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非为人君者,你以后唤我名字吧。”
    “哼,这还差不多。看在你这么有觉悟的份上,我就勉强当岛主吧,你觉得怎么样?”万泥忽而愣了下,“那个,你叫啥名来着?”
    她是真忘了他叫什么了,整天陛下陛下喊着,谁会去冒天下之大不韪探究他的名儿。
    “叫我苏慈。”他轻轻冷冷道。
    “哦。”万泥继续啃鱼吃,啃着啃着突然发觉他好像还没吃东西,“你,就烤了这一条?”
    他嗯了一声,没告诉他这一条小鱼还是抓了一天才抓到的。
    见万泥要把鱼分一半,他摇摇头,“我不饿。”
    “人是铁饭是钢,哪有不饿呀。”万泥坚决给他,万般无奈他只往牙缝里塞一点点,万泥开始盘算明日的计划,“那边有一座山,山那边有森林,我白天去看了好像树上有果子,不过不知道能不能吃,你明天跟我去看下。”
    “好。”他卸下了帝王的包袱,唯她是从,忽然眨眨眼,“你胳膊上有蚊子。”
    万泥赶紧动手拍,又饿又恨道,“我都吃不饱了还来咬我,为什么非得咬我?”
    “可能你香吧。”他在心里默默道,然后发现自己身上也招来了许多,两人干脆互相拍,拍着拍着苏慈一巴掌糊在她胸上,嘘口气,“嚯,终于打死了。”
    万泥黑着脸,恨不能把他咸猪手给剁了,一脚给他踹老远。
    第二天一早,苏慈陪着岛主出巡,万泥锁定一棵参天大树后爬上树摘果子,她的衣服破破烂烂,稍一爬高了裙下风光便一览无余。
    为了防止被看光,她极其坚决地在腰间围了片大蒲叶,春色满园关不住,苏慈在树下接果子,为防想入非非只得垂下眼帘,结果脑袋上被果子砸了几个包。
    回来的路上两人在山间发现了一处温泉,咕嘟咕嘟冒着泡,天不亡我,万泥乐不可支,决定在一个稍暖的天气去泡泡澡。
    他们回了原地,根据地势起伏拾了些粗枝桦木,准备搭建个小木屋遮风挡雨,苦心孤诣盖了好几天,终于建成了。
    万泥欣喜若狂,以后终于有房子睡觉了,为了避免某些不和谐因素,她找了块木板将二人隔开,苏慈见了蹙眉,“我不是那种人。”
    第41章
    “呵……反正不是好东西。”万泥粗略地解释下,“哦,我指的不是你,是所有男人。”
    他没有再说话,默了半晌才讲,“以前患得患失,我怕失去你。”
    万泥很烦扰这样的虚情假意,弄虚不成,作假又不像,他明明爱的是先王后,为什么要对她一副一往情深的模样。
    她有些偏激地问,“喜欢我的是皇帝,还是苏慈?”
    “苏慈。”
    “好,苏慈,我告诉你,就算天底下只剩你一个男人,我也不会喜欢上你,我从小就立志绝不做别人的替身。”
    “你不是说你从下立志不做小么?还有从小立志要嫁给太监?”
    啪啪打脸,万泥只得拿出威严,捶着沙土喊,“谁是一岛之主哇?我天生励志,从小志向多的很。”
    苏慈于是不吭声了,他在克制,克制到没有感觉时慢慢痊愈平复,青天可浪,碧海可岑,如果爱,如果能一直爱,用情深,深至痴,痴而儇薄,一流阙如。
    万泥干瞅着他,总觉得这样的他很陌生,她仰望夜空,天可摘星斗,不知怎么,莫名生出荒度余生的归依感。
    不切实际,又如此可期。
    万泥没想到,自己很快就打脸了。
    岛上就他一个男人,朝夕相处,日子一久,再不顺眼也变得顺眼起来。
    很多时候她被海浪与风声逼得发狂,迫切想跟人说说话,但又不知道说什么,只是一路跟着他在海角插鱼,“苏慈,苏慈。”
    “嗯?”
    “没什么,就是叫叫你。”万泥吐吐舌头,头一次觉得他这么有人情味。
    以前的皇帝都是端着高高在上,宛若神明,可现在的苏慈,劈柴做饭,浣衣打猎,沾了很多烟火气。
    他整□□不蔽体在她面前晃,认认真真精精致致地颓废,说不心动是假的。
    他有优雅的身体,长长脊梁,宽肩窄腰,阳光下的皮肤熠熠生辉,如水流过指。
    孤男寡女,共处一岛,每当她有这样的想法时,便觉得环境实在太艰难,把她折磨得连他都这般肖想了。
    万泥觉得自己要去洗个澡冷静一下。
    她一路跋涉奔去了山涧的温泉,把身上的碎布衣衫尽除,只身没入泉中,听任水流漫过她的脖颈,下巴,嘴唇,只剩乌楞楞的眼和眉,疲惫慢慢卸去了,浑身穿游着陌生而无拘无束的温柔,酥得透骨。
    他本来是无意看的,只是碰巧拾柴路过,就藏在石山后面情不自禁多看了一眼,又忽忽闭上,阳光的温度落在眼皮上,一切都变得很慢,一根烟,二瞥弦,三朵笑花四拂天,五月风大孤寡贪欢。
    闭上眼,脑海中缠满了丝绸,不停不倦地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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