忤逆儿子砸伤,不能见风,你是为什么事,非要把人抬到祠堂门口吃冷风。”
    董相望着祠堂内的牌位,淡淡道:“董氏家门列祖列宗在上,儿才敢求一个公平。”
    董老太太大字不认识一箩筐,哪听得懂她儿子说的是啥?董老太爷学问高强一点,气的直拍凳子:
    “逆子!逆子!”
    他说话有点漏风:“你是想说,为父和你母亲,对你不公?”
    看架势,董相也才刚开始清算。
    顾箬笠环顾四周,搬了个墩子来,按着菘儿坐下,又把自己的披风也解下来,给他盖上。
    被照顾的周周到到的林菘,心里有点……
    顾箬笠随后还从荷包里,摸出了一把炒棋子:“我看你早膳用的不多,可以磕一点这个。不过,也是你家的好银瓶给我的,她做的炒棋子豆,里面还放了红豆呢!”
    董相道:“不敢。但是父亲母亲,昨日祠堂出了那么大的事,您二位直到今日可曾问过一句,明儿何在?”
    董老太太立时又咋呼起来:“那孽畜死不足惜!可怜我的小三儿还昏迷不醒……”
    “够了!”董相从身边拿起一个粗瓷碗,刷的砸了。“儿早就说过,小三儿是被董奇威推倒在地,撞在了高木架上,与明儿无关!母亲中气十足,尚未老眼昏花,是否要儿请京畿府尹进来,仔仔细细详查一番?”
    董老太太冷不丁被这破碗吓了一跳,真住嘴了,但很快又叫起来:“京畿府尹也是你手底下的官,这做京官的,谁不怕你?”
    董老太太叫起来嗓门惊人,于是董相又摔了一个破瓷碗。
    顾箬笠这才发现,董相身边放着一摞缺口的破碗。
    “那日家宴,前前后后、里里外外伺候的奴仆婢女足足有二十余人,除了五人是我东院的,余下的十五人都是母亲这西院的人,是您自己的人。当时一家大小,全都在,人人都有眼睛,都看见了,小三儿是被董奇威所伤。若是母亲还要揪扯,那您是忘了威远将军伉俪当日也在吗?”
    “威远将军的夫人是思文郡主的独女,宗室贵女,总不会也怕我这一个区区的丞相吧?母亲若是还不依饶,那就让京畿府尹进来,拿了当日所有人上公堂查问!自然能明察当日真相,看看小三儿到底是被他的亲伯父所伤,还是被我那可怜的明儿所伤。”
    董老太太被他一连串话吓到了。
    她这些年,虽然一直跟着长子在苏州生活,但以往有什么想要的,只要给京中带个口信,这个二儿子,还没有不听从她的吩咐的。
    今日她才发觉,这个二儿子,却是个狠的。
    董老太太努着嘴:“你只管吓唬我,反正我知道,京畿府尹也是听你的……”
    董老太爷怒喝一声:“够了!别再说了。”
    小老太太被吼的一愣:“当家的,你吼我干什么?这个忤逆子还不是你的种?他这德行,还不是随了你这个死老头子?你自己老带劲儿在老娘身上下的种,长成这幅鬼样子,你现在朝我发什么火?”
    顾箬笠冷不丁听到这些乡野俗话,眼疾手快,赶紧捂住了林菘的耳朵。
    “菘妹,这些都不是好话,千万不能被你听了去!”
    林菘:…… ……
    作者有话要说:  菘妹(生无可恋):我一个大男人,哪来的美人香?
    ☆、第34章 董相
    好在,好在, 小老太太虽然不认识什么字, 但骂起人来是不重复,很快就骂到了别的环节。
    顾箬笠把手松开, 小脸红扑扑的,看也不敢看林菘一眼, 含混道:“我猜董相又要砸碗了。”
    林菘耳朵通红,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沾着若若小美人的香气, 真是了不得了。
    “我猜也是。”
    董相不负众望:啪嗒!
    董老太爷垂死病中惊坐起, 连装病都顾不上了, 指着董相的鼻子骂:“你这个逆子!我还没死呢,当着我的面儿, 你摔碗砸锅的,是要反了不成?”
    董相安安稳稳坐着, 对父亲的暴跳如雷视而不见:“母亲总是不愿安静, 听儿说几句真话, 儿子摔这几个破碗, 也是无奈之举。难不成,父亲想看儿子做出更难看的事来吗?”
    大管家:“比如用些别的手段, 让老太□□静些,不要总是中途打断相爷。”说着,还抖了抖手里的破抹布。
    董老太爷比小老太太倒是清醒些,知道董霜明是董相的命根子,到如今, 看董相这阵势,已经是撕破脸皮了。
    他端正坐在春凳上,对小老太太道:“你不要再胡言乱语,听听这逆子还有什么可说的。”
    小老太太还不服气,董老太爷一拍春凳:“够了!奇威是要考功名的,怎能上公堂?”
    老太太这才醒悟过来,要真上了公堂,叫别人知道小三儿是被董奇威伤的,那名声可就不好了。
    真要是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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