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迟回头吩咐王鉴,让他把宗室名录默下来。
    王鉴桃红早就来了繁州等着了,裴月明没来,他们就和分过来那一半卫队汇合了,等了几天,萧迟率彭州军终于进城了。
    王鉴能从重华宫太监总管一路到宁王府大总管,凭借的可不仅仅是和萧迟的情分。庞大复杂的宗室关系,萧迟本人都记不全,但他却一清二楚,应了一声,他背葛贤蒋弘写,很快就将在京宗室名册都写出来了。
    萧迟仔细看过,“渝国公嫡幼子,常年卧病,京中少有人见过。”
    “还有这个,合阳王嫡长房次孙,是前些年从外头接回来的,后记在丧子正房名下,正房病逝,他在皇觉寺守孝至今,未除服。”
    “怀昌郡公嫡幼子,八字与父相冲,后送至金州由祖父养育,其祖父病逝,他守孝三年,年初才进的京。”
    “最后一个,是益都王嫡长子,母胎略弱,养得大些见好,只益都王却病卧,久不见好转,他遂许愿,若父王病愈,他愿至佛前茹素三年。后益都王真痊愈了,他遂至西郊灵明寺长居三年茹素。其好学,尤其仰慕范州澄山书院,益都王感其孝,特上折请求父皇。”
    宗室无故不得出京的,尤其是王爵国公之类中高阶,想出京,得皇帝允许。不过求学这些皇帝一般都会同意的,看一眼就过了,宗室人太多了。
    这个益都王嫡长子就一直在外求学,小成后近几年开始游学。
    “就这四个了。”
    既然是皇帝嗣子,那出身也不能太低,那些只挂个低阶头衔的闲散宗室家的孩子,可以摒弃了。
    萧迟琢磨过,这四人嫌疑最大。
    裴月明看了一下,“我觉得后面这两个更有可能些。”
    第一个常年卧病,不管真病假病,这个皇帝肯定不爱的。
    第二个,所谓“前些年从外头接回来”,那意思其实就是私生子。古代也有私生子的,外室妓生之类的。后者和妾生婢生不同,这个其实不算合法。
    这么不光彩的出身,哪怕被记在正房名下也抹不去,皇帝又不是没有其他选择。
    最后两个就好太多了,一个是八字相冲才离京,但由祖父教养;另一个就更好了,孝,又好学,最关键是和京里联系不深,正是嗣子上佳人选。
    这一个叫萧明,一个萧昐。
    不过不管萧明还是萧昐,都一样,现在他们已经勘破萧琰最至关重要的一处关窍了。
    葛贤等人大喜过望:“只要宣扬出去,繁州之困立解!”
    甚至不需要一定通知到皇帝,只要广而告之,立即断了萧琰的后路,他马上就得退兵了!
    不退不行啊,捷径没得走了,只能走反叛这唯一一条路子,继续围困弊远大于利。
    “没错!”
    萧迟冷哼一声:“安排人从护城渠潜出即可。”
    繁州有护城渠,还是活水,城里城外互通,不过因为头顶就是矩州,这渠口早早就用铁栅栏封死了,并使人日夜看守。
    繁州渠的水颇清,之前并不适用,可连日大战,渠水已变得浑浊不堪,在水底的栅栏开个口子,即可悄悄潜出。
    今日萧迟等人还商议着,准备遣人潜出去探听外面消息,包括朝廷和信州的,大江现在不知什么情况,还有霍参。
    现在很好,多添了一个任务,就是散播消息。
    萧迟立即把冯慎叫来,让他仔细挑了人,他和裴月明一一叮嘱过,趁着夜色,立即就出发。
    待一切安排妥当,已经深夜了,外头的炮声杀声稍稍平了一些,周世昌赵琅等将前后脚进来,一身铠甲黑灰血迹斑斑,随手抹了一把脸,匆匆坐下。
    周世昌一坐下,立即道:“这是个好时机,我们要设法趁势歼灭叛军!”
    突破的消息他们已知道了,战事一歇,连饭都顾不上吃,匆匆就跑了过来。
    现在确实是个好时机,靖王刚死,萧琰现在还把大公子推在前头,矩州军一切他还没来得及彻底消化。
    要是随着战事延长,他尽数排除异己,完全立稳脚跟,矩州连同叛军上下铁板一块,如臂指使,到那个时候就棘手了。
    朝廷再想彻底歼灭这支叛军,恐怕得花费大力气。
    所以不能拖,不能等,难得有个这么好的机会,希望能趁机一举击败并彻底歼灭叛军。
    葛贤点头:“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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