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白兰在西西里越做越大,彭格列想从米尔菲奥雷手里讨到好处不太现实,倒不如避其锋芒另寻出路。
    只是不知道白兰乐不乐意放过彭格列。
    我觉得大概是不乐意的,不然的话,早在沢田毁掉彭格列指环时他就应该放弃了。
    我叹了口气,“你和我一起去日本吗?”
    库洛姆愣了一下,旋即摇了摇头,“我还要留在西西里……骸大人有别的安排,日本那边有其他人接应你。”可能是怕我不放心,她又补了一句,“人都是骸大人的,你不用担心安全问题。”
    这傻姑娘。我在心里苦笑。我哪是担心自己的安全,我是在担心你啊。
    如今我走了算是清净了,可你还得在西西里陪沢田跟白兰耗着,谁知道以后会不会有什么变数。白兰又不是什么善茬,他要是真的发起火来,指不定你一户口本都得遭殃。
    马里诺解体之后我能算是孤家寡人,大不了就真的死了一了百了,可库洛姆不一样,她还年轻,跟着六道骸学了那么多东西,哪怕脱离了沢田一样能过得很好,没必要为了彭格列白白送命。
    谈话间车厢另一头又来了人。带着造型老气的帽子的青年凑到库洛姆耳边说了些什么,库洛姆回过头冲我笑笑,说有事要出去一下,把青年留了下来。
    我将视线转向车窗外。
    这会儿火车差不多快要驶到西西里最外围,等到了边界要换乘轮船。再过个把小时,我就能够彻底地跟这个鬼地方说再见了。
    “你叫什么名字?”我看着窗外的景色,有一搭没一搭地跟青年扯淡,不知是不是错觉,火车的行驶速度似乎降了下来。
    “柿本千种。”
    “我是应该叫你柿本还是应该叫你千种?”我扯着嘴角问道。
    “都可以。”
    看样子是个木讷的。我想。六道骸那种油嘴滑舌的家伙身边能跟着库洛姆这样的孩子就已经挺奇怪的了,没成想还有这种类型的人。
    柿本不说话,我也懒得说话,于是我们面对面坐着,各怀鬼胎地望着车窗外面。
    火车的行驶速度逐渐减慢,最终,视线中的景色不再变化。
    我皱了皱眉头。这都快到西西里边界了,车突然停下来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库洛姆出去也有一段时间了,虽然不知道她是去做什么,但我心里老觉得不怎么安稳。
    说到底,会阻止我离开西西里的除了百慕达还有白兰。
    “我出去看一眼,”我对柿本道,“库洛姆出去好一阵子了,就是抽根烟也该完了。”
    “你在这里,”青年先我一步站起身子,“我出去看。”
    “我和你一起去。”
    让人出去看总不如自己去看来得放心。我不待见彭格列是一回事,但我还是挺喜欢库洛姆的,哪怕知道她在骗我也喜欢的那种。她冒着被百慕达追杀的风险护送我离开西西里,我总不能一点表示都没有。
    柿本好像也不是很想拦我,见我坚持,便跟着我一道往车厢外走。我们所在的车厢门是敞开的,我走下去,抬头便看见库洛姆拿着六道骸同款的三叉戟和挡在火车前面的人对峙。
    找茬的人我认得,不但认得,还挺熟。
    白兰。
    “好孩子,把切茜莉娅给我嘛,”米尔菲奥雷的首领用他那标志性的、撒娇似的嗓音大声道,“你也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跟我们发生冲突吧?”
    我眯着眼睛看了看白兰身后的人。
    我还挺值钱的,只是拦个车,他居然带了一小队的人马。
    米尔菲奥雷对彭格列的大规模开战才刚刚过去,彭格列损失惨重,这时候再与米尔菲奥雷发生冲突确实很有可能导致彭格列全军覆没。况且这次转移应该是六道骸的临时决定,哪怕加上我,我们这边也就只有堪堪四人。
    无论怎么想,和白兰正面冲突都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我确实可以不顾彭格列要求库洛姆保护我,或者再绝一点,趁着库洛姆他们与米尔菲奥雷交战的时候偷偷溜走。可这么一来,白兰必然会迁怒于彭格列十世。
    我不是什么好人,沢田是死是活跟我没什么太大的关系,然而六道骸和库洛姆现阶段都是依附于他的,库洛姆更是一根筋地认准了这个Boss,我可以不在乎沢田会怎么样,但是我没法不在乎库洛姆会怎么样。
    她是我从小到大唯一的挚友。
    哪怕她别有用心地接近我,我也不在乎。这个姑娘活成了我最憧憬的模样,哪怕是为了我自己,我也不能让她就这么丧命。
    我不动声色地绕开了柿本伸过来的手,一步一顿地走到了库洛姆身边。
    “切茜莉娅——”
    她吃了一惊,慌乱地喊着我的名字。
    我冲库洛姆勉强挤出一个安抚性的笑容,抿着嘴角与白兰对视。
    “我跟你走的话,你能放过他们吗?”
    “当然了,”白兰语气轻快地回答了我的问题,“我和复仇者监狱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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