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收拾衣裳,也就是找了一个大包裹, 把衣裳胡乱往里塞。
    林菘坐在窗边, 皱眉问:“不是说不走?又要回去?”
    顾府都是些牛鬼蛇神、蠢驴傻蛋,虽说顾箬笠身边的人都得力, 但若是再伤到,恐怕不好。
    顾箬笠道:“段青玉传信进来, 明日到山门口接我。”
    “段青玉?”林菘眉毛拧的更结实了。“就那个不学无术的纨绔?”
    顾箬笠点点头:“没错,就段家那个小纨绔。”
    林菘若无其事, 倒了杯热茶递给她:“你手伤了, 出门去若是碰到哪里, 岂非不好?”
    顾箬笠摆摆手:“若是别人,我还不去呢!段青玉可不同, 他要是带我出去,别说我手伤了, 就是手没伤, 他也不会让我劳动一根小手指头, 保管安排的妥妥帖帖。”
    林菘不阴不阳:“哦, 是个惯会献殷勤的。”
    林菘有点儿恍然大悟——原来他这小童养媳不止喜欢甜言蜜语,还喜欢会来事的。
    顾箬笠颔首:“可不是。吃喝玩乐, 无一不精,反正书院里呆的久了,出去散散心也好。”
    林菘哼了一声,别别扭扭的问:“散心?跟段青玉在一起,你很快活?”
    顾箬笠还真没听出来什么, 猛点头:“自在!”
    林菘沉默片刻,上前抓住包裹一角,给她扎了起来,随手把她衣裳往里面放,冷不丁抓到一件月白肚兜,浑身一哆嗦,失手甩了。
    顾箬笠奇问:“怎么了?这我肚兜啊,怕什么?”
    顾箬笠一看,自问自答,“是被这个吓到了吧?”
    这厮不要脸了,还把衣裳扯开,送到他眼皮子底下,让他仔细瞧。林菘头都要摇断了,也没躲开,硬是看清了月白肚兜上绣的蜜蜂。
    “这是蜜蜂,雁羽绣的,她针线活做的好,绣的和真的一样。吓到你了吧?”
    林菘努力偏开眼:“嗯。”
    片刻,林菘“随口”问道:“若若,你觉得段青玉如何?你常和他出去,莫非是有意和他结姻?”
    “他人嘛,挺好啊。自小相熟,也有三分了解。虽说不求上进,但本性摆在这里,不会闹出什么蠢事。”自从那日落下陷阱之后,顾箬笠对林菘明显真切了许多。
    也许是她一个人扛的太久了,偶尔也有许多的真心话,想要对人吐露出来。
    “菘儿,你也知道,天下人都知道,陛下面前,最得宠的是我,将来,恐怕我的婚事……”顾箬笠说的不透,“所以,我是我能自己做主,段青玉这样的人便不错。”
    林菘不太高兴,顾箬笠对段青玉很满意。
    林菘明白了:“那盛不疑呢?”
    顾箬笠一时还没反应过来:“盛家大兄,怎么了?”
    林菘:“他不是对你不错,若论起人品,盛不疑文武双全,他若是求娶你,如何?”
    顾箬笠白眼翻的溜溜的:“不如何。他有那个狗胆吗?”
    林菘懂了,顾箬笠不甚喜盛不疑。
    林菘又问:“孟璟呢?”
    顾箬笠更吃惊了:“菘儿,我晓得在你心里,你表姐我是顶好的,可真不是人人都喜欢我的。你这回出去,只管打听打听我在京城里的名号,那叫一个臭名昭著、恶名远扬,听说,还有人拿我的名号镇鬼避邪的,就差能止小儿夜啼了。”
    林菘甚是愉悦。
    他轻咳一声,不知怎么就问了句:“那我呢?如何?”
    顾箬笠眉眼带笑,情丝如勾:“菘儿是这世上最最可爱的小姑娘!”
    林菘:…… ……
    林菘满脸的“去他娘的可爱”。
    顾箬笠看自己夸的他不满意,遂略加思索,稍微走心了点:“我们菘儿不止可爱,而且风华绝代,假以时日,定能叫这满京城的王孙公子竞折腰。”
    谁要王孙公子折腰?
    林菘更不满意了。
    林府之内,烛火已燃。
    银瓶整理好床铺,将玉宝之事,和林菘细细说来。
    “主子传信出来,让我千万当心书院之中的亲卫,因此,我那之后才暗中去了一次。玉宝不傻,花婆婆更是聪睿,二人警戒心很强,在门栓上,还放了发丝。”
    “所以,我从屋顶爬进去了,出来的时候,顺便把屋顶修好了。”
    林菘揉揉眉心:“你离我远点。”
    银瓶:“嗯???主子,怎么了?”
    林菘叹出一口气:“你们女子,身上也太香了,太软了。”
    尤其是顾箬笠,弄得他有点紧张。
    便是想想她捏着他手往怀里送的模样,林菘耳朵都要红透了。
    银瓶乐了:“打小伺候主子,主子今日才知道,我是个女子?”
    银瓶乐过一阵,又严肃起来:“我在玉宝背上,发现了一个这样的印记。”
    林菘接过来瞧过,的确是幼弟背上的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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