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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子对天发誓。”
    陈南淮竖起三指,立马发了个毒誓,笑道:“您放心,打今儿起,我就住在外间,日夜照料大妹妹,直到她痊愈为止。”
    ……
    *
    夜
    洛阳多雨,一到了春天,就开始延绵不绝地下了起来。
    到后半夜,寒气渐渐上涌,竟开始飘起了小雪花,悄无声息地打在院中那些娇嫩的杜鹃花上,残红别了绿,花瓣孤零零地落在小水坑里,望着屋檐下摇曳的灯笼,想要再来一阵风,将它吹到那抹柔光下,尝一尝温暖是何滋味。
    上房很安静,金炉里的檀香已经燃尽,再也粉饰不了满屋难闻的苦涩药味儿。
    荷欢轻轻地揉了下发酸的双眼,她用小银剪将烛花剪掉些,随后,端着冒着热气儿的铜盆,往绣床那边走去。
    “姑娘,咱们该擦身了。”
    荷欢坐到床边,轻轻掀开被子,她用力搓手,等手上有了热,这才去脱盈袖的衣裳。
    可怜,姑娘上午醒了一会儿,又晕了,直到现在都未醒。
    大夫来诊过脉,说姑娘的伤倒是无碍,就是受了极大的刺激,加之许久未进饮食,就给昏迷了过去,什么时候醒,真不好说。
    “何苦呢?平白伤了自己。”
    荷欢摇摇头,凑上前,将盈袖的肚兜和亵裤全都除去,一瞧,又红了眼。
    姑娘身上满是承欢过的痕迹,那白腻的肌肤上,更是遍布深浅交错的牙印儿,更可气的是,许是昨晚上受了激,葵水都没了。
    “大爷在外间睡着呢,从中午直睡到现在,真是累着他老人家了。”
    荷欢啐了口,转身拧了个热手巾,轻轻地擦拭盈袖的身子,低声道:“老爷已经将你们的婚事定下了,半个月后。”
    说到这儿,荷欢鼻头一酸,哽咽道:“老爷下了死命令,不叫我们在你跟前说三道四,生怕你记起什么。”
    女孩叹了口气,压低了声音:“左大人是真的心里有你,他今早闯府了,被底下人打晕拖了回去。下午的时候,他穿上官服,正正经经地来拜会老爷,谁知吃了个闭门羹,入夜后,府上摸进来些蒙面汉子,差点就冲到这个小院……哎,被老爷事先布置好的护卫给一网打尽了。这可怎么好,你失去记忆,左大人在洛阳又处处被掣肘,难不成,你真要嫁给大爷?”
    正在此时,只听一阵窸窣脚步声传来。
    荷欢立马收起愁容,抹掉眼泪,顺手将被子拉下来,给盈袖盖好,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似得。
    她回头一瞧,是大爷和海月进来了。
    大抵睡饱了,大爷此时容光焕发,他穿着轻薄而透的寝衣,隐隐能瞧见胸口有些许指甲抓痕。
    “大爷。”
    荷欢起身,屈膝给陈南淮见了一礼,拿捏着分寸,挡在床边,笑道:“姑娘好着呢。”
    “哦。”
    陈南淮点了点头,十分不情愿地走上前来,从荷欢手中拿过热手巾,粗鲁地将荷欢撞到一边。
    他坐到床边,一把掀开被子,看都懒得看,只是用手巾胡乱擦盈袖的身子,淡漠道:“老爷说了,让我照顾她,你瞧见了没?”
    “瞧见了,大爷真心疼姑娘。”
    荷欢忙奉承,可心里暗骂:如此勉强,若没有老爷在上头压着,估摸一眼都懒得瞧姑娘。
    “得,我也算尽孝了。”
    陈南淮嗤笑了声,打算离去。
    不经意间,他的手触上了一团温软,回头瞧去,眼又热了。
    好个活色生香的美人,即便昏迷着,照样勾人。
    “你们下去吧。”
    陈南淮两眼紧盯着美人,指腹反复触着那温软上的牙印,手背轻轻拍打了几下,听着这清脆的声响,一股子邪火登时从小腹中升腾起来,弄得他口干舌燥,浑身难受。
    正要上榻,他的胳膊忽然被人抓住,回头一瞧,是荷欢。
    嚯,这丫头俏脸写满了焦急,头低得老沉,一眼都不敢看。
    陈南淮垂眸一瞧自己的亵裤,原来他的邪火已经明显得吓人了。
    “放开。”
    陈南淮冷冷道。
    “爷,您,您。”
    荷欢急得口舌无措:“您放过姑娘吧,她经不起折腾了。”
    “那要不你替她?”
    陈南淮唇角噙着抹坏笑。
    “啊。”
    荷欢轻呼了声,立马丢开手,同时往后退了几步。
    “滚!”
    陈南淮轻喝了声,同时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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