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领,进门就跟他家里那位介绍:“这是我女朋友。”
    我也是讨厌,经常是连词都不用串,张口就来,特别卖他面子,上去攀着他家里那位的胳膊,膈应死人不偿命的叫她“姐姐。”
    宛如两个戏精。
    其实我这么干也不不满意他老婆对他不好,我听席祁讲过,听说岑君西当年被那个女的抛弃,一怒之下在他家点了一把火准备烧房子,哥几个硬是把他从火堆里面拖出来放在水泥地上,他盘着腿跟窝头一般无二,头发上还燃着火星呢,冒着一缕青烟。
    消防员忙进忙出的灭火,没人理他,江以宁十分不忍的上去把他头上的那个火星子掐灭,然后好心地跟他说:“我带你回家吧,先跟着我住些日子。”
    然后岑君西就这么着住进我家了。
    席祁讲这些的时候眉飞色舞,讲的那叫一个真切,听得我身临其境的,脑补出一幕幕画面,就好像我也在场一样。
    但实际上那个时候我还展展的躺在医院,还是一个植物人。
    江以宁把岑君西接回了家,估计是想着一只羊也是养,一群羊也是放,就把我也从医院接了回去。
    就这样,据岑君西说,我们两个病号在一起处了两年,他天天跟我说话,非说我知道他全部的秘密,我得对他负责。
    我怎么就这么不爱信岑君西天天在家对着我这么一个植物人比比叨呢,为了气气他老婆也就罢了,也不怕他儿子记恨他,天天乱讲话,我还怕记仇呢。
    我赶紧哄他儿子:“小朋友别听你爸胡说。”
    “没关系的姐姐,”靠这小鸡贼怕不是得了他爹的真传,也是个高手,竟然说:“阿七带着我,在给我妈妈选衣服呢。”
    哈哈哈哈阿七?这关系都是哪跟哪儿啊,不过他叫我姐姐我便很受用,连忙告诉他:“好啊,那姐姐借你爸爸用一用,姐姐要给姐姐的男朋友选衣服。”
    小鸡贼厉害死了,立刻接招:“好啊,那我陪你们去吧。”
    岑君西倒是不愿意去,特别不情愿的说:“你怎么不自己带着二哥来?”
    我倒是想带,奈何江以宁不在国内啊。
    岑君西顺口说:“谁说他不在国内?”
    我看了他一眼,他拎着他儿子,可能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便立刻搪塞过去:“哦哦,我想起来了,他那天说了,要有新计划。”
    岑君西做贼心虚,立刻答应陪着我好好选衣服。
    我又不是傻,这个时候就明白了,心里有数只是脸上没表达出来,一时间衣服选的也索然无味,就着岑君西的身形随便选了两套,便结账去了新华书店。
    我在书店选了几套复习资料,回家闭关看书去了。
    又过了一周,有一天早上席祁突然回来了。
    这一年,江以宁不回来席祁自己回来这事很正常,那天我看到家里的蔬菜棚有南瓜熟了的时候,就知道席祁要回来了。
    席祁最喜欢吃南瓜,江以宁就叫家里的甜品师研究了一道南瓜香栗塔,牢牢锁住了席祁的胃。
    这个南瓜香栗塔做起来挺难,一般要用早上刚摘下来的嫩南瓜蒸熟、熬煮、再烘烤才能做出来,时间长工艺难。席祁对吃这个有瘾,每次院子里的有机蔬菜棚有新鲜南瓜可以采摘,他就一定忍不住要回来吃一顿。
    江以宁对席祁也真是好到不行,每次吃香栗塔的时候席祁都可以不用上班或者迟到,我管这个叫“稀奇的南瓜假”。
    南瓜一年四季都有,但是经过加热做出来的颜色黄黄的,有点单调,江以宁请的甜品师就会根据四季的变化来呈现自然色讯息,夏天配梅子李子覆盆子,冬天就配草莓金橘葡萄柚,反正色彩缤纷到简直就是一种色彩享受,怪不得席祁会好吃的连班都不上了。
    我不喜欢吃南瓜,也不喜欢早上吃甜品,我点了墨鱼汁面,顺便偷吃席祁的果子。
    席祁不喜欢我偷吃他的果子,他就要说点我不高兴的给我听,那话听起来酸酸的。
    席祁质问我:“那天晚上,你们偷偷去酒芭,怎么就打起来了?”
    我就知道,大老婆不会饶了我,想逃的总是躲不过去。索性让他问吧,我保持沉默就好了。
    “我知道你那天见到江尚清了。”
    席祁好烦,这都多少天了,我都忘光了,怎么现在还拖出来说呢?
    “那天你跟段佳橙在外面吵架的时候,我跟江尚清在一起,二哥就在外面。”
    是啊,那天江以宁就告诉过我了。
    “江尚清闯祸了,这些天,我们一直在帮他收拾残局。”
    哦。我就知道,江以宁对他这个弟弟极好,事实上他这个人,对别人都挺好,只是对自己挺苛刻,过分严格。
    “你就不说点什么吗?”
    我在他跟前铲了满满一匙子草莓,因为太多了怕在路上掉出来,端的颤颤巍巍的,无心回答他。
    席祁契而不舍:“你就不问问二哥什么时候回来吗?”
    他真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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