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诶!我为什么要这么问,就算我问,江以宁他愿意告诉我吗?!我不问他已经是对他最大的理解了好吗!难道他希望听到我打电话问问他,这几周跑哪儿去浪了吗?!
    我把茶匙拍在桌上,刚想发火,手机叮咚进来一条短信。
    低头一扫,一个陌生号码,内容醒目又简洁:
    童霏,有种今天下午3点,湛宿路1号抱朴斋,我们谈谈。
    没有落款。
    我原本都已经忘了,劳驾席祁刚刚才提醒了我,有个女人,在几周前扬言说要找个合适的时间约出来“修理修理”我。
    行,我一股邪火已经憋了三个星期了,不撒出来不算完。
    我立刻回复她:“下午见。”
    席祁还在那边婆婆妈妈的问我:“谁的短信?”
    我白了他一大眼,端起他跟前的果盘上楼去了。
    他在后面特别生气的喊管家,再给他来一份水果,一脸女主人像。
    管不好自己的男人就来找其他女人的麻烦,鄙视他。
    ☆、VOL 06(2)
    VOL 06(2)
    下午的时候,我去见段佳橙。
    段佳橙这个人是典型的富二代家的大小姐,完全没有脑子,都怀着孩子还约我出来,也不怕我找一帮子人扼杀她的小孽种。
    我回屋想了想,又拿起手机把段佳橙的号存了个“脱线”俩字。
    我自付能撩翻段佳橙好几个,所以下午我也没带别人,为了能打能跑,特意换了套运动装,踩着球鞋就冲着约好的地方去了。
    老徐也没想到我是来打架的,他对这个地方倒是熟悉,把我送到就下车给我指路,然后就在旁边找了个停车位等我。
    到了地方我才开始打量,段佳橙找的这地方确实独特,外围修的像是市政花园,走进去巷子窄得车都开不进来,等我兜兜转转终于找到那家“抱朴斋”,不知道为什么心就砰砰直跳,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样。
    大隐隐于市,这个抱朴斋是个很老的宅子,有很大庭院,石板铺路,鱼池与石灯,簧竹自摇曳,松风自吟哦,单单站在这个院子里,就觉得时光倒置,转回到悠悠岁月里。
    “您好。”柜台里有人在跟我打招呼,她并不年轻了,这一声问好既不殷勤却礼貌,既不冷酷却也有疏离,能很恰到好处的打招呼,是我见过的第一人。
    她紧接着问我:“请问您有预定吗?”
    我哪知道有没有预约,段佳橙找我打个仗难不成还要预约个房间斯斯文文的打一架?实不相瞒,自打进入这个院子开始我就质疑,这条短信到底是不是段佳橙发的了。
    然而口气也就只有她才说得出来。
    我只好尝试着报上大名:“段佳橙?段女士?段……小姐?”
    对方非常的肯定:“对不起,我们的客户服务名单里没有这位女士。”
    这就尴尬了,我站在那儿只好问:“你们这里是喝茶的吗?我现在预约行吗?”
    “很抱歉,抱朴斋营业六十年了,从第一代老板开始,我们这里的规矩就是私人会员制。”
    这话说的我就很不爱听了,不就是私人会员制,那我现在掏钱办一个就是了!最不济就是万八千的,大不了找江以宁来办一个,这可是面子问题。
    我刚想开口办一个,对方就说:“我们的客人都是政商名流,这里是他们的私人招待场所。”
    我顶你个心肝脾肺肾啊,我知道了,短信就是死段佳橙发的,她是故意涮我的吧!诳我到这里来被人侮辱的吗?!
    输人不输阵,我虽然不是政商名流,但是江以宁是啊!你们不是直接待政商名流吗,要是江以宁的名号都不知道,那可就说不过去了。
    我做了个anyway的表情,然后我问她:“你知道江以宁吗?”
    “知道。”柜姐面露古怪的打量着我,然后她说:“但是江先生并不是我们的客户服务对象。”
    扑街啦你!冚家铲的段佳橙!
    我快气炸了,我一脸气急败坏的往外走,走了两步就撞上了进来的人。
    准确的说并不是撞上,而是那人专门来拦截我的。
    他拦住我的那一刻我就有一个恍惚,心跳漏了一拍,而他叫住我:“童霏,真的是你?”
    我没有想过会在这里遇见尚清。
    四年了,再次看到他,我竟然四肢都发麻,头脑也发慌。
    这一年,在我头脑清醒有记忆的这一年,我总是不断的想,如果有一天和尚清再见面,如果有一天,和尚清再见面,如果有一天……
    我知道我们肯定会再相见,只要他还是江以宁的弟弟,只要我还是江以宁的老婆。我设想了很多次见面的场景,可能是在家宴,可能是在商宴,我们总会再见。
    那个时候,我会早早地做好心理准备吧,我会穿的很美,站在那里跟他握手寒暄,而不是现在这样,毫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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