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的事情一定会做到的——只要切茜莉娅小姐愿意跟我走,我保证不为难他们。”
    我摆出惯常的谈判架势:“那你先放他们走,我留下。”
    “你在和我谈条件?”白兰问。
    “这是请求。”我避开了对方的目光,“你也不想真的跟他们打起来吧?”
    虽然不知道白兰到底是打着什么样的注意要从六道骸手里把我劫过去,但他选择在这个地点动手就证明他不想把事情闹大。也许米尔菲奥雷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比如我是归顺白兰而非被他挟持的,总而言之,对白兰而言,他最想看见的应该是我自己跟着他走。
    “和聪明人说话果然轻松,”米尔菲奥雷的首领笑眯眯地摊了摊手,“既然是切茜莉娅小姐的请求……我答应让他们先走。”
    “回去和六道骸说,我被白兰带走了。”我转过头冲库洛姆笑,“让他想办法来捞人。”
    库洛姆一愣。
    “别让我等太久,”我伸手在库洛姆的后背上轻轻拍了一下,这才迈开脚步往白兰那边去,“我没什么耐心,他老不来,我就再也不等他了。”
    ※、柒拾伍
    本以为白兰会带着我返回巴勒莫,结果他喊人开了车,亲自押着我到了卡塔尼亚。
    马里诺解体之后我就没有回来过了,乍一看还不太认得出来。人是一种健忘的动物,明明是从小到大都生活着的地方,我却花了好一阵子才反应过来白兰要把我往哪里领。
    马里诺家族的旧址。
    出事那天晚上我就把那座建筑物烧了个干净。老实说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当时在马里诺本部的活人除了我和父亲之外还有不少后勤人员,南希是被六道骸救出来了,其他人怎么样我不知道,也没有仔细调查过。
    那些至今都还在追杀我的人里未尝就没有想为惨死的后勤人员报仇的。
    说到底,我为什么要一把火烧了马里诺呢?
    那个时候我疯了——准确来说,从那之后我就没有再正常过——我觉得把那个鬼地方烧了才解恨,于是就烧了它。
    点火的瞬间我什么都没想,完全没有考虑过本部还有没什么战斗力的后勤人员留守。我跟他们都不太熟,平日里照顾我的也是南希,老实说我觉得后勤部门有不少人狗眼看人低,父亲不待见我,他们也不怎么待见我,所以我觉得他们是死是活都无所谓,就一起烧了。
    我是个彻头彻尾的黑手党,人命在我这里自然也不怎么值钱。
    综上所述,就算白兰真想杀我也无所谓,就当我还债了。
    印着米尔菲奥雷家徽的轿车停在一栋看起来十分气派的建筑物前。这建筑物我熟得很,毕竟我在这儿生活了蛮久的,只是不清楚白兰到底哪根筋搭错了又喊人把马里诺旧址复原。
    我跟着白兰下车。
    米尔菲奥雷的首领做了个“请”的手势:“欢迎回家,切茜莉娅小姐。”
    我有点烦躁,想抽根烟,一摸口袋却发现从复仇者监狱出来时走得太匆忙了,那可怜的半盒烟在火车上就抽完了,现在兜里只有个打火机。
    “花了多少钱?”我“啧”了一声,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不多,”白兰笑眯眯地领着我往里走,“比建米尔菲奥雷本部花的少。”
    “我可以认为你在跟我炫耀米尔菲奥雷有钱吗?”我皮笑肉不笑地刺了他一句,“如果我还在上学,可能会很乐意接受你的好意,说不定还会主动询问你需不需要情妇。”
    “现在呢?”
    “现在?”我耸耸肩,“现在我比较想知道你什么时候才会死。”
    “那可真是遗憾。”白兰毫不在意地在会客室门口停了下来,我这才注意到重建的马里诺本部里又多出了不少后勤人员,其中几个人的脸我还有点印象,“我到底哪里不如六道骸?”
    “你哪里都比他强,”我眯着眼睛努力回忆这些熟面孔到底是在那里见过的,“可惜你没有心。”
    “切茜莉娅,你可真会开玩笑,没有心的人可活不了。”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心脏,”我绕过白兰走进会客室,径自坐在沙发上仰头看着他,“我不知道你想要什么也不想知道你想要什么,但是杰索先生,我知道你心里其实什么都没装。”
    这个男人过得太顺风顺水了,他没有品尝过拼尽全力也要完成一件事的感觉。
    所以他不会在意任何人和任何事情。
    或许以后他会因为某个人明白自己一直不明白的事情,但是很可惜,那个人不会是我。
    对白兰而言,我只是个蝼蚁罢了。主宰者可不会对蝼蚁投以审视的目光。
    “那你心里装了什么吗?”白兰反问道。
    “我心里?我心里装了挺多东西的。”我笑了起来,“当然,你要是说我心里什么都没装也可以——反正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我心里装了什么?
    六道骸、库洛姆、南希、马里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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