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潮湿阴暗的走廊。
    父亲竟然又回到了最开始那间条件不好的屋子!
    而且竟然还是几个人挤在一起,一个人的动作根本施展不开。
    傅宝仪着急,问那嬷嬷:“是谁管这个牢房分布的?嬷嬷能不能带我去见一见?我父亲有风湿病,一到阴冷天气就脚疼。嬷嬷能不能行个方便?”
    说完,往婆子手里塞了钱。
    婆子笑着摇头:“这老奴就不知道了。还有,犯人住哪间牢房,是上边的意思。”
    上边?哪个上边?是皇后的意思么?
    可又不像。
    难道是沈渊庭?
    可他有什么理由把父亲弄到这里?
    傅宝仪咬唇。
    傅大人透过窗户看见了女儿,高兴道:“仪姐儿来了?上一次你带给我的东西我还没用完呢。这次又带了什么新书?”
    父亲的鬓角边生了白发。他脸上越有笑,宝仪就越难受。她不想让高大的父亲,缩在这么一个潮湿阴冷的监牢里。
    傅宝仪也笑:“带了书。是您最喜欢读的老庄。还有母亲从乡下托人带过来的糕点,她亲手为您做的衣服。”
    “你母亲回乡下了?”
    “是。”
    “也好。这里人多眼杂的,她一个妇道人家,什么都不懂…回乡下也好。”
    傅宝仪怕再和父亲说下去,她的眼泪就掉下来了。她伸出手揉了揉眼睛,说:“爹,我还有些事,先出去了。等我下个月再来看您。”
    傅老爷笑眯眯:“好,好。不着急。你能来,爹已经很高兴了。”
    傅宝仪重新戴上兜帽,疾步走出去。
    监牢的墙壁高深,不见天日,烛火幽幽。
    傅宝仪想不明白。
    她仔细想想,她并没有不妥之处。
    难道是上一次,她拒绝为沈渊庭包扎,所以他生气了?
    可这根本不值得这样兴师动众。
    要不就是在湖边时,她与其余男子攀谈触怒了他。
    傅宝仪撩开帘子,上了马车。
    她该怎么开口问?
    傅宝仪心事重重。雨越下越大,到了候门,马车停下,玉珠打着伞前来接她。
    “夫人,夜深露重,还是快回厢房罢!”
    雨滴洒落在伞面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傅宝仪的鞋面和裙角被打湿了。她踩着青石板,走的很快。
    进了侧殿,玉珠收伞退下。
    侧殿里寂静无声,八角檀香小炉缓缓生出盘旋而上的青烟。摄政王一身月白衣袍,腰间玉代,收的紧实。他眉眼安静,手握书卷。往日盘着的发散下来,皮相俊美,像只暗夜里的鬼魅。
    傅宝仪看向他。她问道:“侯爷胳膊可还疼?”
    男子似乎看书深沉,一言不发。
    但父亲还在大狱最潮湿,最阴冷的那一间。傅宝仪只能求他。她脱了外衫,走到沈渊庭身旁:“侯爷是要写字么?臣妾来帮您磨墨吧。”
    “不必。”男子道。
    傅宝仪磕到了钉子,慢吞吞的收回手。她问:“侯爷可还有什么事让臣妾做?”
    沈渊庭没有再说话。
    这一刻,傅宝仪的脑袋疼的很。她甚至幻想,若是沈渊庭只是单纯迷恋她的身子也好。她可以坐在他腿上撒撒娇,亲亲抱抱的让他高兴,也不是那么困难。可沈渊庭实在是琢磨不透,她实在不知道,怎么才能取悦摄政王。
    她沮丧的低头,只是倒了杯茶水,放在沈渊庭手边。
    沈渊庭唇角紧抿,看起来不高兴。傅宝仪不知道是不是还应该在他身边晃荡还是什么,就自己去了浴房。
    玉珠进来照顾。
    玉珠心思单纯,觉得侯爷与夫人之间的氛围好像不太一样。见傅宝仪面色疲惫,玉珠心疼的很:“夫人可是与侯爷有什么事?”
    “无事。”
    傅宝仪泡在热水里,脑袋昏昏沉沉,闭着眼睛。
    后来,傅宝仪小声问:“玉珠,你可知男子喜欢何物?男子希望女子怎样待他?”
    玉珠也一知半解。但她看过话本子。“话本子里说,女子可自己亲手送男子自己所织衣物,以示欢愉,男子意会为讨好。”
    “自己织的衣物?”
    “正是。像咱们侯爷多年征战在外,偶尔睡不安稳。奴婢想着,若是夫人送侯爷一香囊,里面放着安神补脑的香料,侯爷一定会喜欢的。”
    这对宝仪来说倒是不难。
    但是能管用么?
    管不管用,反正现在她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先试试再说。
    泡了澡,傅宝仪从水里起身,用毛巾擦干净身体,换上寝衣。她出浴房,沈渊庭竟还在读书,看样子是没有理会她的意思。
    他不理她,宝仪就没办法向沈渊庭打听父亲的事。
    傅宝仪觉得要胆子大一些。她身上香,穿的轻薄,晃晃悠悠到了沈渊庭身边,用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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