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的话鬼使神差地变成了,“我不会同他们一起回去,你带我回去,可好?”
    齐老夫人等人眼中迸出杀意,倘若柳照再进京,他们必定拼尽全族之力杀了他。
    莞苧又岂会不知这个?说完她就后悔了,忙摇头,“你不能送,我同他们……”
    “我送。”柳照拦腰将她抱起,上马车前瞥了一眼京中诸人,“我会送她回京,你们若不放心,可跟在后面。”
    莞苧缓缓闭上了眼,“事先说清楚,此次回京,是本公主请求柳照进京,若是本公主发现你们对他不利,休怪本公主翻脸不认人!”
    柳照抱着她进了马车,柳管饱驾起马车调头,马车缓缓前进,而后加速飞驰离去,溅了京中诸人一鼻子灰。
    齐良清皱眉用折扇一挡,“世子爷,等公主到京,这个慌,我们如何圆?”
    “速派人回京禀告圣上,圣上定会做好准备。”
    齐老夫人的话得到了几人的一致赞同,在派了暗卫中速度最快的人回京后他们紧追莞苧的马车而去。
    前方的莞苧脑子清醒了许多,兴许是再不用想着京中的人何时出现,她心里突地轻快许多,过一会儿,心头又被忧虑所替代,“也不知父皇是否真的病了?若真病了,可有大碍?”
    柳照神情未变,“会尽快赶到京中,莫乱想。”
    “你答应送我,不怕进了京,他们联手杀你?”
    “不是有公主护着我?”
    莞苧勾唇,“说得对,你必定无事!”
    话说得直白,内心却弯弯绕绕的,她自己都糊涂了,只要一思及柳照因为自己罔顾性命进京,她的心里就酥酥麻麻的,这可与顾昀之他们说的柳照找她只是为了保命全然不一样,但又一想,柳照对自己来说还是那团迷雾,撑死透出了一点亮光,还与柳家有关,她就恼得很。
    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莞苧坐在车厢里蹙紧了眉头,柳照伸袖替她抚平褶皱,破天荒没逗她,而是收回手,慢慢阖上眼,遮住了眸中那阴冷的狠意。
    及至晚间,回到庆州,顾昀之等人随后也到了,齐老夫人请求莞苧住进刺史府,莞苧应了一声,“你们莫担心,本公主既答应了你们,就不会跑,你们好生歇着。”
    齐老夫人含笑应下,“谢公主体恤。”
    心想,我们哪里是怕您跑,我们是怕柳照拐着您跑!
    果真,因为太过警惕,顾昀之等人不仅在莞苧那屋门前安插了许多暗卫,自己还坚持不睡,紧紧盯着莞苧的房门,生恐有人潜进去把莞苧掳走。
    柳照那屋子也有人看着,顾昀之等人恐怕没料到,柳蕴随手几下就解决了看守的暗卫,脚步轻得没有一丝声音,他避开众人,飘然至刺史府的后山。
    暗影缓缓浮现,“属下跟着顾昀之等人,发现他们确然说了谎,还派暗卫去禀告圣上。”
    “暗卫人呢?”
    “捆着没动。”
    “且留着,京中这会儿也该发现,日后再发现,还照这么做。”
    “是。”
    果然,顾昀之听到了其他暗卫的禀告,“联系不上。”一般这么个情况,都认为这个报信的暗卫失踪或死亡。
    顾昀之又派了一位,“这次务必要快!”
    岂料,第二位也莫名其妙地消失了,紧接着第三位、第四位……纷纷失去联系。
    齐老夫人叹了口气,“显而易见,有人在阻挡我们往京中送消息。”
    ☆、第28章
    能阻拦这个消息,定然事先知晓这个消息,思来想去,既知晓消息又能从阻拦中获利的也只有柳照了。
    阮宴奇怪:“可他日日跟着公主,从不离开半步,难不成他会□□?”
    顾昀之:“不一定是他亲手所为,兴许他和旁人联系,命旁人截了送信的暗卫。”
    “世子爷说得在理。看来,我们都低估柳照了,柳家清理门户失败就已表明,他非一般人。”齐老夫人后背蹿起一股凉意,“他不怕京中,不惧柳家,且他对公主……”毫不避讳地直视顾昀之,“世子爷应该也察觉了,他对公主并非利用,他是想得到公主!”
    “莞苧绝不会嫁给他!”顾昀之脸上一片寒霜,“老夫人是否过于高看他了?糊弄京中,蔑视柳家,当今还无一人敢这么做,他更是不可能了,这里面定有其他隐情。”
    “兴许是老身多想了。”齐老夫人垂下视线,搁心里摇了摇头,看来年轻一辈对于柳家知之甚少,最起码顾昀之说的这两条,柳家就有一人,轻而易举能做到。
    也许,柳照和柳家家主有些渊源?
    可抬起的视线一一掠过年轻一辈的脸,齐老夫人还是没把猜测提出来,牵扯柳家家主,这等猜测是不能和他们说的。
    阮宴又道:“可若真和他有关,他既已有了证据,为何不告知公主我们的谎言,反而还送公主回京?”
    “只有一个原因,他藏着不说,就是为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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