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越拖越长,明明是没有什么高低起伏的话语,我却意外地听出了些许委屈,“像你这种人跟师父完全不搭。”
    “你指什么?”我问。
    “你们俩迟早会因为对方下地狱。”
    “那就不用你操心了,小朋友,”我撇了撇嘴,“你觉得我们现在跟下地狱的区别很大吗?”
    对方沉默了好几秒,似乎是被我的应答说服了。当我以为他会保持着难得的安静态势持续到抵达Varia本部时,少年又调整了语气开口问道。
    “复仇者监狱的保释流程很复杂吗,不花钱的话能不能走后门?”
    我语气坚决地回答了他的问题:“六道骸不在保释名单中。”
    “Me不打算保释他,”他说,“让他在水里多泡几年挺好的。”
    “Varia的犯人也没法保释,”我继续跟他科普复仇者监狱的规章制度,“你们要么别进来,要么进来了就别想出去。Varia这种级别的犯人都放出去了,那复仇者监狱的公信力算是彻底毁了。”
    保释的流程并不复杂,复杂的是对于犯人能否被保释的判断甄别。
    像是六道骸那种级别的犯人,从常理上讲其实是可以被保释的,他还泡在水牢里一方面是我的私人感情作祟,另一方面则是活该他成了彭格列十世之雾。
    百慕达巴不得彭格列有什么把柄落在复仇者监狱这边呢,哪那么容易给人放出去?
    再危险一点的则是Ghost那种,犯人自身没有判断力,需要有一定影响力的监护人在复仇者监狱签署协议,倘若犯人二次犯事儿,监护人跟着一起进来。
    最危险的就是Varia这样的暗杀组织。他们的案底太多了,没进复仇者监狱是上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结果,进了那也是理所应当的。
    所有人都知道Varia做了什么,只是彭格列在西西里的地下世界当了太久的君主,没人敢提。说到底,复仇者监狱游离在黑手党的体系之外,人没进来还能说是彭格列藏得好忽悠得到位,锅不在我们这边,可人进来了再放出去,那复仇者监狱差不多也可以金盆洗手了。
    在暴力组织之前,我们得先是个监狱。
    “……不会进去的。”弗兰似乎想吐槽我“你为什么执着于把Varia送进去”,但考虑到双方立场问题,他还是忍住了,“只是保释个普通的犯人。”
    我将左手收回来,曲起食指磕了磕南希放在我腿边的行李箱。
    “姑且问一句……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六道骸的意思?”
    “有区别吗?”弗兰问。
    “有啊,”我说,“你想捞人出来,我可以看在你师父的面子上给你开个后门,只要犯的事儿不太过分我肯定给你弄出来,要是你师父想捞人,对不起,这边不提供此项业务。”
    少年闻言认认真真地思考了好几分钟。
    “Me知道了,”他说,“这是师父的意思。”
    我闭着眼睛将背部甩在后座的靠垫上,“名字,因为什么进来的,我走的时候给我,”刚才跑车好像路过了一家甜品店,这会儿街上弥漫着一股浓郁的奶油香气,“不保证一定能放出来,我只能说尽力。”
    作者有话要说:
    弗兰:疯狂说反话
    切茜莉娅:不动如山.jpg
    ※、陆拾伍
    虽然按照势力划分,我们很早就进入了Varia是所属地域,但实际上,弗兰和路斯利亚接我的地点距离Varia真正的驻地还有不短的一段距离。
    抵达驻地时已经是中午了。一进门,斯库瓦罗就一边怒吼着一边抱怨外派的两位接待人员动作太慢。紧接着,银质小刀从我眼前飞过去,狠狠地扎在弗兰的帽子上。
    看起来有点疼。我想。
    Varia的各位自然是知道我这次是为什么来的。除了和六道骸有师徒关系的弗兰和专心凹自己“贴心大姐”人设的路斯利亚,其他人都没给我好脸色看,列维更是将鼻孔仰到天上就差直接拿出武器喊我滚蛋了。
    我没跟这些人计较,毕竟确实是复仇者监狱理亏在先,指责Varia的怠慢只会让双方的矛盾升级。
    老实说我对Xanxus还是蛮有好感的——至少不会有恶感,都是在“内定继承人”的位置上坐了很多年又突然被拉下来的可怜虫,和我那位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哥哥比起来,他还算是有点率直的可爱。
    我让南希将行李箱提去客房,自己按照斯库瓦罗的指的路敲开了Xanxus的房间门。
    ……然后我就明白Varia干部们听见我说要先去跟Xanxus打声招呼时混合着敬重和幸灾乐祸的眼神是怎么回事了。
    被打扰了午餐兴致的Varia首领毫不犹豫地给我来了一枪。
    好在他还没有真的到“肆意妄为”的水平,子弹偏了几厘米,擦着我的耳朵打穿了房间的隔音墙,高密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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