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淮,我真的不舒服。”
    盈袖使劲儿往开推他,谁知眼前一黑,他已经过来了。
    蓦地,她的头又开始疼了,如今这个让人不舒服事好像以前经历过……
    “没事。”
    陈南淮抿唇一笑。
    大手包住她的头,防止她的头顶撞到床围上。
    “你,你,”
    盈袖挣扎着,意识越来越清晰,身子也从炽热中冷了下来。
    丈夫近在咫尺。
    她看见他脖子上戴着那块翠玉做成的平安扣坠了下来,就在她眼前晃荡。
    “别碰我!”
    盈袖尖叫了声,一把推开他。
    “你走开!”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般害怕,这块平安扣好熟,陈南淮的这个笑好熟。
    “怎么了?”
    陈南淮仍沉浸在欢愉中,还当她害羞耍花样,笑着爬过来,准备重新来过。
    谁知,却发现她紧紧地环抱住自己,两眼死盯着他胸口的平安扣。
    “袖儿,你怎么了?”
    陈南淮慌了,手忙在她眼前晃了下,也不敢再过去,轻声问:“是我太粗鲁了么?刚才不是还好好的。”
    “我不想,你能不能别逼我。”
    盈袖厌烦地别过头。
    她心里生出股不好的感觉,仿佛,特别恨这个男人。
    “好好好。”
    陈南淮赶忙答应了。
    反正方才在浴桶里已经吃过一回,今晚便放过她,来日方长。
    想到此,陈南淮掀开床帘,头稍稍探出去,高声喊:“海月,进来收拾一下。”
    ……
    夜已深
    外头的雨也渐渐小了,可寒气却从四面八方涌了上来,争先恐后地向渐渐复苏的春暖花开挑衅。
    金炉里的香已经燃尽,屋里很是凌乱,地上漫了很多水,花瓣到处都是,桌上撇着件湿透了的男人寝衣。
    盈袖已经换了身厚软的寝衣,湿发也用手巾擦到半干。
    她此时环抱住双膝,坐在四方扶手椅上,痴痴地看着屋里的众人忙活。
    赵嬷嬷欢天喜地的支使着丫头们清扫地上的花瓣,荷欢红着眼圈,将绣床上那被打湿了的被辱枕头全都换成新的,海月端了碗热气腾腾的药,正用小银勺子搅拌着……
    而陈南淮呢?
    他亦换了身寝衣,此时就坐在她跟前,翘着二郎腿,面上带着满足又得意的笑。
    “奶奶,该喝药了。”
    海月端着药上前来,十分恭顺地立在一边,笑道:“已经不烫了,这是祛瘀活血的,治您的头痛。”
    说这话的时候,海月偷看了眼大爷,暗暗点了下头,她按照大爷以前吩咐下来的,将催孕的药倒了,给大奶奶换上了避孕的。
    “好。”
    盈袖这会儿心里烦闷,接过那碗药。
    酸苦的气味儿登时迎面而来,她没忍住,干呕了起来。
    “怎么了?”
    陈南淮忙凑过来,瞧了眼海月,手伸过去,去拿盈袖手中的那碗药。
    “算了,太苦就别喝了。”
    “没事。”
    盈袖挥开他的手,屏住呼吸,一饮而尽。
    谁知喝猛了,恶心地全吐了。
    “你瞧你,都说了别喝。”
    陈南淮起身走过去,轻轻地拍着盈袖的背,颇为嗔怪地瞅向女人:“少吃一顿,又不会掉一斤肉。”
    说到这儿,陈南淮从自己脱下的衣服堆里取出个小布包,打开,两指夹出个暗红色的点心,笑着递到盈袖口边,道:“这是用玫瑰、山楂、核桃和蜜做成的,酸酸甜甜,能解嘴里的苦,你尝尝。”
    “不用了。”
    盈袖扭过头,没吃。
    “吃一下嘛,我特特央人给你做的。”
    陈南淮吃了一半,将另一半往盈袖嘴里擩,笑道:“真的好吃。”
    “我不想吃,你烦不烦啊。”
    盈袖大怒,直接打掉那块点心。
    气氛忽然尴尬到了极致,赵嬷嬷、荷欢和海月全都愣住了。
    在她们眼里,大奶奶是个佛爷一般的人,温柔腼腆,从没发过火。
    这是怎么了?
    难不成,方才俩人行房的时候,闹得不高兴了?
    “对不起,我,我头有些疼。”
    盈袖叹了口气,起身,往前行了两步,弯腰将那块掉在地上的点心拾起,送嘴里吃掉。
    随后,她疾步行到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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