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月使了个眼色,让海月把这个胆大包天的臭丫头撵了出去。
    等人走后,他再也忍受不了,急不可耐地将床帘放下,侧身躺到盈袖身边,他什么也不做,就是看她,欣赏自己在她身上留下的战果,越看越得意,越看越心痒,最后,扑了上去。
    他知道,自己在做一件禽兽不如的事,可就是忍不住。
    “小野猫,你这把锁儿太小,开,开,”
    陈南淮咬牙,闷声骂了句:“开得人好舒坦……”
    忽然,他瞧见昏迷的美人眼角似乎涌出些泪,流到黑发中,消失不见。
    “怎么了?”
    陈南淮吻去那冰凉,冷笑了声:“疼?”
    别急,夜还很长,咱们慢慢来。
    ……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
    ☆、晚来天欲雪
    也不知过了多久, 那咯吱咯吱摇晃的绣床终于安静下来了。
    陈南淮平躺在床上,右胳膊无力搭在盈袖的小腹,他脸颊还带着欢愉过后的绯红, 光洁如玉的额上渗出细密的汗, 如同被掏空了般,男人疲累地长出了口气。
    “你说……左良傅现在做什么?”
    陈南淮扭头, 温柔地看着盈袖。
    瞧, 她饶是昏迷,秀眉仍皱着痛楚,呼吸极不平稳。
    “我猜他在想法子救你, 可又不敢轻举妄动, 只能喝闷酒。”
    陈南淮侧着身子躺, 手指勾起盈袖的下巴, 笑道:“他, 好像挺喜欢你的。这正好, 他算计折磨我,我就玩儿他的心上人。”
    说到这儿, 陈南淮抬手, 轻轻地掐住盈袖纤细的脖子, 一分分发力,问:“当时在驿站, 我差点掐死你,现在你又落入我手里了,怕么?”
    陈南淮眸中的炽热逐渐褪去, 闪过抹杀意,忽而噗哧一笑,凑到盈袖耳边, 压低了声音,柔声道:
    “死是解脱,咱们还要朝夕相处一辈子呢,你就慢慢熬吧。”
    说罢这话,陈南淮松开盈袖,起身坐在床边,闭眼,左右扭动着头,活动着发酸发僵的脖子和腰背。
    “把水端进来。”
    陈南淮冷声道。
    话音刚落,软帘被人从外头掀开。
    荷欢和海月依次走进来。
    大抵听了许久里面的动静,两个丫头面上都有羞色。
    荷欢未经人事,头低沉着,立在门口不敢动,也不敢看,双手捧着个玉碗,碗里是浓黑的药汁子。
    而海月是贴身伺候大爷的,倒大胆些,端着冒着热气儿的铜盆,抿着唇偷笑,快步走进来,拧了个手巾把,跪在床边,替大爷清理身子。她在外间听的真切,大爷也真是的,一遍遍地对大奶奶说些让人面红耳赤地荤话,什么嫩得就像颗薄皮桃子,一碰就出甜汁儿……哎,什么时候大爷也能对她说这样的话,那该多好。
    “嘶……”
    陈南淮倒吸了口冷气,皱眉看着跪在他面前的海月,嗔道:“轻点擦。”
    不经意间,他瞧见侍立在门口的荷欢,目光落在那只玉碗上,笑着问:“碗里是什么?”
    荷欢头又低了几分。
    “是杜太医开的催孕药,要,要在行房后给姑娘喝。”
    “哦。”
    陈南淮细思了片刻,用脚踢了下海月,淡漠道:“去,把药端过来,给大奶奶喂了。”
    说这话的同时,陈南淮坏了声,手轻拍了下腿,看着荷欢,促狭道:“好姐姐,海月忙着喂药,你能不能帮我擦洗?”
    荷欢脸更红了,把玉碗擩给走过来的海月,啐了口,着急慌忙地掀帘子逃了。
    “大爷喜欢那丫头么?”
    海月有些吃味,用小银勺搅动着黑糊糊的药汁,她站在绣床边,踮起脚尖瞧了眼床上昏睡的美人,不禁自惭形秽,如此尤物,她便是再投一次胎也比不过。
    可荷欢算什么东西,又瘦又干,不过是仗着在老爷屋里伺候的时日长,便想越过她?
    “您要是喜欢,就问老爷要去,何苦在奴和大奶奶跟前打情骂俏。”
    “小蹄子,这就吃醋了?”
    陈南淮嗤笑了声。
    他身子略微往前抻了下,瞧见没人偷看,立马收起玩世不恭,压低了声音,对海月道:
    “你把催孕药喝了。”
    “啊?”
    海月一愣,大爷怎会让她喝大奶奶的药?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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