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门抄斩,我呢,我的名字在不在里面?”
    赋楚终于忍不住狠狠皱起眉,可他的声音却很轻,他说:“昨天没有,今天有了。“
    花陌听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赋楚看着她,眼中满满的不忍心:“你打了元蓉,她伤的很重,大夫说落下了残疾,可能就瘸了,元蓉的父亲是将军刚从边境大捷归来,得知此事不肯依饶连夜进宫找公仲衣要讨说法,所有的人都说你品性顽劣留下有害无益,商议后决定不再顾你王妃的身份也给你定了罪。“
    “她胡说八道!”花陌大怒:“我什么时候伤到她腿了,我每一下都是打在她背上,她断的什么腿!又是乔音是不是,她还想怎么害我!我去找她,让她说清楚,说不清楚我杀了她!”
    赋楚见她猛然起身却一个踉跄前倾而来,赋楚一把抱住了她,她挣扎,赋楚就牢牢把她按在怀里。
    “我打她的时候那么多人看着,我有没有打伤她腿,云赋楚你不会问吗,你不会一个个去问吗?”最后放弃抵抗的花陌贴在赋楚的身上,委屈地哭出了声来。
    此时管家跑了进来,见到王妃和王爷都跪在地上,扶着门框焦急道:“王爷,刑部的人带着侍卫已经侯在外面了。”
    赋楚抚着花陌的背,没有说话。
    “还有就是,王爷,双杏找到了。”
    听到“双杏”两个字花陌收住了音,她从赋楚怀里直起身子问管家:“双杏怎么了?”
    管家一脸难以启齿的样子,看不到背对自己的赋楚,只好小心回答道:“这丫头消失两天了,刚刚发现人溺死在后花园了,尸首刚已经捞上来了,手里还握着房门钥匙,应该是偷拿钥匙出来的因为慌张,失足掉水里了。”
    花陌脑子嗡的一声,赋楚见她屏着气瞪着一双眼睛一动不动,回过头冲管家怒道:“滚,滚出去!”
    管家听了一哆嗦,仓皇退了出去。
    “陌儿。”赋楚抓着她的肩膀,见花陌眼里早就没了神,担心地叫了几次。
    花陌愣了半晌后,终于开口:“他刚刚说双杏死了?死了?钥匙……”她倒吸一口气:“是我让她给我开的门,她是为了我去偷的钥匙。”
    赋楚想重新搂住她试图安慰,却被她一把推开。
    “双杏那么熟悉王府怎么可能掉到水里淹死,不是的,王爷你去帮我查清楚好不好,死的人一定不是双杏。”
    “好,好。”赋楚哄着她,生怕她碎了一样。
    花陌还是没有放弃思量,喃喃道:“我的房门是昨天傍晚打开的,她怎么可能两天前就不见了,她还是带着钥匙掉进水里的,我想不通。”她脑中混乱至极,这件事明明漏洞百出,可她就是无法理顺,开始无语伦次了起来:“不是她,开门的不是她,不是不是,掉进水里的人也不会是她,你那么聪明你一定能想明白,你快去查,去查啊!”
    听到她哀求,赋楚心里万般难受:“我关着你就是怕你惹事,你为什么不等我。”赋楚虽这样说着,语气却不像责怪,他好似比花陌还要更加无奈和心痛。
    是啊,她为什么要出去,她出去害了双杏,打了元蓉,定了死罪。
    “怎么办……”花陌这会儿再也没有能力去思考,她抓着赋楚的臂膀,泪水已经打湿了他的衣襟。
    赋楚未动过一下就这样陪着她,直到她哭累了不想再哭了,直到初阳拨开云雾窗外几声鸟鸣传来。
    一阵脚步声后门外堵了好些人,其中一人发话,声音高亮:“王爷,在下奉命缉拿罪臣之女花陌,现已恭候多时,请王爷速将其交予我刑部带走处置。”
    赋楚轻轻将她扶了起来,此时有了光亮,花陌看到他脸上显露出的疲惫和眼角的光。他眼神是哀戚的,花陌不知到了这个时候自己还在奢求什么。
    此时乔音穿过外面的侍卫着急冲了进来,一进屋子看见赋楚还抓着花陌,神色紧张,她咽了口唾沫佯装镇定道:“王爷,刑部的人都等了大半个时辰了,您快把花陌交给他们吧。”
    花陌好想已经麻木了,这句话不过是铁锥扎在一个死人的心上,她只觉得现在两个眼角重的抬不起来。
    赋楚没有说话,二人沉默了片刻,花陌却突然凄凉地笑了。她已经一身罪孽了,怎么能奢望这个人再用一王府人的性命护她呢,于是她伸手掰开了赋楚的手,自己摇晃着站了起来。就在她迈出第一步的时候,赋楚忽然又伸手拽住了她的衣袖。
    “王爷!”乔音瞧见了这一幕,急得险些就要冲上来。
    花陌叹出一口气,慢慢把那只手抽离了出来,然后继续往前走着,直至门口赋楚都没有再动一下,她看到乔音略松一口气的模样觉得可笑至极,她也没有回头,迈出房门的时候用手挡了挡晨曦的光。
    “云赋楚,若还有机会我真想重新认识你。”到了这时候她突然发现自己似乎真没有彻底认知这个人,到底是儿时病弱执拗的六皇子,还是温柔如玉的宝瑞王爷,明明能谋善断却又不见他稍露锋芒。对她,为何又是时而温情时而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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