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这是高兴傻了?”
    忍冬这才反应过来,忙跪下要给宋知欢磕头。
    辛夷知道宋知欢不爱这一套,已将人架住了。
    宋知欢笑道:“你也不必给我磕头,要报答我,这小葫芦、小粽子多做些个。我记得屋里有些艳红、亮紫二色的妆缎尺头,回头柔成你拿给她。忍冬,你给我多作出几个樱桃、葡萄的串子来,余下的料子赏你了,自己做些荷包香袋儿拿着玩吧。”
    忍冬忙忙应了,柔成笑道:“主子又琢磨着送这送那了,今年倒是忍冬得了您的眼。”
    宋知欢心里总觉着她不衬忍冬这个名字,琢磨了一会儿,道:“这丫头叫忍冬不衬,我琢磨着,换个名字吧。碧鸢,就叫碧鸢。”
    “这名儿可水灵。”柔成听了故意道:“只是您许多年没给小丫头取名了,也不怕辛夷她吃醋?”
    宋知欢瞥了辛夷一眼,“你吃醋?”
    “奴才知道主子疼奴才,哪里会吃醋?”辛夷笑眯眯道。
    “你自己的徒弟,心性你还不知道?”宋知欢嗔柔成道:“我看是你自己吃醋,拿辛夷来当引子。”
    “主子这话可说着了。”辛夷笑着刚说一句,柔成的眼刀子已经扫过去了。
    她也不害怕,拉着碧鸢道:“快给主子谢了恩,我带你搬东西去。”
    碧鸢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这会被人拉了一下,方才受宠若惊地谢过了,又连连道:“奴才定然好好做这些东西。”
    “去吧。”宋知欢一摆手。
    柔成扶着宋知欢慢慢入了内殿,轻声道:“您今日给碧鸢的脸面太过,到底不患寡而患不均,如今咱们永寿宫里新入的小宫女四五个,您偏生就夸了她一个。”
    “我夸人还不容易的?”宋知欢轻轻一挑眉,又拉着柔成的手道:“我只是觉着,碧鸢这丫头和荟儿当年真像,都是一样怯生生的。”
    柔成怔了一瞬,然后笑道:“我说今日总觉着她眼熟呢。如此也说得过去了,说来,自打入了宫,也有两年多没见到她了。”
    “她就在庄子上,人也跑不了,总有一日能见到的。”宋知欢叹了一声,“只是这‘总有一日’,又不知是多久以后了。回头到了端午,给宫外赏节赐的时候,给庄子上的东西记得贴个笺子,提醒大嫂给他们送去。”
    柔成应了一声,笑道:“这些个琐事您都放心吧。您如今的正经事啊,还是该猜猜今年有什么口味的粽子,如今过了素,辛娘可是预备着大展身手呢。”
    “她可别给我做个咸口的出来。”宋知欢一下子沉了脸,心有余悸,“她要是做个咸口的粽子,等闲三五日内我都不理她了!端午荷包也别想了!”
    柔成忍不住直笑,道:“不做鲜肉咸肉的,肉松、蛋黄、蟹肉一类的您也不也喜欢吗?”
    “那倒也是。”宋知欢道:“只求她别做出太稀奇古怪的口味,来折磨我的胃。”
    柔成道:“不会的,她做出来的,能端上桌的,自然就是合您口味的。这些年,您的餐桌上可曾有过丁点儿不和您口味的东西?”
    “当年就有!”宋知欢轻哼一声,嘟囔道:“我这辈子都记着她的咸肉粽子!”
    柔成无奈,轻轻摇了摇头,叹了一声,“这都四十来年了,您是真要记她一辈子呀。”
    “她活该!”宋知欢向后抱了一个靠枕来在怀里,恨恨道:“还骗我是绿豆蓉沙的,我当时可真是傻了!”
    见她已过几十年却记忆犹新,柔成苦笑着摇了摇头,道:“辛娘这可真是,一件事得罪了您大半辈子。”
    说着,她自己也忍不住直笑。
    ……
    这日和敏仪闲坐,说起自己得了一个新宫女,针线手艺极好,作出的小豆娘都活灵活现的。
    敏仪这些年也明白她口中的“豆娘”为何物,听了笑道:“如此,我们可就期待着了。”
    “且看着吧。”宋知欢笑呵呵道。
    见她如此喜欢,敏仪不免又问道:“那丫头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想来生得不错吧?”
    “叫碧鸢,今年十四,生的当然——”宋知欢一下子反应过来,猛地顿住,看向敏仪。
    见她好整以暇的模样,便轻哼一声:“当然生得不错!生得孬也进不了永寿宫的大门。”
    “这是真话。”敏仪笑了一声,道:“碧鸢?可不像你的风格啊。六个名字走天下呢?”
    宋知欢道:“本是替了忍冬的名字的,我觉得忍冬不衬她,就给改了。怎样,是不是独有一份的风流别致。”
    敏仪笑吟吟摇着手中的宫扇,刚要开口,那边忽有人回禀道:“回娘娘,万岁爷的话,叫您过去商量圆明园避暑事宜。”
    敏仪听了,对宋知欢道:“你坐这儿等等我,我回来咱们两个继续说话。御膳房的鹅掌鸭信卤的不错,让人给你端上来,再沏一碗果子露,慢慢吃,不急。”
    宋知欢就知道只怕是一场促膝长谈了,当下点了点头,应了。
    她就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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