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祸事将至,去常年供奉香火的寺庙里求来的。方丈说,那日她娘跪在他面前,托他将尚在襁褓中的女儿送去一
    个远离京城的地方,她年岁这般小,怕是会死在流放途中,她只愿她能平安长大,若是她和相公还在世,再来寻她罢。
    元旻说:“你姓姜,名姜逢。”
    姜逢,将逢。
    他生再来此,还愿总相逢。
    阿逢跪在地上,手中紧握着冰凉的玉石,眼圈通红。她已如娘亲所愿的那般平安长大,可爹娘呢?是否还活着。
    元旻蹲下身,他神情庄重,望着她眸色动了动,温声抚慰道:“在告知你此事之前,我已查到你爹娘如今的住处,且差人去往边疆接二老回京,来往
    路途颇远,大抵需要一个月,届时你们一家或可团聚。”
    阿逢愣怔许久,泪水盈盈的望着他,说不出一句话来,元旻笑了笑,神情越发柔和。他道,他日她的双亲归来,他会替二老改换姓名,然后在京城
    为他们置一间宅子,阿逢若喜欢,可用作铺面开一家药铺,若不喜欢,也可留在他府上做事。
    阿逢的眼泪终于掉了出来,“侯爷对我太好了……”
    她张臂抱住他,脸埋在他肩膀上,哭的一抖一抖的,“侯爷这么好的人,为什么不娶妻呢……可是有何隐疾?不若让我替你治治?”
    察觉到元旻的身体僵了僵,阿逢松开他,努力用双眼传递着自己的真诚,“侯爷切不可讳疾忌医啊。”
    为了增加可信度,她顺口扯谎道:“其实你别看你外甥表面强横,实则也是外强中干,全靠我妙手回春……咳,侯爷要不要试试?”
    “……我便不必了。”
    不逢 二十六、
    二十六、
    阿逢在侯府住了一段时日,慢慢从府中的旧仆嘴里得知了一些不足以外人道的事情。
    侯爷的父亲乃是礼部尚书,自幼与妻子青梅竹马,鹣鲽情深,奈何夫人生下一个女儿后便元气大伤,三年不曾有孕,无奈纳了商户的女儿做妾,侯
    爷便是由她所出。
    尚书不甚喜欢这个庶出的儿子,对他少有关心,母子俩十天半个月都见不着尚书一面,就仿佛,他们是他人生中的一个污点。
    阿逢听完,沉吟半晌,面色颇有几分古怪。
    旧仆原是元旻的乳母,见此笑道:“姑娘可是有何见解?”
    阿逢摇摇头,“见解谈不上,我只是觉得,这位尚书倒是男人中少有的专情。不过他若是这般容不下别的女人,便自己和夫人默默地同这迂腐的世
    道抗争罢了,何苦又要累得旁人守寡一生,生下的儿子也不受待见。”
    乳母笑笑,叹了口气,不经意瞧见她身后那人,忙肃容行了一礼,“侯爷。”
    这般家事必然是他不愿提起的。阿逢有些尴尬,转身行了行礼,未开口说话。
    元旻表情平淡,似乎未打算与她们计较,只是道:“阿逢,同我去书房。”
    阿逢还以为他是有什么要紧事谈,结果只是替他磨墨罢了。
    她磨着磨就有点走神,眼睛四处乱瞄,元旻低声道:“替我磨墨很无聊么?”
    “没有没有,这是奴婢该做的。”
    他抬起头,“那你为何打瞌睡?”
    “……昨夜睡得有些迟。”
    “哦?”他望向书柜最底下那一排,好几本奇志怪谈都不翼而飞,“莫不是在秉烛夜读?”
    阿逢略羞涩地一点头。
    “你喜欢读书是好事,不过不应只看那些民间杂谈。”他说:“何况,有些也不是你一个女子该看的。”
    阿逢想了想,“侯爷是说春宫图吗?”
    元旻提笔的手一顿,墨汁在他笔尖晕成一个黑点,他抬头望着她,两人面面相觑。
    阿逢有些后悔刚才说过的话,因为元旻从书架里抽了好几本诗经和文史摞在桌上,责令她读完再出去,他回来要听听她的阅读感想。
    交代完这些,他便走了,留阿逢一个人孤苦伶仃地站在阴沉沉的书房里。
    她痛苦地抱头,就是秦钰也没要求过她读这么多书,元旻怎么突然想要提升她的文学素养?他一定还是记恨她在背后妄论他的家事,一定是。
    那些书阿逢刚读两段话就困乏欲死,为了提神醒脑,她捧着书不停地在书房里来回踱步,无意间走进内室,竟看到墙上挂着一幅画。
    笔墨还新,画工笔迹也同元旻其他亲笔字画如出一辙,而那画上的女子身姿窈窕,杏眼含情,身着骑装坐于马上,极似那日在春围中的娄晴。
    她缓步走近,靠近了看,那画上题了两句诗。
    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阿逢恍然,无怪乎侯爷一把年纪不曾娶妻,原来他惦记的竟然是自己外甥的媳妇。
    (哈哈哈亢奋期来了,有二更)
    不逢 二十七、
    二十七、
    阿逢在书房里枯坐了许多时,外面天色将晚,房间内已经燃起了油灯,可仍不见元旻回来。
    她腹中咕咕作响,正想着要不要出去觅食,吃点东西再回来继续等,忽听院中一阵纷乱嘈杂,忙推门走了出去。
    侯爷是被秦钰扛回来的,两人身上俱是大片血迹,不知到底是谁流的血,他们身后还跟着娄晴,满面的惊恐慌乱,好在衣着整齐干净,不曾受伤。
    秦钰面色冷凝,瞧着倒是没有什么大碍,镇定地指挥下人将卧房的门打开,铺好床被,准备热水,再差府中侍卫快马加鞭去宫中请太医。
    元旻被送入房中,双目微闭,面上血色尽褪。阿逢走近才发现他腹部中了一剑,手臂上也有两处砍伤,本就是深色的衣裳,被血水洇湿成了黑色。
    娄晴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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