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悟大师微微顿了一下,继续缓缓说道,“……常言道:黄金无足色,白璧有微瑕。人这一生,难免会犯过错。高施主,若届时当真是那翼奎阁的阁主残害了你们异玄堂的另外六位香主,还望高施主能给翼奎阁的阁主一个痛改前非的机会。”
    慧悟大师的平缓无波的说完后,又做了个佛礼,嘴里呢喃着“苦海无边,回头是岸,阿弥陀佛~”
    高靖岩不再多言,神色中隐隐透着不甘心,眼中划过漠然。
    片刻后,子书毓又打破了沉默,看着常山派的掌门元潜有礼的询问道,“不知元掌门的心中可有决策?”
    常山派掌门元潜是一位古稀之年左右的长者,身穿白袍,头发花白,留着白胡子,满脸皱纹,面容平静。
    元潜捋了捋花白的胡子,缓缓的轻声开口,“老夫既不赞同也不反对!”
    话落,元潜便不再多言,敛眸端坐在位置上,神情无波。
    普水寺和常山派在武林中有着极其重要的分量。
    普水寺的人不赞同除去翼奎阁,其他许多意欲铲除翼奎阁的各世家各门派不禁叹息失望,心有不甘。当常山派决定隔岸观火的时候,让其他许多门派在私下里议论纷纭的同时,又开始暗暗摩拳擦掌。
    子书毓微微点头,转身,有礼的询问中曲岛的舵主。
    不过,还不待子书毓开口,就已经传来了说话声。
    “子书家主不必问了,本舵主既不赞成,也不反对。”
    知命之年左右的玄衣男子说完后,捋了捋山羊胡子,面容隐隐含着和蔼,不着痕迹的朝顾之溶的方向看了一眼,一脸高深莫测。
    顾之溶敏锐的察觉到了玄衣男子的目光,不过,她依旧面色沉静的坐在位置上。
    “此人是谁?”沈君辰不禁好奇的低声询问风寂。
    风寂微微皱眉,低声回答道,“陛下,属下不知。”
    闻言,温润儒雅的南期眼中含着笑意,轻声给沈君辰介绍,“陛下有所不知,此人名叫乌苍苍,他明奇门遁甲之术,擅卜卦,江湖人称神卦子。如今他是中曲岛的舵主,他和普水寺的主持方丈慧悟大师以及常山派的掌门元潜一样,在江湖上是极为重要的人物,此人性子乖张,亦正亦邪,正邪两派的人对他既敬重又忌惮。”
    子书毓微微点点头,然后又去问惊雷山庄的庄主如双,“不知如双姑娘对此事是何想法?”
    “我赞成慧悟大师的决策!”如双豪迈的说,嗓门也很大。
    闻言,高靖岩和他旁边的容成宿允不禁眯了眯眼睛。
    容成宿允直接开口问,“难道如双姑娘也觉得那肆意妄为的翼奎阁不应该铲除吗?”
    如双冷“哼”一声,大着嗓子扬声道,“我这人吧,说话比较直接。我认为翼奎阁用‘肆意妄为’这四个字来形容并不合适,毕竟这么多年来,虽然翼奎阁势力庞大,但并没有做过违背江湖道义的事情。近段时日,关于仓冥派被翼奎阁屠灭的事情只是传言,又没有人亲眼看见,就算像异玄堂的事情一样,有一个目击者,但也不能光听某些人的一面之词。翼奎阁的阁主至今都没有出面作出任何解释,就这样草率的下了定论,然后直接拿刀上门去剁人,太不合乎情理了。”
    这话说得很直白,甚至有些粗鲁,不过,不得不说,真的说得有理有据,子书毓赞许的微微点点头,就连神色无波的慧悟大师都不禁认同的微微点了点头。
    而高靖岩听了后,心里不高兴了,眉梢隐隐含着愠怒,便高声的说道,“双刀婆,什么叫某些人的一面之词,另外,我高某没有名字的吗?”
    如双也怒了,本来翘着的二郎腿放了下来,坐正身子后,两只拿着菜刀的手扶在椅子两旁的扶手上,血有气势的扯着嗓子粗鲁的喝道,“老娘就是不想叫你的名字,你是想咬老娘还是咋滴?仓冥派的事情在江湖上只是传言,谁敢保证传言就一定是真的。而且,为何是你们异玄堂的人被害了,难道就你们异玄堂活该不成?最后,老娘帮你纠正一下,老娘不叫双刀婆,老娘在江湖上号称双刀娘,所以,请叫老娘双刀娘,谢谢!”
    如双说完后,又豪迈不拘的翘起二郎腿。
    闻言,高靖岩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怒不可竭,眼中划过不甘心和阴鸷。
    高靖岩心道,这个叫如双的悍婆娘现今是惊雷山庄的庄主,而他们异玄堂没落了,若真要打起来,他不是他们惊雷山庄的对手,好汉不吃眼前亏。
    而后,子书毓又去问申屠淙对除掉翼奎阁这事儿是个什么看法。
    “我认为慧悟大师和如双妹子都说得很有道理,我赞同他们的看法!”申屠淙豪爽的开口,语气认真,然后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对面的如双。
    “申屠贤弟也不赞同铲除翼奎阁?”容成宿允不禁皱眉,不过这次反问的时候,倒是没忘记把“肆意妄为”这个形容词给去掉。
    “不赞同!”申屠淙的嗓门粗犷,声音极大,“而且,关于异玄堂,我也知道些,我觉得异玄堂并非完全是光明坦荡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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