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瓶道:“如此说来,玉宝少爷有八成的可能就是六公子了。那,我们何时去把小公子接出来?”
    林菘问:“你探过他的脉了吗?”
    银瓶羞愧的低下头:“属下学艺不精,看不出来别的蹊跷。但小公子睡的很不安稳,夜间花婆婆要起来数次安抚。”
    林菘敲击桌面:“先不要急。想办法确定戚衍的病。”
    若只是普通的癔症,顾箬笠何须进入鸿蒙书院,冒险与戚衍见面?
    “花婆婆就是当年长公主府的嬷嬷,主子可要属下去接触,将那东西找出来?”
    林菘摆摆手:“我会取得她的信任,你就不必动手了,你们几人,以戚衍为先。还有,在书院行走,一定要当心,切勿惊动李老的亲卫。”
    银瓶一一应下。
    林菘突然又问:“段家那个段青玉,除了会玩乐,还有别的本事没有?”
    银瓶疑惑的摇了摇头:“主子怎么问起他来?”
    林菘满不高兴:“只会玩乐,不是废物一个?”
    银瓶道:“那要玩的精,吃的乐,也不容易。若是主子要带郡主出门,您可知道,该去何处?可知道郡主喜欢什么?”
    林菘:…… ……
    银瓶出了门,想想主子避她如避蛇蝎的模样,还摇头好笑。
    翌日一早,顾箬笠刚坐上段青玉的马车,就见帘子掀开,林菘也进来了。
    段青玉瞪圆了眼睛:“这位姑娘是?”
    顾箬笠道:“林乡君。”又问,“菘儿,你怎么来了?”
    林菘笑盈盈的坐到顾箬笠身边,不着痕迹将段青玉挤开:“回去之后,我坐立难安,实在是担心你。若若要去哪里玩,我也应当陪着。”
    顾箬笠自然欣喜。
    段青玉这辆马车的确布置的好,外面看来平平无奇,倒也合乎规格。但里面用柔软的锦缎封着,不透一丝风,下面垫着软而洁净的毛皮,不设座椅,反而放了五六个软乎乎的墩子,人在里面坐着,一点也不觉得晃动。
    顾箬笠伸了个懒腰:“还是你这马车舒服。”
    林菘轻柔的扶了她手一把,“娇声娇气”的道:“若若要是累了,不妨靠在我身上。”
    说着,他手略微一动,“镇定”抓住了顾箬笠的手。
    顾箬笠任他抓着,还揉了揉他手心,林菘唇角翘起,心头高兴的很。
    顾箬笠由着他牵了一会儿,才突然抽出手来。
    林菘顿觉怅然若失,还没来得及失望,就被顾箬笠挽住了胳膊。她把头搁在他肩膀上,还娇气的蹭了蹭。
    林菘耳朵通红,一动也不敢动。
    段青玉本是和顾箬笠并排坐着,如今林菘来了,二人不甚相熟,便只好避在车门边上。
    他本想好好和顾箬笠“培养感情”,趁早把婚事定下,看今日这样子,也是不成了。
    段青玉失望了一会儿,没想道,顾箬笠居然和林菘如此亲近。
    这些女孩子,若是交好,那就好的跟一个人一样,若是今日博得林乡君好感,“她”必然在顾箬笠面前,替自己说话。
    说不定,就是若若特意把林乡君请来,掌掌眼,看看这桩婚事如何的。
    段青玉想到这里,再次精神抖擞,热情的对林菘道:“林乡君,今次实在是巧。听说您新近回京,想必还有许多地方不曾去过,今日青玉就做个东道主,带乡君和若若好生玩玩。”
    林菘假假的笑了一个:“多谢。”
    早起还没用膳,段青玉安排的是食味斋。食味斋只在早上午时前开门,此时正是热闹的时候。
    段青玉带人进了厢房,立刻就有数个娘子尾随进来,蹲坐在一旁,弹琴的弹琴,跳舞的跳舞,还有两个围坐在顾箬笠身边,给她拌面、剥葡萄。
    窗外冷风凄凄,厢房里轻歌曼舞,清闲自在。娘子们都只略做梳妆,没有浓郁的脂粉气,虽然侍候着,但安静极了,绝不让人感觉半点不适。
    这段青玉,倒还真是个会享乐的主儿。
    顾箬笠最爱吃牛肉拌面,几口吃了一碗,又要了一碗汤面:“这冷的天,哪来的葡萄?”
    段青玉眉梢一跳:“你尝尝。”
    顾箬笠尝了一口,咬在齿间,口感沙沙的、像在吃冰沙:“原来是窖里的冻货。”
    “没错。昨日你应了我,与我出来,我便连夜让人送到这里来,先定了厢房,布置下来。”
    顾箬笠被人伺候惯了,也觉得早膳用的舒坦:“算你有心。”
    段青玉伺候满意了一个,又“伺候”另一个:“林乡君,可还进的惯?这虽是京中口味,但原先的厨子,也是从西边来的,只不过到了京中,将原来的卤牛肉改了些。”
    林乡君吃完了面,放下筷子,拿帕子擦了擦唇角,娇娇一笑:“段公子请的,自然是好。我可真羡慕段公子,寻常一家面馆,也能找出五六个红粉知己来。”
    段青玉一口茶喷了,连忙道:“谈不上,谈不上,只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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