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摸肚子上的肉,白妗愁得直打转。又因为拴着链子,转也转不了。
    姜与倦一伸手就把她抱上,一抱上就亲。
    白妗给挡住,拍他拍他,“能不能别喂我吃肉了啊。我要吃素,吃素。你看看人家和尚,一个一个细皮嫩肉的,说明茹素可以变年轻嘛。”
    姜与倦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第二晚奴婢们就上了一道“开水白菜”,白妗尝了口,哎,鲜得舌根都要断了。
    她为以前对白菜的轻视而忏悔。
    后来听说这道菜的做法,白妗吓了一跳。什么只取菜心用老鸭火腿熬制高汤…好奢侈。
    果然还是她见识少…
    白妗心里“阿弥陀佛”了一声。
    姜与倦是被外放到即墨城的,据说陛下是为了锻炼他行军打仗的能力。那些糟心事都解决了,流言也早已销声匿迹。
    不知是接连几日都上战场,风沙太大,日头太盛的缘故,他轮廓硬朗了很多,肤色也没有从前那样白嫩嫩的了。
    白妗摸了他脸一把,在他温和的眸光之中,提出很在意的一件事。
    “为什么关着我呀,”给他系好披风,拽了拽,“还锁着,怕我跑了不成?”
    他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力道很重,像是极力感受她的存在。
    才低声说,“因为总怕你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回到了我身边。”
    心里有个声音说,什么重聘钟爱之人。
    假的,都是假的。
    再抓住她,他死也不会放手了。
    *
    白妗嗑着瓜子,跟扫地的小婢女唠嗑,奇怪,这院子里竟然见不到一个小厮:
    “你猜猜,这战事几时能休?”
    那婢女年纪很小,长相却机灵:
    “怕是早着呢。我听说前几日,有个什么大王子说什么‘天降神兵’,带了好多人在城外,却不是来赶走那些坏蛋,反而帮着坏蛋来打我们。”
    她比划着,“现在城里贴满了他的画像,卷毛,眼睛还是棕色的。”
    边月也搅和进来了?还跟大昭对着干。卷毛…看来打头阵的是相里昀。
    第二天,白妗就听说六部退兵了,她惊讶,倒是天天往外跑的小婢女,知道不少小道消息,在她充满求知的眼神中凝噎了一下:
    “呃,大人一箭射伤了那个大王子的手臂…”
    所以,相里昀以受伤战不利为名,飞快地退兵了。
    其实相里昀也没有很想打吧,看来是边月王赶鸭子上架。想象那家伙中箭的时候,一脸又松懈又愤恨的表情,白妗就觉得好笑。
    “笑什么?”
    姜与倦风尘仆仆,提前回来了。
    一边抱着她,一边往屋里走。白妗嫌弃地推他,“你脏死了快去洗漱。”
    还穿着铠甲谁要跟他亲近啊。
    姜与倦把她压到榻上,蹭了蹭,哑声,“难受。”
    白妗推着推着就被他亲上,脚踝上的细金链子哗啦啦地响。
    大约是在阳光底下待久了,他浑身都带着那种大漠风沙的气息。温暖,干燥。微微的汗意,却不难闻。
    令人心神不自觉地安定。
    蹬了一下腿,他就进来了。
    被他的手掌握着大腿,分得极开,怎么也合不拢。
    事后,她锤着他闹:
    “要沐浴要沐浴难受死了!”
    姜与倦搂着她,“乖,先躺着,”拧干湿帕子,给她从头到脚细致地擦着。
    那个还在里面,留着过夜太难受,白妗本来是想去洗干净的,结果不知是太累,还是他的手法太舒服了,导致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忘记了这回事。
    第二天,她走路的姿势有些别扭。
    小婢女瞪大了眼,看着看着,小小的黄毛丫头恍然大悟:“姑娘可是想如厕?恭房在…”
    如厕…
    白妗这么厚的脸皮第一次红了个透。
    灰溜溜地不敢出房门。
    见到始作俑者,白妗跳上去,咬他的下巴,“都怪你都怪你。”
    姜与倦笑着也不问什么事,揉了揉她的头发,“嗯,怪我。”
    然后一切照旧。
    万籁俱寂,他还在缓缓地动着,白妗都无语了。
    到底是怎么了精力这么旺盛…一边腹诽一边哆嗦…
    一场□□,不知几时才休。这一觉,她睡了很久,被窗外的鸟啼声吵醒。
    醒来,窗户开着,暖风吹入。
    正对着一副熟悉的景象。
    这是…东府?
    一个人的出现验证了她的猜想。
    月儿柳一身粉色衫裙,“今日要用的膳食已经备好,姑娘先洗漱吧。”
    冲她弯着眼笑。
    白妗发现了一个怪事。
    跟她睡觉,他都不脱.衣服,只用那一亩三寸地。每每白妗想套话,最后都被他弄得说不出口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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