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
    这桌人自然不知道有人偷听他们的闲聊,还在夸夸其谈。
    “我听说公子烈年关的时候去了燕州城衙府,那可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啊。”
    “咦?这公子烈还真是不减风流本性,这不应该好好守孝吗,怎么又出了风月事儿?”
    “这有什么啊!长着那样一张脸,不做出些事情不是可惜了吗?我瞧着公子烈怕是离定亲不远了,齐国的友人同我讲,他们的公主可是对咱们这位念念不忘。”
    “怎么又有齐国公主的事儿了?”
    “你还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
    “荣侯曾经是前姜王室的重臣,也曾被姜王允婚说是有女必与其子姻。可惜,可惜生出来的是太子姜别。当时齐国君主也抓了时机,说了话,他的公主愿尚给荣侯子。”
    “这…姜王室都不在了,这口头允婚还能作数吗?”
    “怎么不做数了?姜王室不在了,可公子烈还在啊,再说人家相貌堂堂怎么就不成了?说到底,这女人也不过是看钱财与皮相的。”
    这二人唏嘘不已,倒是让公子怀脸色铁青。
    “公子的事情怎么能让你们当做是笑谈如此说。”未等公子怀面露不快,一直注意着萧清染在角落的蒋书容便前来训斥这两人。
    两人一见是蒋书容,便不怎么在意,能得君王宠又能如何?
    不还是小白脸,靠着这张脸。
    随即其中一名似乎是官吏样貌年长一些的不禁冷笑轻嗤:“蒋书容,谁知道你这身子干不干净,一个八尺男儿偏偏做这等糟践自己的事情。你这么恼怒为何?难不成公子烈也是你的入幕之宾?也是与你翻云覆雨的枕边人?”
    蒋书容实在怒极,他本来就是清清白白的,更不允许旁人说元子烈。
    “你少血口喷人,你这是诋毁。”
    “怎么,还想到王上处告上一状吗?蒋书容,好好一个男儿雌伏在男人之下,枉你还是姜王室娘亲家血脉。若姜别还在,恐怕认不得你这样的表哥。”这官吏本来也是姜王室的小吏,不过小吏就有一种好处,风往那边吹,人就向哪边倒。
    无论是姜国还是陈国,不过是安身立命,惹不上什么祸事。
    “伍向南!你说够了没有!”蒋书容是真的怒了,他最忌讳两点。
    一是对容迟不利,二是对前姜国不礼。
    偏偏这伍向南都触了。
    “行了,上元节吵什么?平白扰了好心情,容迟如何,你暗自没人处再自己打趣。”公子怀压下烦躁,表现得嫌弃。
    蒋书容狠狠瞪着伍向南,而后确实是没再说话。
    伍向南冷哼一声,作揖行礼:“怀公子。”
    公子怀颔首,作为公子便就是可以以势压人。
    伍向南不好多待,只寻了旁的由头离了一度阑珊,公子怀也知道此处气氛尴尬。
    接下来就有意思了。
    公子怀扫了自己这桌一眼,真是有趣,这些个庄生梦蝶得了重生再来的人,都聚齐了。
    他垂眼看着杯盏中的茶水,听着这一桌每个人不同的呼吸。
    蒋书容很是戒备,他目光泛寒尤其是在看向萧清染的时候。
    萧清染含笑,十分的端正有礼。只是他愈加如此,蒋书容就愈加不屑。
    闻人澹也不知在想什么,忽地,公子怀就从方才听得容迟事情那里缓了心情。
    嗯,不错,各自清楚,还必须在他面前演。
    这种戏码可是比台上的那戏好看多了。
    ☆、思君如满月
    李源惜跟着元子烈也游了上元节,他们走到诗社前,听得那方天地中争论不休。
    元子烈瞧得分明,是那天的阮思无。
    这小子,又在说什么呢。
    阮思无一脸不愤,看起来就是愤世嫉俗,他朗声质问:“诸位便如此不思进取,只愿苟活在燕州城吗?”
    似乎是同样学子模样的青年无奈:“思无,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同你一样有着大志向。我等本来就只是为了研究学问。”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可那些弄权者操棋,我等如何也只是棋子,最后求个善终便已经算是不错的了,怎能奢求。”
    “一个谋士,便就是该在天地间去闯一闯。大丈夫堂堂正正,建功立业,也不悔在天地间来一遭!”阮思无的目光灼灼,从里到外都是一种光彩。
    李源惜注意到元子烈目光中好似闪过什么,便开口问着:“公子可是在想什么?”
    “在想,一个满身正气,一腔热血的少年郎不多了。”
    少年说这话时,眼中含笑,就像是得了什么乐子。
    李源惜垂首,她似乎发现了什么,又好像方才太快没抓住。
    故此,李源惜又道:“公子是否也有大志?”
    她问的小心,却也想得到。
    此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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