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大利男人都如出一辙。
    “我的荣幸。”我笑着挽上雷切尔的胳膊。
    打从赌场一别后我和雷切尔就没见过面了,最开始的时候他还给我打过几次电话,但我没赴约,雷切尔也没继续纠缠,最近的通话应该就是我在复活节假期时收到的那封信了。
    正因如此,我才不是很明白雷切尔突然见我的原因。
    他已经有情妇了,我也不愿意做他的情妇,再和我保持联系对他也没什么好处。
    雷切尔将我领到商业街角落一个十分不起眼的小咖啡店。平日和学校里的男生们约会,那些人都会将约会地点选在繁华的中央区域,那里的基础设施都齐全一些,专门跑到角落的咖啡店里避人耳目倒是我头一次尝试。
    我要了红茶,雷切尔点了咖啡。
    “切茜莉娅小姐不问我为什么拜访吗?”等到侍者将饮料都端上桌,坐在我对面的男人才笑眯眯地问道。
    我将放糖丢进茶杯,表情不变:“您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
    搞情报工作的男人都有点臭毛病,你越是想从他们嘴里套点什么东西他们就越是将嘴巴闭得很紧。相反,倘若你不在意他们想告诉你的东西,他们反而会旁敲侧击地来试探你。
    六道骸也是这样,雷切尔也是这样。
    “您果然是个聪明人。”男人十分绅士地将装着奶的小罐子推到我面前,“可是切茜莉娅小姐,您最近做的事情可不怎么聪明。”
    我笑着接过罐子示意他继续说。
    “我已经警告过您了,彭格列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对象,您应该远离他们。”雷切尔压低声音道,“据我所知,您与彭格列十世之雾走得越来越近了。”
    “我和六道先生?”我耸了耸肩,“还好吧,主要是最近有些事情令我不得不与他接触。”
    无论是白兰还是德鲁卡,最近几个月所发生的事件就如同一张细密的大网,将我网在里面。而我也尝试过挣脱,最终却发现,与彭格列保持一定的良好关系几乎是唯一的选择。
    与家族势力无关,只有在真正事发的时候我才意识到,彭格列的庇护对我们这些小角色而言有多么珍贵。
    雷切尔挑眉,“您就没有意识到这些事情有人为操纵的痕迹吗?”
    “我当然意识到了,雷切尔先生。”我将奶倒进茶杯,“我不傻。”
    伊诺千提只是个开始,德鲁卡也只是所有事件其中之一,它不会成为这一系列异常的结束。
    可那又如何呢?
    就算我意识到了这些事件的不正常,也仅仅是意识到而已。我没有力量让自己远离这些事件,幕后推手的体量远比我,甚至是马里诺家族都要大,我能做的只不过是顺应他的计划让自己入局,以此来保证自己不会死得太快。
    入局会不会死我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不入局我一定不会好过。
    雷切尔看着我的脸。
    “您不应该拒绝我的,切茜莉娅小姐。”他说,“我能够给您提供庇护。”
    是啊,这个人确实可以给我提供强有力的庇护。毫不夸张地说,西西里的实际势力一共有四股,其中两股是彭格列和卡鲁卡沙领导的,剩下两股则是以雷切尔为中心的中立势力,和号称不参与黑手党势力斗争的复仇者监狱。
    雷切尔所属势力的规模不如彭格列和卡鲁卡沙,可即使如此,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敢动的。
    倘若向雷切尔寻求庇护,我确实能够远离一系列事件。
    前提是,我愿意做雷切尔的情妇。
    这显然不是一桩合算的买卖。我习惯于与所有男人保持暧昧关系,可我也拒绝与任何一个男人发展实质性的关系,这种事情,光是想想都会让我觉得浑身发冷。
    “彭格列也在为我提供庇护。”我笑着回答道,“马里诺是彭格列所属,他们没有理由丢着我们不管。雷切尔先生,您开出的条件没有任何吸引力。”
    毕业后会怎么样是毕业后的事情,至少在现阶段,彭格列还不会真的让我死。
    “即使陷害您的人的根本目的是彭格列?”他问。
    我心头一跳。连忙端起茶杯试图藏住自己变得微妙的表情。
    杀害德鲁卡的凶手的目标不是我而是彭格列,这一情形我也确实是设想过。
    德鲁卡家族想要投靠彭格列,为了阻止彭格列与德鲁卡的合作,那些人杀死了德鲁卡家族唯一的继承人。他们想要将脏水泼在彭格列身上,最好的办法确实不是栽赃给彭格列。
    马里诺家族与德鲁卡家族积怨已久,我有充足的理由对德鲁卡家族下手。
    倘若德鲁卡成功并入彭格列所属阵营,马里诺家族再想对他们下手就显得名不正言不顺了。
    为了达成目的,我会选择在德鲁卡家族与彭格列交涉成功之前对他们进行报复。
    如果我和彭格列的关系比较远,这件事大概就会变成很普通的仇杀事件。
    可我和彭格列的关系还算近,至少我是跟彭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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