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呐,不逼上一逼,怎么知道自己有多大的本事?”
    说罢,郁氏手一勾,秋嬷嬷送上了一把雕着观音的银壶,
    郁氏说道:“侯府年前,会去京华庙拜佛,到时候我会让你给林纸鸢筛佛酒,若她信不过你,你便先自饮一杯。”
    郁氏轻轻拨弄了一下壶柄,说道:“这把阴阳银壶做工巧妙,只需在壶柄上拨弄一下,便能转换毒酒与水酒,到时候,你便用这下了毒的阴阳壶,将林纸鸢毒死!”
    郁氏又说道:“阴壶有毒,阳壶无毒,可莫要弄错了。”
    林月娥木木的看着郁氏拨弄,半晌才说一句:“毒死了她,我岂不是要跟着一起死?”
    郁氏点了点头,毫不在意的说道:“对啊。”
    就在林月娥将要闹起来之前,郁氏将先前那块玉佩狠狠的丢在了地上。
    玉佩四散纷飞,林月娥的咒骂立时就止住了。
    郁氏看着突然安静的林月娥,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你不死,他便要死,我们动手,可不必经过官府。”
    郁氏走了,留下林月娥一人在佛堂里“好好想想”。
    林月娥见郁氏已然走远,猛地跳下了床榻,不住手的去捡那玉佩,即便双手被碎片割破也浑不在意。
    直到林月娥将所有能看见的碎片捡起,她将碎玉捧到心口上,痛哭了起来。
    林月娥知道自己惹上了大麻烦。
    这麻烦绝不是当初她带着家丁去围追堵截林纸鸢可比的,再说,林纸鸢会留她性命,眼前的郁氏可是一门心思要拿她的性命垫脚跟!
    林月娥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命这么苦。
    从小,林月娥便是被林纸鸢比得头都抬不起来,而吴氏望女成凤,更是对林月娥极其严厉,完全不管她有没有这个能力,只是一味的催逼她学管家,学做账,学女工,而且只是嘴上喊得响亮,背地里却将本该属于她的嫁妆偷给舅舅和弟弟。
    当林月娥知道自己能嫁给县令的次子时,她以为自己终于要熬出头了,她不顾男女大防,偷偷跑去县学堂,去看了未来的郎君。
    县令的次子名叫白鸿诚,是个白白净净的书生,举止斯文,目光温柔,完全是林月娥喜欢的模样。
    而白鸿诚发现她后,不光没怪她,反而替她遮瞒,二人彼此有意,书信不绝,林月娥满心欢喜,只等着嫁入白家,成为心上人的妻。
    然而,林纸鸢不肯嫁苟举人,林月娥凑不齐嫁妆,且得罪了白县令,最后居然只能给白县令为妾。
    林月娥看着心上人红着双眼叫自己小娘的模样,心都要碎了。
    所以林月娥才会深恨林纸鸢,乃至于恨到骨髓里。
    当初林月娥带着家丁堵截林纸鸢时,她将一切委屈说尽,都不肯把这桩事说出来。
    说不出口,吐一个字,都要诛心。
    当林月娥被白县令送去山中寺庙时,她其实是松了一口气的,至少不用日日以小娘的身份,去见白鸿诚了。
    可让林月娥万万没想到的是,白鸿诚居然冒着巨大的风险,一步步摸索着找来了寺庙,来和林月娥再续前缘。
    人与人之间的情分,如果遂了心意,反而要日渐凋零,偏是在这样的万般压抑下,才能深入人心。
    山寺中姑子,原本就穷到了骨子里,白鸿诚用几两银子便封住了众人的口,然后将林月娥的住处修缮了,二人度过了一段神仙般的日子,也是林月娥有生以来,最为幸福的时光。
    林月娥成了白鸿诚的年少情深,白鸿诚将随身的玉佩给了林月娥,还许下重誓,说将来一定要将林月娥接走,留在身边一生。
    林月娥相信了,她在充满希望的等待中,消弭了一切恨意,却不想突然等来了郁氏这伙人。
    这伙人将林月娥和白鸿诚的关系定性为通奸,而寺庙里的姑子见风使舵,成了最好的人证,林月娥迫不得已,才登上了郁氏的贼船。
    林月娥在郁氏的操控下痛苦得不能自抑,乃至于迅速的开始酗酒,以往的希望全部都破灭了,她只能用自己的性命去保白鸿诚的命,而她连个消息都没来得及给白鸿诚,就被塞入了郁氏的马车,来到了京城。
    来京城后,林月娥无时无刻不在垂死挣扎,她惜命,她还想回去见白鸿诚一面,她在世间有了念想,她不想死了。
    可郁氏说得清楚,林月娥已然见识过这波人的手段,她的垂死挣扎成了笑话,她只能认命的受人驱使,没半点回转的余地。
    林月娥看着眼前的银壶,真想将阴壶中的毒酒全数倒入口中,但她不能够!
    等林月娥绝望到一个程度了,她脑海中产生了一种奇异的想法,她真想去求求林纸鸢,让林纸鸢帮一帮她。
    毕竟是姐姐啊,去求一求吧?
    可等道林月娥真想行动时,她又退缩了。
    开什么玩笑,她都想去要林纸鸢的命了,人家干嘛来帮她...
    林月娥在佛堂里哭够了,便抹了抹眼泪,不哭了。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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