一个纯粹的书记。这样的动作使许多所里的工作人员开始猜测新任所长后面的动作了,司徒晟在进行了大量的调查研究以后逐步形成了自己的今后的工作计划。在征得上级党委的意见以后,首先他改组了研究所党委成员,以年纪偏大为理由免去了原党委副书记办公室主任钟离源旭的职务,安排他退休,尽管钟离源旭不乐意,但是没有专长的他已经63岁了,没有了费汉卿的支持,按照国家规定处理,他是没有话好说的,几个由研究室主任兼任的党委成员,也都经过召开研究所党员代表大会而改选了,除了留下了三室主任鲍钟华以外,党委内部的人员更换的差不多了,一批年轻的专家出现在党委成员里,经过讨论统一以后,在其后的研究所工作扩大会议上,司徒晟亮出了自己的观点,他说,

    “我们研究所成立已经有50多年了,走过了不平坦的道路,在共和国的历史上也书写了辉煌的几笔,但是我们要看到我们现在有些落伍了,有些拖国家的后腿了,为什么这么说大家来看看现状就清楚了,整个研究所有8300多人,从事的研究课题共有23个大项,156个小项,但是,我们已经有5年没有出成果了,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们落后了。我们的摊子铺的太大,而研究的项目也包罗的太多,有些项目实际上已经落后,可是我们这里还在攻关,甚至我们不知道国内的同行们的进度,造成这样的原因是我们上层在管理上出了问题。”

    当司徒晟说到这里下面就已经开始乱哄哄的议论开了。

    “大家静一静,让我把话说完好吗”司徒晟觉得这些人实在是涵养太差了。难道这里的会议风气是这样的吗司徒晟看了看身边的几个党委成员,他们也是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对于场下的说话也是没有办法。司徒晟文质彬彬的没有父亲的那种霸气,对于这样的会议气氛还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他只好等下面的议论自动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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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大雨落幽燕1

    第一节

    台下的人议论了一会以后终于声音收住了,司徒晟接着说了下去,“我们所是承担着国家重要的研究课题的部门,再这样下去是不能达到国家要求的目的的,因此对于我们研究所的改革势在必行,所党委经过研究,我们要对于那些并不是走在世界研究前沿的和民用应用研究的项目要准备下一批、放一批。所谓下一批就是停掉一些已经不那么先进或者没有什么实际使用价值的项目,有些项目的研究虽然在局部有所突破,但是它的作用已经被新的项目所代替,那么这样的项目就不应该是放在这里研究了,所里必须停掉这样的项目。而放一批就是把一些适合民间研究的项目放出去,一来可以使这些项目迅速的转化为商品更好的为人民服务,另一方面也可以使这样的研究尽快的转化为生产力,可以用经济的手段促使民间企业加大研究项目的力度。围绕着这个思路,我们所的改革要从体制上、人员上来进行,这可能会触动一些人的利益,可能会影响到一些人今后的研究课题,也可以会使一些人的思想或者情绪发生动荡,但是为了国家,我们必须这么做。”

    这个时候台下是在也安静不下来了,人们开始大声的议论起来。司徒晟想了想,就回头跟几个党委成员商量,“既然大家要议论,那么我看干脆就给个时间让他们去议论,要不这个会也开不下去了。”

    鲍钟华铁青着脸看着乱哄哄的台下,作为党委内唯一的老人,他在这个礼堂里开了无数次会议,从来还没有见过像今天这么乱的,对研究所的改革他心里是愿意的,可是要是这么大砍大动他是不赞成的。所里近几年虽然没有出什么成绩,但仍然是国内生物研究战线上的标杆,从这个角度讲,研究所的改革应该是项目的扩大和资金投入的扩大,而不是搞这些人事上的戏法。鲍钟华“嚯”的一声站了起来,

    “大家瞎吵吵什么还点开会的纪律没有”声音洪亮的鲍钟华可是所里的男高音,他的男声独唱是所里春节文艺演出的保留节目,今天他的大嗓门用到这里了。

    台下安静了下来,各个研究室和机关部门的干部都看着有些激动的鲍钟华。

    “既然大家想议论,那么也好,大家回去可以在传达了我在今天会议的讲话以后再议论,也请大家把议论的结果报到所里,今后怎么搞,还是要大家拿意见,集思广益吗。”跟鲍钟华相反,司徒晟还是那么文绉绉的说话。

    会议实际上是失败了,因为司徒晟想说的还没有说完,整个会场秩序就维持不下去了,面对这样的局面司徒晟是第一次,他没有想到这个知识分子成堆的地方,人的情绪和思维逻辑跟普通人其实没有两样。下面的人都走了以后司徒晟还坐在主席台上没有动,神情也多少有些懊丧。其他几个党委成员也都没有走,大家都在看着他,毕竟这些刚上来的知识分子并不是管理行政的专才,他们也没有想到会议会搞成这个样子。

    “我建议立即召开党委会研究今天出现的问题。”鲍钟华沉声的说道。

    “我同意”“我也同意”,几个委员都附和的说道。

    “好既然大家想到一起去了,那么我们立即召开党委会,我想为了我们今后改革的顺利进行,建议组织处、宣传处、行政处、财务处的头头也列席会议,我还真的是有话要说。”司徒晟高兴的说。

