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
    “这不大好吧,要是叫人发现了……”
    元蓉一恼:“你这丫头,让你做些事总是一副胆小怕事的样子,上次叫你给那条狗嘴塞点坚果,我都见你那双手直哆嗦。表姐会受她欺负都是因为身边没几个办事利索的人!”
    “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奴婢只是想着她现在毕竟还是王妃。”
    “闭嘴!整个王府已经没人向着她了,谁还会管她。去!她不是气血亏虚么,给她弄些赤芍丹皮粉的,叫她再呕上几量的血,看她还能撑几天。”
    “是,奴婢这就去。”
    那丫头仓皇应了之后便走开了,此时的花陌还立在墙角,扶在砖墙上的手指甲泛白,指腹都快要在墙缝里抠出血来了。她咬着唇,没有血色的面庞无比阴沉,方才满脑子还想着尽快离开,此刻,这念头骤然打消了。
    ☆、第四十八章
    花陌终还是没能走出王府, 她那逃离的计划功亏于溃。
    旁晚那会儿, 在就元蓉身旁的丫头走后, 她直接抡了厨房旁的柴棒就跟了上去。她是真的让怒火攻了心才会下那样的重手,不顾元蓉如何哭喊求饶, 每一棍落在她身上都几乎都是用了全力。想起自己那一日为了绒绒去找乔音和元蓉对质,两人那副理直气壮撇清关系的模样花陌就狠到牙痒。最后,元蓉的歇斯底里引来了王府里几乎所有的下人,花陌被好些人架开,然后押回到了自己的房里。
    房门外就此又落下了重锁,花陌抚了抚自己发烫的脸颊,脸上这一块红印是闻风赶来的乔音打的。她那时候被人束了双手无法反抗,乔音指着她大喊说王妃疯了, 那一刻她看到所有人看她的眼神,责怪、害怕、厌弃。她凌乱发髻,眼神凶恶, 可不就像是个疯子么。
    花陌坐在屋子的角落, 自嘲自己这冲动的性子怕是要带进棺材了, 可这样错失了逃出去的机会她倒也不觉得有多后悔, 毕竟那一顿发泄叫压抑了数日的她心里畅快了不少。
    既然被抓回来了,她就继续窝在房间的角落迷糊睡了几次,到了天亮之际, 门外再次传来了开锁的声音,一下一下,不慌不忙的。
    门开了之后, 只有一个人站在那儿,此时仅有一些微弱的天光,昏暗不已,可这个人无论花陌的视线有多模糊,她都能一眼认出。
    花陌抬头看着他,看着他一步步地走向自己,心绪无比复杂。
    赋楚走到了她面前,带着一股淡淡的药香,他立了片刻没有说话,过了一会朝她伸来一只手。
    花陌没有理会一言不发地盯着他的脸看。
    赋楚对着她眼中的哀怨和伤悲,无可奈何地蹲下身子,叹气道:“先起来,地上凉。“
    “你去哪儿了?”说这句话的时候花陌眼眶不禁湿润了起来:“你这么多天去哪了?为什么咬关着我?为什么这么多天都不来见我?为什么不告诉我家里出了事?”
    赋楚见她苍白的脸庞布满凄怆地问着每一句,心随着揪了起来。
    “我家里人水深火热你知道吗?你能做的就只是关着我吗?”
    “我……我尽力了……”赋楚终于回了她一句,只是这一声“尽力了”叫花陌木然,看着他垂着眸,一张脸都埋在阴影里,她感觉自己的喉咙发紧。
    “赋闻,还有赋闻啊。”花陌伸手抓着他的衣袖:“他是一国之君他一句话就能救下花家所有人,他不是最听你的话了吗,你去求他了吗?你不愿意可以带我去,我去求他,怎么求都行!”
    “赋闻他病了。”
    花陌仅有的思绪就这样被打断了,她看见了赋楚眉宇间浓重的哀伤,还有从未像现在这样黯淡无光的眼睛,他说:“很严重,下不了床,太医说……随时会走。”
    花陌整个人呆楞住,那日见赋闻的时候,他确实是身子不好,可才几日怎至于到没命,她缓了许久不由想到了遭人毒害的太后,质问道:“谁做的?”
    赋楚却摇了头:“没有谁,我亲自找了数名大夫同我进宫诊治,都说是后背发疽的恶疾,自太后走后他就一直心有郁结日夜幽愤,药不愿喝饭不愿吃,这才成了今天的样子。”
    “没救了?”这个消息对花陌来说恍如在做梦一样不真实。
    赋楚极不情愿面对地闭了闭眼,几个字在喉间几番辗转:“嗯,没救了。”
    花陌开始发怔,心彻底是凉透了,她这喘不上气的难过不知是该为花家还是赋闻:“那现在谁说了算?”
    赋楚叹息,他也不愿承认是公仲衣,但他揭发花司马谋反以及护驾有功,已受众人拥护暂时接管起朝政。
    花陌一阵冷笑,而后突然激动地大声喊道:“公仲衣,谋权篡位的人明明就是他!他心怀不轨你是知道的,怎么就变成我爹造反了!”
    “我知道,可是……铁证如山了。”  赋楚无奈道。
    听到“铁证如山”四个字的花陌再也喊不出声,她低下头颤抖着肩膀,过了许久她问:“是不是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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