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江皖赶紧伸出手指头来数一数,然后脸色大变,具体的时间她不知,但史书记载是还政后的一个月,那可不就是这么几天吗!
    于是她赶紧把茶杯的茶喝了,又让店家帮她剩下的点心给打包好,等到她刚走出茶馆,就见街上有士兵在走动。远处还有好几个人在跑着,看这身上的装扮,应该是哪家人府中的小厮。
    好巧不巧的,有两个小厮一前一后的朝江皖跑了过来,脸上焦急,脚步不停歇的冲进茶馆,“老爷!”他惊慌的叫着。
    江皖脚步定下,转身回过头,就见那小厮附在他家老爷耳边说着话。顿时,那人脸色一变,仿佛山陵崩一般。
    她认得,这人是刚刚的“娘娘党”,他露出这么惊恐无措的表情,那么此时……
    街上依旧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可此刻人群中却有些杂乱,好多马车匆匆往一个方向赶,酒楼中那三人也神色一肃快步走了出来。
    江皖呆楞的站着,心中猜想,这是太后去世了吧。
    她回过神来,赶紧跑上马车,朝家中赶去。太后去世是个什么章程她还真不知道,这会儿还是到家中闭门不出吧。
    这会儿普通老百姓们都还没意识到什么,江皖一路从朱雀大街行驶到水柜街,随着时间的推移,街道上越来越乱。
    等回到家,过了大约半个多时辰,外头街上的动静渐渐变清晰了。因为百姓们的喧闹声此刻也没了,取之而来的是人来人往的走路声,马车声,还有官兵将士的身上盔甲摩擦的声音。
    江皖回到家后想回现代,可又怕走了之后有人来找她,于是在院子里坐了大半天,为难个不行。
    心中后悔前几天没有记起这事儿,如今这会儿外面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也不知道宋朝太后去世是个什么规矩,若是接下来的几天都得困在家中,那还不如回现代呢。
    正当心中想赵祯这会儿也应该也顾不上她,要不自己干脆回现代时,就听到门口传来敲门声。
    江皖一惊,心中忐忑,慢慢的向门口走了过去,然后站到照壁后面,问道,“谁啊?”
    “江官人,我乃甄府下人。”门口传来男子声。
    在这么紧张的环境之下,这个陌生的声音反而让人心中紧张害怕。
    这会儿天已经有些暗了,远方的太阳落下山,只有一条圆弧露在天际。夕阳附近的天空是血红色的,连云朵都是,染红了半边天,看着便觉得诡异震撼。另外的半边天空是好似藏蓝色,近乎黑的那种,和那血红形成鲜明的对比。
    天空偶尔有不知道的鸟飞过,江皖的院子上也能听见一两声的鸟儿啼叫。声音没有清晨时鸟儿叫得那样清脆和生机勃勃,反而有种落寞孤寂之感。
    在这种氛围之下,突然的敲门声还真是能让人吓一跳。即使门外的人说自己是赵祯的人,但江皖还真不敢直接开门。万一是有心人记住了她和赵祯的往来,趁乱假扮成甄府的人呢?
    不管男女,独居在家可一定要小心!不管门外是谁,不管认不认识,不管他用什么借口,都不能随意开门!因为你永远不知道坏人能在暗地里观察了你多久!
    江皖站在原地思考了几秒钟,然后放轻脚步,小心翼翼的走向门口。
    “可有何事?”江皖从大门的门缝里往外看,视线中只有一个面白无须的小青年站在门口,手上好像还拿着东西。
    那小青年说道,“我们老爷家中出了点事,您前几日的信老爷看到了,但是没时间来,所以托我给您送信。”
    若是真的,江皖心中都有点被感动到了,没想到赵祯百忙之中还能抽出时间给她回信。
    于是被“感动”到的江皖说道,“那你从门下把信塞进来吧。”感动是一回事,不放松警惕又是另外一回事!
    外头的男子静默了两秒,仿佛被江皖这话震住了一般,嘴巴张张闭闭的,愣是说不出半点话。其实他想说,这是官家的亲笔书信,怎么能从门缝底下递!
    若是正经时候,还需要你沐浴更衣开大门跪下接信的好吧!
    可他来之前,茂则便交代过他万万不能泄露了官家的身份,所以一会儿两厢为难啊!
    江皖不知道他在纠结什么,只催促他快些。
    那人似乎也明白过来江皖是在害怕,所以心一横,闭了闭眼,“要不我从院墙给您丢进来可以吗?”
    他觉得比起从门下塞,还是从院墙扔比较好!
    江皖随便他怎么拿进来,只要不要她开门就好,于是同意了。
    之后大约一分钟,院墙的草地上就出现了一封信,信上面还用布条绑了个石头。
    江皖去书房,把蜡烛点上。
    这个信可能是在他母亲还没去世时写的,上面只说自己母亲重病,他过几天就能空出时间来找她了,所以让江皖在汴梁多待几天。
    江皖心想太后生病都得等几天来找她,那么这会儿去世了,他怎么也得空个一两个星期吧。
    所以放下信,把蜡烛吹灭,又把院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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