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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妃间她没什么反应,又做苦口婆心状:“你说,八个月的身孕了,想想都觉得危险得很。也不知皇上是怎么想的,就算再宠爱郑美人,为着郑美人好,也不该带她一同去。船上本就容易生病,寻常人尚且如此,何况郑美人呢。”
    她说得确实有道理,若不是知晓她本性,都快要觉得她是真心为着郑美人好了。
    “娘娘想要景阳做什么呢?”唐翎慢悠悠地开口道。
    “景阳,皇上最疼你,若你去劝说一番,也许皇上是能听进去的。”
    唐翎问道:“娘娘去劝过了?”
    柳妃讪笑一声:“劝了,可皇上固执得很。”
    “既然如此,那景阳去了亦没有什么用。娘娘也说了,皇上很宠爱郑美人,因而想要时时刻刻将她带在身边的心情必定是迫切的,这时候景阳去说,岂不是空惹得父皇不高兴。”
    柳妃听着她的话,慢慢收起了笑脸道:“景阳,我也不同你周旋什么了。我有我的目的,想来你也该清楚,我想利用此番机会同皇上重修旧好。也许你是担心郑美人不在皇上身边,腹中胎儿会受我威胁……这你大可放心,我目的不在于此,你同郑美人交好,想来也不愿意她冒这样的险。只要你去同皇上好生劝说,这对于我们二人都是有利的事情。”
    她分析的没错,唐翎出于自己的立场考虑,也是不愿意郑美人去的。若是以前她必定会答应,还能落得柳妃一个人情。
    可惜偏偏,书中的剧情已经定了下来,郑美人怀着身孕同皇上一起巡视河道,意外早产,船队不得不在路过的一个县中停泊了下来,寻了产婆去为郑美人接生。
    而接生的那个产婆,正是当年将梁迢偷出宫去的嬷嬷。
    ☆、上船
    唐翎就算心中对郑美人的身体确实有着担忧, 却也不能做什么。她只能跟着剧情按部就班地走, 才能最顺利地完成系统的任务。
    况且, 书中的郑美人并未出什么大事。她在心中同自己安慰道。
    柳妃冷笑一声:“景阳,我真当你是什么清风皎月般的人物了,原来也不过是个寻常人。不愧是宫中长大的人, 事事要先想着自己。你怕什么?你怕我重得圣宠, 怕因此于你不利, 所以郑美人的安危对你而言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大事了。你今日连这点都不肯顾虑我、不肯顾虑郑美人么?”
    唐翎清清浅浅得抿了口茶, 用睫羽掩去眸中神色:“景阳是凡夫俗子啊, 娘娘不要将景阳框在什么圣人的模子里。”
    “好,好。”柳妃见她态度决绝,嗤笑几声, 却也不再做要求:“锦心, 给公主添茶,替我好生招呼着。本宫今日吃了一口的软钉子,着实乏了, 没什么兴致招呼客人。还请公主见谅。”
    说完,倒是带着贴身婢女走了,只留下锦心一人在屋内, 倒叫人尴尬。
    唐翎心中好笑,这柳妃就是飞扬跋扈的性子,平日里装的再好,遇到事情心急了,便也什么都不管不顾起来, 暴露无遗。
    锦心拿着茶壶,小心翼翼地同景阳斟茶,不时偷偷看上几眼,看这个在阿樾心中有所不同的人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她还没仔细多瞧几眼,就听得唐翎轻声道:“你是阿樾的姑姑,近来可有同阿樾有联系?”
    锦心斟茶的手一抖,茶水便洒了几滴在唐翎的衣袖上,她慌张拿着帕子去擦,却见唐翎身旁一宫女已经眼疾手快的将那几滴茶水擦了干。
    唐翎抬头冲着梁迢笑了笑:“几滴茶水而已,无事。”又对着锦心道:“我吓着你了,是不是?”
    锦心瞧着这公主虽对自己说话之时无什么表情,可语气轻柔倒也让人觉得是个温和的人。
    “只是没想到公主还记着奴婢。阿樾……中郎将大人事物繁忙,却也时常照顾着奴婢,”她说话刻意压着声音,似乎特别怕旁人听见:“他过得很好,公主可以……放心。”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分明这位景阳公主字里行间都没有透露出什么忧心的字眼,可锦心就是觉得该说这样的话,叫她心中放平。
    唐翎很是满意,没再多问什么,便回宫了。
    不久之后,皇上的圣旨便来了,唐翎也在此次南下的名单之中,因诸多考虑,除了皇上之外,其他王公大臣携带随从只许二人。唐翎毫不犹豫得点了秋岁和梁迢。
    梁迢把这个消息带给唐樾的时候,唐樾转身便送了他个镯子。她拿着玉镯对着光看了看,色泽饱满,有些意外:“这样好的镯子给我做什么?”
    “这段时日,公主不能来看我,我亦不能去见她。叫你跑了这么些时日,总该有些谢礼。”
    梁迢端详了他片刻:“从你嘴巴里听见个‘谢’字着实稀奇。你这镯子哪来的,看着价值不菲。”
    “前些日子皇上赏的。”
    “你该自己留着,”梁迢见他目光看了过来,把揶揄的话说了出来:“等你将来讨媳妇的时候用得到。”
    唐樾没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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