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不爽。
    她是典型的强盗思维,自己能利用别人,可要是反过来…
    白妗久久不说话,赖噶若开始思维发散。
    “莫非见了一面,就对我念念不忘?”
    他摸着光洁的下巴,笑了。在那般优秀的情郎身边,却牵肠挂肚一面之缘的陌生男人。
    想着想着就心猿意马。
    白妗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他,可她忘了脸上犹带泪痕,鼓鼓的胸脯随着呼吸起伏,耳垂上那一对珍珠耳珰,更是衬托修长的颈,雪白细腻。
    啊,好看!
    边月女人可少有这样的,更何况,瞧着柔,武功却很不错。
    虽然冷了点,不过,特别对他胃口。
    赖噶若有点收不住,一双琥珀眼睁得大大的。
    白妗也笑了,气笑的,要不是还被人押着,她真想说,您怎不想想当时那满脸毛,我又不是大猩猩爱好者,哪会有什么旖旎心思?
    这狗东西还一脸美滋滋,伸手抚上她的下巴。
    白妗瞳孔放大!
    “记住了,我叫相里昀!”
    下颌被抬起,粗糙的拇指擦过唇边。
    白妗还没来得及把他手指咬断,脸上就被人重重地“啵”了一口。
    她懵了。
    伴随得意的朗笑,男人三两步飞快地溜走,只剩个残影儿,包括那牢牢钳制她的随从,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白妗要吐血。气死她了!
    *
    春夜的宫城,夜凉而馥郁。
    青年从影壁走出,一抹鹅黄色映入眼帘,斜在长廊的栏杆上。臂间挽着淡绿色的披帛,长长垂到草地。
    乌发只用一根榴花簪子绾了,披在身后,一些散在前胸。
    月光轻盈地笼在周身,像坠入凡尘的仙灵。
    她盯着交叠的手,正安静地出神。
    姜与倦走上前,乌金云袍服,衬托身姿秀挺。草地处于低洼,他需得微微仰起脸,才能跟她对话:
    “你在这干什么?”
    白妗停下晃动的脚,垂眼。
    她睫毛不密,却很长,弧度尤其美。
    她慢慢地几乎一字一句说:
    “殿下,我不可以不开心么?”
    少女的眼瞳区别于其他人,十分黑,又很圆。专注盯着一个人,会产生被她深爱着的错觉。
    暧昧、与森然交织。
    姜与倦心尖一颤。
    他面上还是不动声色,拉起她的手。
    白妗不给他碰,往回抽,她心情差极了,想打人,特别是男人。
    他不该来招惹她。
    可是他很执拗,圈住了她的手腕。白妗暂时还不想撕破脸皮,便不再挣扎。
    只是别开脸去,烦躁地蹙眉。
    他轻轻握着她的手,不知涂了什么上去,手背上清清凉凉。
    一边涂,他一边说,“这么容易受伤,下次不要胡闹。”
    像是在对待顽童,不懂事的小闺女。
    轻车熟路的,他对槐序也用这样的语气么?
    “我哪里胡闹了?”白妗皱皱鼻子,别人要陷害她,她还不能反击么?
    姜与倦失笑,不接话,只细心地在破皮的地方擦药,时不时还会凑前轻轻一吹。他神色专注,像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
    什么掉落在草地上,白妗低头看,她的鞋子被蹬掉了。
    就这么看着草地上的鞋,动也不动。
    姜与倦愣了一会儿,视线落在裙摆,又落在那只脚,她往里缩了缩。
    笼着绸袜,却能想象的纤美。
    她稳坐如钟。
    姜与倦单膝跪地,把那只绣着鸢尾花的鞋,拣了起来。
    他托着白妗的脚,竟要亲自给她穿上。
    玉冠巍峨,袍服曳地,乌发纠缠散下。
    毓明太子,
    他是大昭的储君,未来的天子,万人之上。
    也能做这样,为女子拾鞋、穿鞋的事?
    白妗又想。为什么不能?
    她默默地看着,明明是很简单的一件事,他神色却像处理什么极要紧的公务,如临大敌,小心翼翼,雪白的鼻尖冒了汗。
    这时候,白妗忽然想起来,她进东宫的第一夜,给他脱袜,这个人还踹了她一脚。
    几乎是这么想的同时,脚就踹出去了,哪里料到,被人一把握住。
    她身体后仰,勉力支撑,手上青筋都突出来,才不至于丢脸地后翻在地。
    更生气了!
    她气得鼻子一酸,“你!”
    脚踝还被那只修长的手握在手中。
    那手或曾执笔批复,或曾抚笛吹奏。
    现在却握着一个女子的脚,饶他脸色很严肃很端庄,这副场景,也再也正经不起来。
    脚踝纤细。
    隔着白袜,也能体会那份细致滑腻。
    姜与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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