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那边,什么话都没说,钻到被窝去睡。
    无力感和屈辱感同时涌来,眼泪悄悄落下,钻到黑发里,消失不见。
    她听见赵嬷嬷等人好像离去了,屋里撤了几盏灯,暗了不少,不多时,床榻一沉,他好像上来了。
    “你怎么了?”
    陈南淮侧着身子躺下,看着她正在偷偷哭,心里莫名有些疼。
    “好姑娘,你别这样干晾着我,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了,好歹告诉我一声啊。”
    说话间,陈南淮去掀女人的被子,谁知,人家将被子往下一按,并不愿意让他再进一步。
    陈南淮登时恼了,俊脸臊的通红。
    他感觉自己真的太下贱了,那会儿跟个傻子似的卖力取悦她,正在兴头,被她推开了,后面还上赶着喂她吃点心,如今热脸贴人家冷屁.股。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跟被人下了药似得,根本控制不住自己。虽说成亲了,但在拾起记忆前就和你行房,对你不公平。”
    盈袖哭得难受,抽泣道:“我觉得自己很坏。”
    “哦。”
    陈南淮白了眼女人。
    男人歪头,唇角噙着抹浅笑,她即便忘记一切,被他重塑了记忆,本能还是拒绝他。
    他想报复,就现在。
    “没事,这就是原本的你啊,天生对男人就很热情。”
    “什么?”
    盈袖翻转过身子,直勾勾地看着他,问:“你的意思是说,我本来就是个放.荡的女人?”
    “我可没这么说。”
    陈南淮无辜地摇摇头。
    瞧,她又信了,面上的痛苦之色甚浓。
    男人暧昧一笑,指尖划过女人的侧脸,柔声道:“这没什么的,只要日后你的柔情全给我一个人,我不介意你的热情,曾给过另一个男人。”
    盈袖没言语,皱眉,借着昏暗的烛光看着这个俊美非凡的男人。
    她怎么感觉,他除了假,还有些恶毒?
    是错觉么?
    “南淮,我问你个事。”
    盈袖垂眸,看向他脖子上戴的那块平安扣,问:“这个东西,你一直戴着么?”
    “对啊。”
    陈南淮想都没想,直接回答,同时往前凑了几分,想要环住她,谁知瞧见她眼中闪过抹疑惑和痛苦之色,躲开了。
    “你又怎么了。”
    陈南淮皱眉问,他有些慌了。
    “没什么。”
    盈袖摇摇头,背着他躺下,淡淡说了句:
    “睡吧,我困了。”
    兴许一觉醒来,她就能记起一切,也不会这么痛苦纠结了。
    “有病。”
    陈南淮无声嘟囔了句,男人打了个哈欠,正准备睡,忽然一股恶寒从心底升起。
    他噌地一声坐起来,想起来了,当日在暗室,她被他欺负时,两眼就是死盯着他脖子上的这块平安扣。
    她……难道想起什么了?
    陈南淮大惊,赶忙扭头看她。
    不,若是想起来,肯定已经闹了起来,绝不会这么平静。
    陈南淮咽了口唾沫,赶忙将这个戴了十几年的平安扣取下,压在褥子底下。
    男人忽然愣住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究竟在慌什么啊。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又短小了。。
    下章见大人罢,今天胃胀的难受……我发誓,我真没吃多,就是胃胀
    ☆、一曲相思
    数日后
    一场春雨后, 天就一日暖胜一日。
    洛阳城自是十分的繁华,瓦肆通宵歌舞,南北商人往来频繁。
    因魏王笃信道教, 故整个云州颇有道家压过佛家之趋势, 玄虚观在洛阳城东,是香火最鼎盛的道观。
    马车摇摇曳曳地行在路上, 因排场甚大, 招来许多百姓侧目。
    盈袖今儿仍穿了大红的袄裙,领口和袖口都缀缝了风毛出的极好的白狐皮,髻上除了凤钗外, 还多戴了朵宫纱堆成的红海棠, 她肤白, 整个人就如同雪里的一株红梅。女人手缩进暖套里, 斜眼瞧去, 陈南淮就坐在跟前, 他的黑发用玉冠拢住,为显稳重, 穿了套深红的锦袍, 怪好看的。
    “今儿去道观上香, 高兴么?”
    陈南淮懒懒地窝在软靠里,看着女人, 笑着问。
    “嗯。”
    盈袖点点头。
    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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