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的眉梢中并未见愠怒,而是眼中含着笑意,朗声道,“申屠贤弟,我等虽皆是跑江湖的人,但在座的人中不乏有像为兄这样儒雅的人,是以,身为此次武林大会的主持,在此等重要的场合,介绍清楚也是应当的……
    “咳咳……”说到这里,子书毓清了清嗓子,转了话锋,“近日江湖上谣传,说武林中有一门派残杀无辜,凶狠不堪,是以,我等江湖人士不可坐视不理,今日举行武林大会……”
    “我说子书家的,虽然打断别人说话很没有礼貌,但是,我还是忍不住要打断你的话,你能不能不要再说这么一大长串隐晦的长篇大论,别整这套虚的了,直接开始说正事儿得了!”
    说话的声音依旧很豪迈,不过,这次说话的人是一个女子。
    众人将目光移向说话的那名女子身上。
    说话的女子不到三十岁,容貌妍姿俏丽,身材修短合度,穿着一身以橙色为主色调的锦绣罗裙。
    虽是位秀丽的女子,不过她姿态无拘的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两只手里各拿着一把菜刀,举止豪迈。
    看她的神色,明显没有耐心听子书毓再文绉绉的长篇大论下去。
    风寂微微倾身,低声对沈君辰介绍着说话的豪迈女子,“陛下,此人名叫如双,江湖人称双刀娘,如今惊雷山庄的庄主就是她。”
    风寂刚介绍完如双,豪迈的如双姑娘又朗声开口了,“说得爽快点,就近段时日翼奎阁这件事情嘛,其实子书家的你不用再复述,在座的各位江湖豪客也皆知道。”
    “我也觉得如双姑娘说得极是,那依如双姑娘之见,此事应当如何?”
    众人将目光移向声源处。
    说话的人是一名男子,不惑之年左右的年纪,容貌无奇,身穿灰色的衣裳,身形高大,端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根盘龙戟。
    风寂又细声给沈君辰介绍着说话的男子,“陛下,此人名叫容成宿允,现在是容成世家的当家人。”
    听见容成宿允的话,坐在南期身边的疗愁不禁轻轻嗤笑一声。
    旁边的沈君辰几人不禁反射性的看了疗愁一眼。
    如双轻“哼”一声,没有直接回答容成宿允,鄙夷的看了眼对面的容成宿允后,默然不语。
    见状,粗犷的申屠淙爽直的开口了,“要我说,关于翼奎阁这件事儿,直接痛痛快快的问问在场的大伙儿,那个叫井宿的顽皮浪子究竟该不该杀,翼奎阁究竟该不该除,若真要除,又该如何做。就这样,完事儿了。”
    申屠淙说话豪爽直接,虽然略显鲁莽,却简单明了,在场的众人皆点点头,窃窃私语的议论着。
    站在会场中央的子书毓面无表情,神色认真,依旧文绉绉的开口,“今日武林大会,主要是为了共同商谈翼奎阁究竟该不该除,不知在座的各门各派对此事是何看法?”
    闻言,在场的众人开始议论,人群开始嘈杂了起来。过了一会儿,有众多江湖门派已有了决策,说翼奎阁是个邪门歪道,该除,且定要杀了那凶残的井宿,若不除去,只怕会引起一场腥风血雨,为祸武林。
    听见许多各门各派纷纷表示理应除去翼奎阁,容成宿允与他旁边的高靖岩对视一眼,眼中滑过暗沉的幽光。
    虽然众多江湖帮派皆已经有了决定,但是,目前为止,普水寺、常山派、中曲岛、惊雷山庄和申屠家一直都未曾说话。
    子书毓思量一会儿后,便礼貌的对普水寺的主持慧悟大师做了个佛礼,然后开口询问,“慧悟大师,不知您对此事怎么看?”
    “阿弥陀佛……”慧悟大师做了一个佛礼后,才缓缓开口,“老衲的心中已有决断。”
    在江湖上,普水寺德高望重,很受许多人的敬重,作为普水寺的主持方丈慧悟大师,在江湖中,他是一位受众多正邪两派之人敬仰的人物,他的话语占着极其重的分量。
    但刚才慧悟大师的回答不够明确,使得子书毓心中不够明朗,不知慧悟大师对此事儿究竟是个什么态度。
    子书毓含笑的看着这位快到伞寿之年的长者,有礼的继续追问,“慧悟大师可否再具体?”
    慧悟大师扒了下白胡子,认真的开口,“老衲认为,也应听听翼奎阁的人对此事作何解释,因为我等也只是听见江湖传言说翼奎阁的阁主带人屠了仓冥派满门,同样,对于异玄堂其他六位香主被杀之事,我等也只听见了高施主的私言。”
    话落,慧悟大师做了一个佛礼,嘴里念叨着“阿弥陀佛~”。
    “慧悟大师的意思是,我高某在骗大家?”高靖岩高声道,心中不服气,眼中划过狠厉。
    异玄堂的七位香主,在江湖上被称为异玄七侠客,如今,其中有六位香主都已经不在人世,唯一在世的只有现在这位叫高靖岩的人。
    慧悟大师微微抬眸看着高靖岩,语气平缓无波,“请高施主莫要激动,老衲并无此意,只是,这件事儿若只听高施主的一家之言,会有失公允,是以,老衲认为,也应当听听翼奎阁的人对此事作何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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