    党委会议在所办公大楼的会议室里召开了,而且这个会议从上午一直开到半夜。下面的那些科室研究人员有相当一部分已经停止了工作,他们也围在一起议论纷纷,司徒晟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在思考研究所改革的时候,司徒晟就已经预见到这个臃肿的研究所会发生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他从一些人的档案里也看到了这个研究所的来源是相当复杂的,不少研究员在学生的时候都参加过“”风波,还有一些人是从国外回来的“海龟”,时不时的讲点西方的民主,而真正按部就班从基层研究生走上来的并不多,当时司徒晟回家跟温华商量的时候,温华就对他说,“你所想象的那种纯洁的研究院所是没有的,我们党在用人的时候本来就是不拘一格降人才,那些当年参加学生运动的人现在正好是5060岁的年龄段,在事业上工作上都是高层各个部门的中坚力量,这不仅是在你们研究所,就是在中央各级政府机关也是这样,就是咱们政治局里面也有这样的人,这不奇怪。奇怪的是你自己没有清醒的看到这个问题,中国知识分子的思想开创多维思考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而你则不能停留在单纯研究的这个范畴了,知识分子也是人,他们也是生活在这个社会里的,你千万不要以为知识分子有多么的纯洁和单纯,严格的说起来他们一点也不纯洁和单纯,甚至比那些普通人来的更弯弯绕,肚子里的想法会更多。”

    司徒晟担心研究所会因为他的到来,因为他的改革而造成对研究项目的影响,他也知道,对一个部门和单位的改革不可能是风平浪静的,不可能是温良恭简让的,尽管司徒晟力求把这样的危险降低到最小,力求不要在研究所里不要影响太大,可是目前全所的研究状态实际上是瘫痪了,一些科室在考虑自己可能被精简掉以后,已经没有心思再工作了。党委会上,以鲍钟华为代表的老派势力向司徒晟发起了猛烈的攻击,会议上发生了激烈的争论。

    “让一个外行来领导内行本身就违背科学研究的规律,我不知道上面是怎么考虑的,但是现实的状况就是已经严重的影响了我们研究所的发展,我们不否认在我们研究所过去的工作中存在着各种各样的问题,但是这就好比一个身体不是很强壮的人你要他去加强锻炼,可是这种锻炼只能是循序渐进只能是慢慢来,根本就不可能一开始就让这个人去搞越野比赛吧司徒所长所犯的错误就是拔苗助长,就是没有按照客观规律去办事我建议我们党委集体拿出个意见来向上级反映,必须改变这种驴唇不对马嘴的现象。”鲍钟华大声的说道。

    “我不同意鲍院士的这个观点。”鲁西平沉声的说道,“在学术研究的管理上我们都是外行,我们不过是对自己所研究的专业内行,说到研究所的各种项目,谁敢说他是全才的内行如果说在管理上,恐怕司徒所长比我们在座的都有资格说话,人家在管物理所的时候就是出了成绩,就是给国家解决了问题,可是我们哪不能老是躺在功劳簿上去回顾历史。司徒所长的改革思路没有错,错在我们的工作没有跟上,错在我们没有设想到会出现那么多困难。”

    “按照你的说法,那不是全盘否定了我们研究所以前的工作你这是对广大研究人员的贬低。不能说我们最近没有出成果就把我们说的一无是处。没有功劳还有苦劳没有苦劳还有疲劳哪”鲍钟华激动的说着,甚至把一些时期的类似语言都搬到了这里来。

    “你的苦劳和疲劳是建立在什么基础之上的是建立在挥霍国家财产的基础之上的,是建立在不切实际的基础上的。问问黄副所长,光你们科室就吃掉了研究所多少经费每次都是你们是重点,是特保,你们那里养的闲人就已经够一个连了,人家都说进了三大院,鸡犬都升天,你自己知道到底在你们三室有多少人在搞科研。”鲁西平立即对鲍钟华反唇相讥。

    “好你个鲁西平,你不服气是不是有本事你也来搞我这个项目啊当年不是我把你引见给咱们的老所长费汉卿,你还不知在哪个大学里吃粉笔灰哪怎么着现在羽毛丰满当了常委就翘尾巴了忘恩负义的家伙”鲍钟华啪的一声拍桌子站了起来。

    几个委员都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些知识分子吵起架来也是这么厉害。韩不信坐在旁边做记录,这个时候用鄙夷的眼光看着他原来崇拜的鲍钟华,他不知道这样的话应不应该记录下来。

    “大家都冷静下来,咱们谈工作吗,不要搞人身攻击。发生争论是正常的,但是我不赞成吵架。”司徒晟和颜悦色的说道,“说起来,这也都是我来了以后大家对我不了解的缘故,也是我没有机会和大家多沟通的结果。”

    鲍钟华这个时候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虽然自己在研究领域里是大名鼎鼎,但是这毕竟是党委的扩大会议,不是搞学术,自己在这里的资格分量人家是可看可不看。不过那个鲁西平的确让他觉得是个吃里爬外的家伙。鲁西平是他的学生,当年做研究生的时候,是鲍钟华把鲁西平介绍b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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